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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辭職。”
這三個字在會議室裡響起,顯得有些沉悶。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我最近身體有些不好。”許太平無奈的說道,“本來我也打算休息一段時間了,結果出了這麼一個事情,那我想,是時候離開江源大學了。”
“許太平,我江源大學保安的待遇在整個江源市可以說是最好的了,你要慎重。”連天火眯着眼睛說道。
“我已經想好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人,性格很不好,我不喜歡讓別人處置我,我也不喜歡別人的憐憫,既然你們覺得我犯了錯,那我就離開,就是這麼簡單。”
說完,許太平從位置上站起來,說道,“給我半天的時間,我出去找個住處,明天我就搬走。”
“既然你決定了要離開江源大學,那我們也不攔着你,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江源大學的大門始終爲你敞開着。”林茹說道。
“謝謝董事長。”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王哲凱,說道,“明天要照顧好同學們,估摸着我沒去的話,電視臺的人也不會刁難咱們的同學了。”
“許主任,不要衝動啊。”王哲凱激動的說道,“只是從底層做起,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用勸我了。”許太平搖了搖頭,隨後往會議室的門口走去。
“既然許主任自己主動請辭,那我們就尊重許主任的意願吧,有關於保衛部副主任的空缺,我覺得讓徐博淵去暫時的頂替還是可以的…”
徐有道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許太平走出會議室,很快的就聽不到會議室裡的聲音了。
他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雙手插着兜,閒庭信步一般的往外走,沒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旁邊蘇念慈的宿舍門關着,沒有人,許太平走到自己宿舍的門口,還沒開門呢,就聽到裡頭二蛋扒拉門的聲音。
許太平笑着將門打開,二蛋歡騰的從門後撲了出來,跳到了許太平的身上,不停的搖着尾巴。
“還是你好。”許太平摸了摸二蛋的腦袋,說道,“每天就想着吃飯睡覺就可以了。”
“傲唔!”二蛋高興的仰天長嘯。
許太平逗弄了一陣二蛋之後,給夏瑾萱打了個電話。
“在校門口等我,一會兒帶我去看神醫去。”許太平說道。
“好!我等你。”夏瑾萱回答道。
掛了電話,許太平回房間收拾起了東西。
校門口,夏瑾萱開着smart,停在校門口的邊上。
在她旁邊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大衆,大衆裡幾個人正盯着夏瑾萱。
他們是夏瑾萱的保鏢,負責夏瑾萱的安全。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個江源大學的保安走到了夏瑾萱的面前,說道,“你就是夏瑾萱吧?”
“是我。”夏瑾萱點了點頭,說道,“怎麼?”
“許主任讓我來找你。”保安笑着說道,“許主任現在在實驗樓那邊有點事情,讓我帶你過去。”
“哦。好。”夏瑾萱點了點頭,坐進車內,說道,“實驗樓哪裡?”
“三號實驗樓。”保安說道。
“三號實驗樓?那是在什麼地方?”夏瑾萱問道。
“從這裡往前走大概一公里左右,你可以看到路牌,然後跟着路牌去和順樓,在和順樓的邊上,你可以…”
“你上車吧,你帶我去。”夏瑾萱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那好吧。”那保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坐進了車內,然後被夏瑾萱載着進入了學校。
停在旁邊不遠處的大衆也在這時候發動了起來,跟着一起開進了學校。
就在這時候,下課鈴忽然響了起來。
一大羣的學生從各大教學樓裡涌了出來,這些學生走到路上,擋在了大衆和smart之間。
大衆車的司機雖然技術好,可也架不住路上人多,沒多久,smart就消失在了大衆的面前。
大衆車上的人並不着急,他們將追蹤器給打開,很快就找到了smart的位置。
大概過了十分左右,大衆車找到了smart。
smart停在一幢實驗樓的下面,車上已經沒人了。
大衆車上的四個保鏢一起下車,隨後拿着一個追蹤器走上了樓。
爲了保護夏瑾萱的安全,夏瑾萱的車,包上面都有信號發射器,甚至於夏瑾萱的手腕皮膚裡頭,也裝着一個信號追蹤器。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防止有人綁架了夏瑾萱。
跟隨着追蹤器,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實驗室的外頭,隨後站在實驗室外往裡頭看去。
這一看,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直接一腳踹開了實驗室的門,衝進來實驗室。
實驗室裡頭,夏瑾萱隨身攜帶的包包,正安靜的放置在桌子上,而在桌子的旁邊,還有一個非常小的帶着血的信號發射器。
這個信號發射器,就是植入在夏瑾萱手腕皮膚裡頭的信號發射器。
除了這兩樣東西之外,實驗室裡再無其他的東西。
夏瑾萱,就這樣消失了。
此時的許太平,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牽着二蛋走到了學校的大門口。
許太平站在大門口往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夏瑾萱的身影。
許太平微微皺眉,拿起手機給夏瑾萱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下,然後就被接了起來。
“接下去我們來玩個遊戲,這個遊戲叫做捉迷藏。”電話那頭傳來了有些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對一個女人出手,你還真做的出來這事兒。”許太平冷着臉說道。
“只要能夠達成目的,哪怕是小孩女人,都可以成爲利用的工具,這不是咱們殺手的準則之一麼?”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你以爲你用夏瑾萱就能夠威脅的了我麼?”許太平問道。
“之前或許我還沒有足夠的把握,不過現在嘛,我覺得是可以的,你已經愛上了夏瑾萱,她成爲了你的軟肋,我想,你應該不會想看到夏瑾萱死在你面前吧?”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如果讓我找到你,我會殺了你的。”許太平說道。
“那也得你有能力找到我先,半個小時,我想看看,你能用什麼手段找到她。現在計時開始。”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許太平收起了手機,然後拿着行李走進了一旁的保衛室,將行李交給了保衛室裡的一個保安幫忙代爲看管,隨後他牽着二蛋走進了學校。
江源大學非常的大,要在這裡頭找到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許太平就這麼牽着二蛋往學校裡走,沒一會兒,他就接到了夏江的電話。
“瑾萱被你們江源大學的人綁架了,我不想看到她被人傷害。”電話那頭的夏江聲音十分的低沉。
“我也不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她身上應該是裝了跟蹤器的。”許太平說道。
“跟蹤器都被人摘除了。”夏江說道。
“在哪裡發現的跟蹤器?”許太平問道。
“在江源大學的一幢實驗樓,三號實驗樓。”夏江回答道。
“你的人還在那麼?”許太平問道。
“還在。”
“那你讓他們不要動任何的東西,我很快就到。”許太平說完,兀自掛斷了電話。
幾分鐘後,許太平來到了三號實驗樓,找到了那幾個夏瑾萱的保鏢。
那幾個保鏢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因爲夏瑾萱當着他們的面被人給綁走了,他們竟然完全束手無策,現在他們連夏瑾萱在哪都不知道,他們可都是職業的保鏢,被人如此輕易的就帶走僱主,實在是莫大的恥辱。
“這兩樣就是夏瑾萱留下的東西吧?”許太平看着桌上的包和一個沾血的信號發射器,問道。
“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的,你別管。”負責夏瑾萱安全的保鏢隊長板着臉說道,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都找不到的敵人,眼前這個小保安那就更不可能找到了,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回答許太平什麼問題。
眼見着對方不打算鳥自己,許太平不以爲意,伸手要去拿那個沾血的信號發射器。
啪的一聲,保鏢隊長將許太平的手給打掉,說道,“不要亂動這些東西,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專業的人來處理,你一個保安,還是去看門的好。”
“這是我女人的東西。”許太平盯着那個保鏢隊長,說道,“這上面沾染的是她的血,你讓我別管這件事情?”
“怎麼着?你一個破保安,還能管的了?”保鏢隊長冷笑着說道,“看大門或許你在行,找人,你不行。你知道什麼是血素追蹤法麼?只要等我們的儀器到了,我們可以在短時間內就通過夏小姐的血液追蹤到夏小姐的位置,你現在要是碰了這東西,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血液的味道,要是因此而找不到夏小姐,後果你負責麼?”
“等你們儀器到了,瑾萱的屍體都冷了。”許太平冷冷的說着,再一次伸手去拿那個信號發射器。
保鏢隊長眉頭一皺,擡起手對着許太平的手用力的打了過去。
許太平的手在空中陡然一個變相,一把抓住了保鏢隊長的手,隨後簡單的一扭。
保鏢隊長臉色一變,整個人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
許太平擡起一腳,將保鏢隊長給踹開,而後拿起了桌子上那個染血的信號發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