“走,我們到社場去。”李雲帆大手一揮,然後朝社場走去,大家都知道,李雲帆要去找剛纔和嚴小格說話的的喂牛大爺。
大爺正坐在牛棚的門口抽菸,他的手上託着一根五十公分左右長的煙槍,靠近菸嘴的地方掛着一個裝菸葉的布袋子。
“你們怎麼回來了?惠開不在家嗎?”大爺站起身。
“大爺,我們想跟您打聽一點事情?”李雲帆走上前去。
“你們想問什麼?”老人走出牛棚的大門朝兩邊看了看。
“老人家——”
“你們等一下,我進屋拿幾個笆斗出來,我們坐在外面談。”
坐在外面可以一覽無遺。
老人走進牛棚,走出牛棚的時候,手上拿着三個卡在一起的笆斗,他將笆斗一一反扣在地上,示意大家坐在笆斗上,牛棚旁邊有一個獨輪車,老人一屁股坐在獨輪車上。
“問吧!”老人將煙鍋頭伸進布袋子,裝滿了菸葉,用力摁了摁,然後用火柴點着了。
“老人家,您貴姓啊?”
“免貴姓任。”
“任大爺,邢惠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不是奔她家的事情來的嗎?”
“我們是來找邢惠開了解一個案子的。”
“瞭解一個案子?不就是張有貴的案子嗎?”
老人所說的案子和同志們調查的案子不是同一個案子。這也就是說,同志們在介入“11。7謀殺案”的時候無意之中遇到了另外一個案子。
“張有貴的案子?張有貴怎麼了?”
“張有貴沒來由的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村子裡面的人都覺得蹊蹺——蹊蹺啊!”
“有什麼蹊蹺之處呢?”
“那邢惠開不是一個好女人。”
“是嗎?這——總要有一些根據吧!”
“她在外面有人。”
“什麼人?”
“在那兒——”老人朝糧庫指了指。
“是什麼人?”
“就是這糧庫的貢副站長。只要張有貴不在家,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在邢惠開家的院子門口就會戧一把鐵鍬。”
“這有什麼說道嗎?”
“天一黑,一準有一個男人鑽進邢家的院門,此人就是糧庫的貢副站長。如果張有貴不在家,邢惠開就會到糧庫和姓貢的鬼混——姓貢的一準在糧庫值班。”
“大爺,您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按照貢明啓的說法,在他和蕭莉莉和好如初以後,他就很少和邢惠開在一起了——就是那一次——十一月六號晚上那一次。
“我說的就是眼前的事情啊!”
按照老人的說法,貢明啓沒有和嚴小格說實話,貢明啓沒有說實話,也就意味着邢惠開沒有說實話。
貢明啓的工作糧庫和邢惠開的家近在咫尺,站在龔明啓辦公室的窗戶裡面就能看見邢惠開家的院門和屋脊。想斷掉兩個人的關係,確實很難。
“邢惠開的男人知不知道老婆和貢明啓之間的關係呢?”
“剛開始可能不知道,時間一長,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俗話說的好‘紙抱不住火,牆擋不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