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等到晚上再藏匿胡羽化的屍體,是這樣的嗎?”
“是的,汪鵬程的——值班室,從來——沒有人——去過,你們——暫時——不會——找到——我們,更不會——找到——湖濱——公園的——西院,再說,我們——在西院——不能——耽擱——太久。”
“一月十九號的晚上,你們在我們趕到湖濱公園的西院之前處理了殺人現場和胡羽化的屍體,是不是?”
“是的。”
“是汪鵬程打電話給你的嗎?”
“是的。”
“晚上,公園已經關門,你是怎麼進入公園的呢?”
“我——是從——大鐵門上——翻過去的。”
“你是怎麼翻過去的呢?”
李雲帆望了望鄭峰,鄭峰點點頭。
看張小松怎麼自圓其說。在生活中,有些故事能編,有些故事是不能編的。當然,這還要看張小松應變的能力和編故事的能力。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呢?既然張小松已經把主謀的頭銜戴到自己的頭上,那麼,他就有可能準備好了所有的臺詞。
我們可不能小看張小松哦。
“汪鵬程——讓我——帶一根——繩子,公園——裡面——沒有人——接應,我——必須——自己——想辦法——翻進——大門。”
“等一下,當時,天已經黑了,你在什麼地方接的電話?”
“在——我的——辦公室。”
這裡好像有一個明顯的破綻。
“五點半鐘就下班了,難道你有先見之明嗎?”
“汪鵬程——在走——之前,我們倆——商量好,保持——聯繫,所以,十九號——晚上,我在——辦公室——呆了——一會。下午,我——看到——你們——到——湖濱——公園——去了。我——就特別——擔心,整個——下午,我都——不自在。”
李雲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了一句話:覈實——十九號晚上,張小松在不在辦公室(找門衛師傅)。
到目前爲止,同志們要覈實的事情有兩件,另一件是一月十九號上午,張小松有沒有到“洪流劇場”打電話?
在鄭峰和李雲帆看來,下面的故事很難編了。處理殺人現場,清除殺人痕跡,這,張小松能做得來,把汪鵬程的屍體弄出西院,藏到水閘下面的涵洞裡面,恐怕就不是他一個人所能做到的了。
“張小松,湖濱公園的西院是鎖着的,你是如何進入西院的呢?”
“這——很簡單,我們——三個人的——手上——都有——西院大門——和值班室的——鑰匙。”
張小松的腦子轉得非常快,他不但回答了李雲帆的問題,還把李雲帆下一個問題也捎帶上了。
“你繼續交代進入西院的情況。”
“進入——值班室——以後,我——用水——將——胡羽化——噴在——牆上——和——地上的血——擦洗——乾淨,我——發現——屋子——裡面——仍然有——一股——比較濃的——血腥味,就用——鏟子——將——牆上的——土——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