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階下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途徑此地的人都駐足於此。
因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學校的課也停了下來。孩子呆在學校裡面,個個不願離去。還有一些孩子聚在一起抹眼淚,幾個女孩子哭的尤其傷心。
“譚科長,說吧!”
“我只在椅子上提取到兩個腳印,一個腳印比較清晰,一個腳印很不清楚。”
“是死者的腳印嗎?”
“是死者的鞋印。”
李雲帆望了望鄭峰,道:“我們剛纔驗屍的時候,死者的腳上好像沒有鞋子。”
譚曉飛走到牀跟前,拎起一隻棕色的棉皮鞋:“就是這雙鞋子,鞋子是死者的母親脫下來的。”
鄭峰將躺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來,在椅面上果然有兩個鞋印,一個比較清晰,一個則比較模糊。
“這個鞋印應該是先上去的鞋子留下來的,因爲死者身體的重量全在這隻鞋子上,所以鞋印比較深。”李雲帆指着右邊一個比較清晰的鞋印道,“至於這個鞋印,應該是後上去的鞋子留下的印子。不對啊!”李雲帆突然自言自語道。
“老李,怎麼不對?”鄭峰眉頭緊蹙,望着李雲帆道。
“鄭局長,確實不對。”卞一鳴和李雲帆有了相同的想法。
“卞一鳴,你快說。”
“在一般的情況下,椅面上不應該——也不可能只有兩個鞋印,死者站到椅子上以後,一要有一個猶豫的過程,在猶豫的過程中,她不可能不紋絲不動,第二,她將脖子伸進繩圈之前,要調整好自己的體位吧!第三,她將繩子掛在房樑上的時候,要調整繩子的高度吧!她在掛繩子和調整繩子的時候,藉助的工具也應該是這把椅子,可是椅子上只有兩個鞋印。”
“鄭峰,我和卞一鳴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我沒有他想的這麼細緻。百密一疏,兇手在這裡露出了馬腳。”
這時候,三個人同時覺得湛玉曼的死有問題。
三個人決定正式立案調查是在和應師傅談話之後。
那麼,應師傅究竟跟同志們說了些什麼呢?
應師傅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應師傅一開始提了幾個問題,同志們仔細琢磨,這些問題確實耐人尋味。
下面,我們就來看看應師傅是怎麼說的。
談話的地點就在應師傅的傳達室,一間十平方米左右的屋子。
“前幾次,我見到你們就想跟你們說一件事,又怕影響你們的工作,所以一直憋在心裡,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不得不說了。”
大家一時還沒有聽懂老人的話,難道他已經預感到湛玉曼要出事了嗎?難怪應大爺對大家那麼熱情,在他的幫助下,同志們還在學校的伙房吃過一頓早飯呢?
“大爺,您快說。”
李雲帆負責詢問,王萍負責記錄。
“湛老師住的那兩間屋子不乾淨。”老人抱着煙槍吸了一口。
“怎麼不乾淨?”
“另外兩個女教師寧願擠在一間屋子裡面,也不願意搬到那兩間屋子裡面去住。”
“這是爲何?”
“那兩間屋子裡面出過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