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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筱竹關好祠堂的大門。
郭筱竹又是打熱水,又是遞毛巾,大家簡單的洗了洗,就上牀睡覺了,郭筱竹留在了祠堂,她怕王萍一個人太孤單,所以留下來陪她。
五個男人睡在東廂房,鄭峰把三張牀並在了一起,五個人睡在了一起,算是一個大通鋪。
郭筱竹抱來了四牀棉花胎,棉花胎下面鋪了一張蘆蓆,蘆蓆下面鋪了厚厚一層稻草和蘆柴花,蘆柴花是郭筱竹和幾個婦女下午到蘆葦蕩去割的。革開始前,蘆葦是按照人口的多少分到各家各戶的,革開始以後,各家各戶除了少量自留地以外,其它土地全部歸集體所有。
睡在這樣一張牀上,的確很舒服,也很暖和,眼下已值秋末冬初,氣溫一天比一天低。
大家一時還沒有睡意,一是在想案子的事情,二是因爲窗外不時傳來花長雲的咳嗽聲,在這寂靜的夜晚,在這無驚無擾的蘆葦蕩裡,花長雲的咳嗽聲是那樣的清晰。大家能感覺到,花長雲是想憋住不咳出來,但越想控制就咳的越厲害,後來的聲音有些發懵,大概是花長雲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 ”“
鄭峰他們熄燈後不久,花長雲屋子裡面的燈也熄滅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花長雲的咳嗽聲漸漸小了,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不一會向陽和卞一鳴打起了呼嚕聲,辛苦了一天,早乏了。鄭峰、李雲帆和譚科長暫無睡意,三個腦袋靠在一起小聲嘀咕起了案子。
“我們都來想一想,看看從什麼地方入手。”鄭峰道。
“我們先議一下,明天找一個時間開一個會,大家暢所欲言,總會找到一個理想的突破口。”李雲帆道。
“我同意你的想法。”鄭峰坐起身,披上衣服。
李雲帆和譚科長也坐了起來。
鄭峰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香菸和一盒火柴。
鄭峰划着了火柴,把三支香菸都點着了。
“案發時間是四點半到五點半之間,在此期間,除了兇手和郭筱蘭以外,應該還有其他人在花家大塘或者案發現場附近的蘆葦叢裡。”
“譚科長,你是說一定有人目睹了郭筱蘭遇害的全過程。”
“我是這麼想的,十二年前,之所以始終沒有人向我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我估計是知道真相的人有不能站出來的理由。”
“祠堂旁邊的這條路是前村通向後村的唯一的一條路,這條路有幾條交叉線。”李雲帆同意譚科長的想法,“來來往往的人應該比較多,至少不是一條人跡罕至之地。”
“老李,你詳細說說。”
“這條路不僅僅是前村和後村的唯一通道,走渡口的人也要通過這條路。”
“對,渡口不止是爲花家村而設的,整個花園大隊的人要想到徐集去,除了北邊的泗水河大橋,就只有渡口這條道。”譚曉飛道,“在花家村的南邊和東邊,也有幾個村莊,這是指花園大隊,在花園大隊的南邊和東邊還有還幾個大隊,這些地方的人都趕徐集,所以,渡口是一條非常繁忙的道,今天,我們在渡口走了兩個來回,已經感覺到了花家渡口的繁忙了。”
“譚科長,你應該知道,除了花家村,其它村子的漁船到徐集和到圩裡去打魚,一般走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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