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哈哈大笑。
金山道:“還有一件事,聽說定國國舅也偷偷參與了炒作糧、鐵,還被他們皇上發現了他挪用了國庫銀兩和儲備糧,聽說龍顏大怒啊,不知道這位國舅能不能頂得住皇上的雷霆暴擊。”
“你消息確定嗎?”凌冽問道。
“千真萬確!”金山怕着胸脯說道。
莊曉寒笑道:“他倒是聽話,總算上鉤了。”沒想到竟然套上了這麼一條大魚。
凌冽點點頭:“三哥,你派人把這些消息都散佈出去,特別是懷遠城和在秦鳳路的定戎軍隊裡,傳得越離譜越好,就說朝廷沒錢發軍餉了,沒錢買糧草了,錢都讓國舅和大小官員貪污完了,務必要全部定戎士兵知曉,若他們的士氣低迷,再也不願意給朝廷賣命,也不在聽各級軍官們調遣,這樣他們的軍隊就沒有了戰鬥力,方便我們趁勢出兵和齊大元帥一起將秦鳳路的定戎人消滅殆盡!”
金山道:“這樣兩面夾擊定戎人是好,但是你焉知齊大元帥一定會配合你?還有容國軍隊一定會在你攻打定戎人的時候,也出兵幫你?說不得他們各個最想要的都是你在前頭拼命廝殺,而他們做壁上觀,最後等你和定戎人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來摘桃子,坐收漁翁之利。”
凌冽點點頭:“人性本如此,不難預料,但是如今若定戎人在垂死掙扎,我鎮戎軍作爲先頭部隊必定會首當其衝,我還想着將河西、河湟和秦鳳路連成一片,來擴大自己的領地範圍呢。”
“不如將容國人和你們齊大元帥都召集起來,大家商量好,如何一起對定戎人發動總攻,以及在打下秦鳳路之後,如何分配這塊土地。”
“這件事我已經在操作了。”凌冽笑道。
“你覺得他們會來嗎?”莊曉寒有點不放心。
“來有來的對策,不來有不來的對策,莫急。”凌冽安慰她。
凌列的帖子發出去了,會盟的日子定於七天之後。
懷遠城內。
粟力國舅拖着病體去向皇上請罪。
皇上今年纔不過十六歲。在這個母權專政的國度裡,他手裡的權力還沒有他舅舅多,他的心裡已經累積了不少的不滿。
他纔是這個國家名正言順的皇帝,如今他長大了,他舅舅的手中把權利都該還回來了,這次國舅的失誤給了他一個最好的藉口。
國舅爺被請進了皇宮,他自知已經無法脫身了,老老實實將自己幹過的事情都向皇上交代完了。
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似笑非笑:“國舅爺,你幾乎搬空了國庫去和人跟風炒作糧、鐵,結果被耍弄的血本無歸,你是朕的親舅舅,你挪用的銀錢的事,朕母后已經爲你求了請,朕可以讓你慢慢還,但是邊境的十幾萬大軍不能等,每日的吃用都要靠銀子去換取,你現在來給朕支支招,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個迫在眉睫的問題?”
國舅爺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皇上饒命!微臣請求皇上看在微臣曾經的功勞上,准許微臣能戴罪立功,親自帶兵前往秦鳳路支援,我定國已經失去了河西和河湟,不能在失去秦鳳路了,否則,雲國和容國大軍打來,我定國本就弱小,若百年基業毀與一旦,我定戎人再去哪裡尋找立足之地!”
皇上說道:“也罷,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朕給你個機會,若你能守住秦鳳路,打敗雲國和容國大軍的進攻,得勝還朝,朕就饒恕你這次的死罪,但是挪用的銀子依然是要還回來的,若是國舅去了也不能取得勝利甚至更糟,那國舅家的所有家產、人丁,朕就全部收歸國有了!”
包括你那個千嬌百媚的兒媳婦。
國舅爺一磕到底:“微臣謝主隆恩!”
皇上看着國舅爺佝僂着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大殿外,不屑的撇了撇嘴:國舅爺,不出意外的話,這大概就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你再怎麼的能征善戰可你也老了,論體力拼不過年輕人,論指揮才能你拼不過那位雲國的凌冽,人家還三面夾擊,你就算是隻老虎,也鬥不過羣狼啊!
也罷,讓雲國人和容國人去收拾他,總好過自己親自動手,在母后面前也有個交代。
定國境內,凌冽已經佔領了中間地帶,想要從懷遠城去秦鳳路,從前只需長驅直入,如今卻需得繞路,穿過八百里荒灘,再繞道鹽湖以西的無人區,都是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
金山得知了消息之後找到凌冽:“我們要不要在半路上設下埋伏襲擊他們?”
凌冽擺手:“不,不用,你看看他們的路線,中間的八百米瀚海荒灘缺水,無人區又天氣惡劣,聽說這位國舅爺帶領的只有兩、三萬的兵馬,他們的主帥又是剛被皇上訓斥過的,在貿易戰裡已經元氣大傷了,後勤大概也是跟不上趟的,天時地利人和哪一樣都不佔優勢!
如今高原已經進入了冬季,天寒地凍大雪封山,行路艱難,只怕都等不到我們動手,他自己的部隊都要在半路損失不少了,再者他這次出門,恐怕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所謂哀兵必勝,應避其鋒芒纔是,我們也不必急躁,原地修整以逸待勞,耐心等着定戎人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那一天來臨。”
還沒等到會盟的日子來臨,卻先等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上京城的端王爺也要來參加會盟,健康城的郡王爺也要來了!
幾大BOSS也來參加會盟,這給凌冽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凌冽知道上京的端王爺再度來到邊境是爲了什麼,說不得是要親眼看看凌冽如今什麼狀態,有無反叛之心,順便怕是還要再查查他那個侄女的下落。
莊曉寒聽到郡王爺也要來參加會盟,皺了皺眉頭。
她理解這些大人物都有要開疆闢土的願望,但是隻爲了一個不大的秦鳳路,就要來這麼多重量級的人物,這陣式未免過於隆重了點。
看到凌冽鎖緊眉頭,莊曉寒問道:“相公,他們的意思,是不是想來把你們好不容易打下的這塊土地給瓜分了?”
凌冽哼了一聲:“瓜分?我拼了命纔打下來的,誰敢拿走一寸我就和誰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