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格格》片頭曲那句“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的歌聲,又開始飄蕩了。
這說明汪希嫂子又開始看新一集了,表明自己還得再忍耐45分鐘了!
林智驍有種要崩潰的感覺:“這個完全只顧自我的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啊!!!”
突然,林智驍想到房間電源的總開關就在自己的牀頭,心頭一樂,想:“只要將總電源一關,汪希嫂子看不成劇集,就沒有理由再不走了!”
林智驍悄悄伸出手來,心想絕對不能讓汪希嫂子聽到按開關時的聲響,便在觸到開關時,儘量慢地輕柔地按動着。
《還珠格格》片頭那嘹亮的歌聲,在燈光陡然熄滅的時候戛然而止,汪希嫂子的驚叫聲卻陡然響起:“怎麼停電了?”
林智驍心裡這個樂啊,就差點笑出聲來了。
拼命壓制着想笑的感覺,林智驍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裝着睡着了,心裡卻想着:“這下你沒轍了吧?會走了吧?啊哈!”
耳中聽到汪希嫂子向門口走去的腳步聲,林智驍鬆了口氣:“這女人終於捨得回家了!”
但汪希嫂子的腳步聲,剛到後門邊便戛然而止,代之的卻是她充滿狐疑的自言自語:“別人家都有電,這兒怎麼卻停電了?”
林智驍心頭一驚:“這死女人不會還想檢查一下,診所爲何會單獨沒電吧?”
汪希嫂子在後門邊躊躇了一小會,便摸索着折回房間裡來,邊走還邊顧自嘀咕着:“不會總開關跳閘了吧?總開關在哪呢?”
“哇操!死婆娘想幹嘛呀?”當林智驍聽到汪希嫂子的腳步聲向自己牀前走來的時候,心裡氣抽瘋了般罵了一聲。
此時才十一點多,月亮還沒有升起來,夜色還暗得很。
聽着汪希嫂子向自己牀上摸來的腳步聲,林智驍膽顫心驚地想:“這臭婆娘想幹嘛呀?難不成還想叫醒自己問問總開關在哪裡麼?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事情的發展,比林智驍所預料的還要糟糕得多。
汪希嫂子不僅摸索到牀前來叫醒自己,她的手還按到她最不應該按的地方,不僅讓她發現了林智驍是在假睡,而且還發現林智驍正性趣勃勃着!
林智驍這一驚非同小可,一下子跳坐起來,大聲斥道:“幹什麼!”
林智驍心想,一個女人摸到別人的雞雞,還是英姿勃發的時候,肯定會羞怯起來的。再加上自己這一聲含怒而斥,汪希嫂子絕對會不好意思起來,無言地離開自己的房間的。
但出乎林智驍的意料,汪希嫂子不僅沒有任何的羞怯,反而在他一聲厲斥後,“卟哧”一聲笑了起來,語帶曖昧地道:“原來,林醫生正想着呢!”
“不關你的事,你快走吧!”林智驍見自己的私密被汪希嫂子發現,頓時怒氣衝衝地吼着。
汪希嫂子根本就不生氣,笑吟吟地反駁着林智驍的話:“怎麼不關我的事呀?房間裡只有我在,林醫生那個卻直挺挺地上翹着,說不關我的事,只有鬼才會相信呢!林醫生想我了吧?”
林智驍氣極了,氣極了聲音反而低了下來,冷冷地斥着道:“想你個**!”
“喲,原來不僅想我了,還想我的**了呢!”汪希嫂子邊調侃着,邊悄悄脫着自己的衣褲。
聽着汪希嫂子哳哳嗦嗦的聲音,林智驍驚懼地問:“你幹嘛?”
汪希嫂子用嫵媚的聲音道:“幹嘛?想跟你睡覺呀!”
“休想!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喊人了!”林智驍以喊人來威脅着汪希嫂子,心裡卻不由想起剛纔見到的汪希嫂子那鼓脹的乳房來。
“你喊我也喊,看看大家會怎麼說!嘻嘻。”脫得光溜溜的汪希嫂子,不管不顧地爬上林智驍的牀來,一把掀開被子,就往林智驍身邊鑽去。
林智驍氣壞了,卻真的不敢喊,拼命地推着粘貼身來的汪希嫂子,低聲吼着:“你滾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去!”
汪希嫂子不急不惱地將手伸向林智驍的檔處探索着,被林智驍用力地一巴掌拍開。誰料汪希嫂子早有防備般,左手手剛被林智驍拍離,右手立馬趁虛而入,一把揪住林智驍伸長了下面身子,死死地揪着,“咯咯”笑着威脅道:“別亂動,不然會被我揪斷的。”
林智驍命門被制,心中雖怒,卻不得不低聲央求着:“嫂子,求你放過我吧!”
見林智驍軟化了態度,汪希嫂子得勝般竊笑着道:“都十個月多沒做了,想死我了!你就從了我一次吧,決不會再有第二次的,好不好?”
“不好!你找別人做去吧!我不想做。”林智驍的反對很是無力。
汪希嫂子左手邊解着林智驍的皮帶,邊強硬地道:“不好也得好!否則,我就揪斷你的雞雞!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到了這份上,什麼事情都會做出來的!”
林智驍真到欲哭無淚的地步了,心頭突然閃過一念產,故意央求着道:“你揪痛我了!我自己脫還不行嗎?”
汪希嫂子見林智驍回心轉意了,開心地道:“你沒騙我吧?”邊說邊鬆開死死揪着的右手。
林智驍邊將雙腿移到牀沿下,邊道:“都這樣了,不會騙你的。”
汪希嫂子的手本來還牽着林智驍後腰處的皮帶,聽林智驍這樣講,心想也是的,男人到了這份上,怎麼肯離開光溜溜的女人呢?
汪希嫂子的手剛離開林智驍後腰皮帶,林智驍一下子蹦下牀,光着腳拼命跑出後門,聽着汪希嫂子在牀上壓低着喊“回來!”的聲音,邊跑邊繫着皮帶。
繞着跑到診所前門處的石板路上,林智驍光着腳,感覺到寒冷從腳底涌上來,不由跳了跳腳。
茫然地前後左右望了望,前是梯田,後是荒山,左往雞公嶺,右到通往縣城的公路。
整個玉嶼村裡,除了老幼病弱,缺的就是可以跟自己一樣的男人,可以滿足女人做那事需求的青壯男人,而最不缺的就是年輕的嫂子了。
天這麼晚了,再也沒有過境班車可以乘坐,要離開玉嶼村,到最近的村子也得走十幾公里盤山公路。
林智驍心裡窩囊得要死,在通往縣城的公路口徘徊了好一陣,直到腳底冰得受不了了,才極不情願地往診所走回。
邊走邊詛咒着汪希嫂子,把能想到的所有惡毒的語言,心裡都罵了個遍。離診所越近,林智驍的心便越虛起來,老想着汪希嫂子是不是還在診所裡,甚至想汪希嫂子是不是還脫得光溜溜的,躺在自己的被窩裡。
林智驍在心裡設想着,要是汪希嫂子還在診所裡怎麼辦,要是還沒穿起衣服來怎麼辦。可辦法設想出來一個,立馬被他自己否決掉一個,快走到診所了,大腦裡仍然沒有一個完整的應付汪希嫂子的辦法。
在診所前猶豫了好一陣子,林智驍才硬着頭皮繞到後門,見後門虛掩着,就悄悄地推開一條縫探頭往裡望,朦朧中發覺被子是半翻卷着,被子裡並沒有人的感覺。
暗自鬆了口氣,林智驍伸手拉亮電燈一瞅,果真洞見到汪希嫂子在了,迅速地返身關好後門,加了一道門閂後,才放心地倒水洗腳上牀鑽進被窩裡去。
躺在牀上,林智驍目光呆呆地望着天心瓦上空的星星,心裡回想着今天連遭周羣英和汪希嫂子的調戲,兩次被迫逃離診所。要是這樣的情景繼續上演,自己怎麼能繼續在玉嶼村開診所呢?
想着想着,林智驍卻想起去了上海找溫兵的潘虹嫂子,想象着潘虹嫂子在火車上的情景,林智驍開始替潘虹嫂子擔心起來:“要是潘虹嫂子在火車上睡着了,兩個小孩怎麼辦呢?”
從火車上一直想到潘虹嫂子找着溫兵後的情景,林智驍怎麼想象也沒能替潘虹嫂子設想出一個好的結果來,不由重重地替潘虹嫂子嘆了一口氣。
要是潘虹嫂子無法在溫兵身邊安身,她會回玉嶼村來麼?要是潘虹嫂子回玉嶼村來,那就證明他們夫妻倆的關係已經徹底破裂了,那潘虹嫂子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呢?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小孩子,這日子該怎麼過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林智驍突然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驚醒,驚愕了好一陣,纔想起是鄭麗珠的處子婆婆上吊死了。
睜開眼睛望了望天心瓦,見天色已經大亮了,林智驍伸手看了看錶,原來已經七點半了!
自從來玉嶼村開診所,林智驍每天都是六點就起牀來淘米下鍋,然後上三面樹枝遮成的“廁所”,回來立即刷牙洗臉開診所的門,以防着夜裡生病的村民,一大早就來看病。
雖然處子婆婆李婉因林智驍拒絕跟她兒媳鄭麗珠私合,而羞愧得上吊自殺了,但林智驍經過他自己的心理調整,認定自己不願意跟鄭麗珠嫂子脫軌,做得並無可指謫之處,因而對她的死已經一丁點的愧疚之心也沒有了。
可鄭麗珠悲悲慘慘慼戚的哭聲,還是不時地鑽進林智驍的耳膜,擾亂着他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