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不得不說,織田正一那老東西,爲了這個地堡,可謂是用盡了心思。
上到吊燈天花板,
下到桌腿屏風。
無不傳承四島傳統建築的精髓,保持着融古雅,富麗於一體。
此時那手工刺繡的櫻花屏風後,
一名長髮年輕女子,瞥了眼旁邊的兩名舞女,面目之上,怯色與羞憤夾雜。
四島。
尤其是武人家族。
女人地位,其實相當低。
她自從升嫁到織田家,便改了姓,織田玲子。
但,地位低歸低。
無論是否真的愛丈夫,貞潔之心,總是有的。
她也知道,今天之後,就算丈夫還愛自己,也自己不會有好結果。
此時的織田玲子,在屏風後駐足,久久沒敢進去。
“來了?”
忽然,一聲年輕男人的呼喚響起。
這讓玲子稍稍一愣。
怎麼這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那種氣息沉穩,霸道恐怖的中年,反倒感覺......有些年輕?
她沒敢應答。
可屏風,下一瞬便被撥開。
一名白髮青年,安靜躺在溫泉內,赤着上身,壯碩勻稱的肌肉顯現在身上。
劍眉星目,與玲子對視。
而後,自然是這年僅十八卻堪稱得上九十分,日後基本可以突破至九十五分的絕品小美人,率先敗下來。
臉上不可察覺地一紅。
從沒想到,那個人,如此年輕。
可她心中又不忿。
如此好看的男兒,怎麼心腸,卻這麼歹毒?這麼下作?
奪人之妻,是最可恥的一件事!
楚楓哪裡知曉小娘子這些心裡活動,只是朝她打了個招呼:“過來,把這個給我放進來。”
一盆玫瑰瓣。
許久,沒有動靜。
楚楓眉頭微微一皺:“聽不懂中文?”
那小娘子,一臉茫然。
楚楓指了指玫瑰花瓣,又指了指水池,
聽不懂話,手勢總能看懂?
小娘子最後的倔強,終於消散全無,雙手微微顫抖之際,拿起玫瑰花瓣,儘量躲避直視楚楓,將花瓣緩緩灑下。
人皇殿下自然不會放過機會,得寸進尺,指了指肩膀。
那如花似玉的玲子,眼中閃過一絲明顯慌亂,憤恨之際,只能跪下,雙手搭在楚楓肩上。
剎那。
如觸電般,熱氣燙的她滿臉薰紅。
“哎。”
“可惜了,來晚了。”池中的白髮青年閉上眼,搖搖頭:“若是早一年來,倒是可以把你這美人兒搶回去,給我弟弟當媳婦兒。”
小美人手上動作微微一頓,一雙杏眼滿是不可置信。
這瘋子,
搶了她不說,竟是想搶回去給弟弟做媳婦?
美人心中,忽然升起一抹另類的不甘。
霎時。
她看到眼前,那白髮青年,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一個咯噔。
“原來你聽得懂啊。”
涉世未深的小妮子,哪裡有楚人皇這般城府?被拆穿後,慌亂無比,捏肩的動作,也亂了起來。
“把衣服解了,下來,剛纔的事,我就不追究。”
小美人眼睛淚水轉動,半天不見動作,已經要哭出來。
“您,您能不能,放過我家人,求求您......”
屋內,長久沉默。
而女人,嚇得膽戰心驚。
回想起夫君的話,連忙起身,雙手顫抖着要去解開腰間束帶。
“唉。”
誰想,楚楓只是嘆了口氣:“不用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下來,對不起......”
小娘子慌亂中,連忙拉開束帶,
就在半分白皙璇旎展現時,兩隻細手卻被抓住。
“我說,不用了。”
熱氣與溼氣夾雜,楚楓攤開手來,淡淡道:“給我把衣服穿上就行。”
本來還想調戲調戲這小美人。
說實話,如果真有時間,小嚐一番,也未嘗不可。
畢竟能上九十分的女人,太過少見。
可惜,外邊兒那羣如飢似渴的鬣狗,以及那隻隱忍待發的狼,不給他這個機會。
美人焦急之際。
連忙將衣服,從上至下給楚楓穿上。
直到穿上褲子之時,才反應過來,一張俏臉,已然紅至耳根。
楚楓走到門口處。
忽然回頭:“要不要跟我去中原玩?”
心有慼慼的娘子,臉色漲紅,答也不敢,不答也不敢。
留下楚楓,開門之時,咧嘴一笑:“還是不成熟,過兩年熟到九十五分,我再來把玩。”
注意到楚楓目光。
小娘子下意識低頭看去,而後,連忙捂住胸口芬芳,後退數步。
劫後餘生之際,她忽然一愣。
除了讓自己幫忙穿衣服外,其它意料之中的壞事情......什麼都沒發生?
她不由自主看向旁邊兩名舞女。
穿着整整齊齊,即使,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和服,也沒有半點被人爲動過的跡象?
她心底,忽地升起一陣疑惑。
那位公子......
究竟是乾淨,還是不乾淨?
當楚楓剛剛出門。
便看到一名身着垂服的青年,手執血色干將,與他對視。
他的身後。
滿堂地殿文武,皆已經戴上修羅面具,手執各式各樣長刀。
殺心已起!
“好,玩,嗎?”
壓抑許久的濁氣,從心口處緩緩吐出時,織田樹露出詭異而森然的笑容。
那是,壓抑到極致的爆發!
“我問你,好玩嗎?”
楚楓哈哈大笑:“真香,謝謝款待。”
轟!
這話剛剛說完。
整個地堡,足足厚二十公分的水泥鋼筋制大門,被硬生生地,從下而上擡起!
其下。
一名身着大紅衣裳,典型四島公主禮服的女子,
威風凜凜,一雙眸子,蔑視楚楓。
她是四島的公主,帶來的援兵,僅僅兩人。
但,足矣!
因爲,兩名同樣身着皇服的中年男人,正是近年新晉的,兩大,帝皇忍刀!
氣機非凡。
已有當年那些,老一輩帝皇忍刀之勢!
此時的公主,居高臨下:“織田,你說,要向本公主借一位帝皇忍,今天我給你帶了兩位,夠不夠?”
傲氣慢慢。
“夠,豈止是夠,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啊,謝謝公主殿下!”
織田獰笑之際。
手中血色長劍,殺氣轟鳴,整個長袍迎風而動。
“人皇啊人皇,我在你們中原的一部小說裡,看到過一句話。”
他已然沒了開始的卑微,下巴微微揚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何況,我不窮,也不用等三十年。”
長劍拖地,發出轟鳴。
“凡皇之血,必以劍終。”
“舊時代的人皇啊,你的時代......”
“該落幕了。”
謝謝大大苑慶宏10票!欠得有點多了,,青竹記着的,一定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