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教訓長公主,只敢實話實說。”蘇薯輕聲道:“如今東韓人混進了鄴城,此番鄴城大變,朝中大臣已經有許多對長公主不滿,若是長此以往,局面怕會失控,還請長公主以大局爲重,兒女私情爲輕……”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記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秦蝶衣怒道:“一派胡言?怎麼!你覺得本宮是那種不以大局爲得之人嗎?”
蘇薯捱了打,頭微微低着道:“在臣的心裡,長公主一直都是以大局爲重之人,可是自從信王來到鄴城之後,長公主行事就不如之前穩重了,不說別的事情,單說這一次抓淳于箏意的事情,若非長公主有意要將容雪衣扯進這一次的刺殺之事中,淳于箏意也不會逃脫。只要有淳于箏意在手,又何愁東韓的承王不現身?”
“這只是一個意外!”秦蝶衣冷着聲道。
蘇薯輕聲道:“在臣看來,以後這樣的意外還是少一些爲妙。”
秦蝶衣瞪了他一眼,他鼓起勇氣道:“臣雖然不才,卻願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長公主!”
秦蝶衣知他嘴裡的守護是什麼意思,她冷着聲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蘇薯擡眸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站在那裡的樣子冷若冰霜,他輕嘆了一口氣,終是退了下去。
秦蝶衣的眸光幽深,她咬着牙道:“容雪衣,飛蓮臺之約你若敢來,我就敢讓你再也回不去。”
她一直都有極強的掌控欲,她首先注意到容雪衣是因爲墨琰,此時存了要除掉容雪衣的心思卻已經跟墨琰無關,原因很簡單,容雪衣再三挑釁了她的威嚴。
在宋秦,她剛清政的時候,朝中有不少的大臣對她有異議,她都笑着應對,而那些大臣最後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種是爲她所用,另一種則是死。
對於容雪衣那副性子,她覺得爲她所用的可能性並不大。
容雪衣拿到秦蝶衣送來的那些銀子之後,對着銀子輕吹了一口氣道:“早前就聽說宋秦是七國中最爲富庶的一個國家,一間破房子就賠了我這麼多的銀子,這是在勾引我犯罪啊!”
夜無雨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怎麼會勾引姑娘犯罪?”
“笨!”丁二疤跟在容雪衣的身邊時間最長,這些年來也跟着她做了好多票生意,此時已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他敲了夜無雨一記暴慄道:“這銀子太好掙了,姑娘自然就想多賺一點,可不就是勾引姑娘在犯罪?”
夜無雨抱着頭怒道:“丁二疤,你煩不煩!怎麼動不動就打人腦袋?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頭是不能亂打或者亂碰的嗎?”
丁二疤不以爲然地道:“不知道!你要是不滿,你也可以打我!”
夜無雨大怒,揮拳就衝了上去。
容雪衣也懶得拉架,只道:“你們打歸打,別把我的東西打破了,也別踩壞了我院子裡的花草,若有折毀,一律一件五十兩銀子。”
她的話說完,兩人已經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