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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殺了許太平!!”
酒店裡,老鐵眼見着局勢已經徹底變得混亂,趕緊對手下人叫道。
手底下有幾個拿着槍的,第一時間將槍口對準了許太平。
結果這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本來還坐在位置的許太平,竟然不見了!
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許太平身邊的十三!
這兩個人消失不見,老鐵在一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大聲的喊道,“兄弟們,給我撤,這裡有問題!”
說完,老鐵帶頭往外衝,而這時候,樓下那些阿南準備好應付突發狀況的人,也剛好衝了樓。
兩撥人一碰面,阿南這邊的人對着老鐵的人立馬開幹了。
阿南爲了防止突發情況的發生,給這些手下準備了精銳的武器,有*,有手槍,還有大砍刀,這些人的殺傷力是十分強的,而老鐵這邊,三十幾個人都是精銳,手的裝備也不弱,雙方一開幹,那場面叫一個熱鬧啊,而另外一邊,酒店裡阿南的手下也在這時候在阿南的帶領下衝了出來。
阿南其實也意識到有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但是無奈自己手底下的人此時已經砍殺紅了眼,要壓住他們的殺意,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只能跟着人羣往外衝,結果這一衝,立馬對老鐵的人形成了一個包夾的態勢。
老鐵的人本來還都是較沉着冷靜的,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這麼些人還不怎麼夠看,畢竟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可是,當阿南帶人堵住了他們的後路的時候,他們慌了。
雖然他們人多,也都是精銳,但是阿南這邊的人更多,阿南在樓下準備了四五十個人,樓這邊也有十幾個,加起來總人數超過了六十多個,這六十多個人,將三十多個人給堵在了樓梯間的位置,這些人也不得,下也不得。
當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這個人才會發瘋,而眼下老鐵的人所面對的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局面,他們血液裡的瘋狂因子,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全部爆發了出來,所有人都悍不畏死的拿着自己的武器朝着身前身後可以攻擊的人攻了過去。
混戰,徹底的爆發了!
鮮血染紅了樓梯,槍聲四起,還有不絕於耳的砍刀砍入肉的聲音。
不知道有多少人了彈,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砍了。
鮮血順着樓梯往下滴湯,整個樓梯如同是通完地獄的通道一般。
在這時,警笛聲響起。
一羣羣特警手持着步槍衝進了酒店。
在樓梯混戰的一羣人眼看着特警都來了,立馬放下了彼此的仇恨開始跑路。
有的人往樓下跑,試圖跑去後門,結果自然是被早已經等候在後門的特警給抓了,有的人往樓跑,結果又碰到了在樓蹲守的警察,也被抓了。
總共的抓捕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老鐵,包括老鐵手底下的人,全部被抓,阿南跟阿南的手下,也一個都沒跑。
當然,有幾個受傷嚴重的,或者當場死了的,則是被趕緊送往了醫院。
這一場火拼,開始的沒有任何徵兆,結束的也沒有任何徵兆。
當阿南跟老鐵兩人帶着滿臉鮮血被押進車裡的時候,他們忽然看到了站在酒店門口不遠處的兩個人。
許太平,跟老狗。
兩人冷漠的看着老鐵跟阿南。
“混蛋!!”阿南怒吼着想要衝向許太平,結果卻被特警直接拿*砸在了腦袋,當場昏了過去。
“一路順風!”許太平對着還算清醒的老鐵擺了擺手。
老鐵一張臉鐵青到了極點,這一次被抓進去,三五年內,他是別想出來了。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
“你去看一下十三,看清醒了沒有,我去找個人。”許太平對老狗交代了一聲,隨後走向了那輛黑色的轎車。
許太平站在黑色轎車駕駛座外頭,笑着說道,“蔡局長,這麼點小事也勞煩您親自來啊!”
“你跟我說的時間,火拼開始的時間晚了兩分鐘。”蔡春生的聲音從車裡傳來。
“我又不是神,這兩分鐘的差距,我怎麼可能估算的到!”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因爲晚了兩分鐘,以至於這一次的火拼進入到了最兇狠的階段,我剛得到彙報,至少死了五個人,重傷超過十個。如果沒有晚這兩分鐘,警方完全可以在火拼爆發之前將情況完全控制住。”蔡春生說道。
“那我只能表示遺憾!”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你的小聰明,我都知道。”蔡春生將車窗放下來一點,看着車窗外的許太平說道,“你想讓局勢變得更加糟糕,這樣他們進去之後會面臨更加嚴重的刑期,但是你不要忘了,因爲你的私念,付出了五條人命,那是五個活生生的人!”
“私念?我可沒什麼私念,我只是個人,不是神,我沒辦法把所有一切都控制的那麼精準!”許太平聳了聳肩。
“你的冷血,有時候讓我都覺得不寒而慄!”蔡春生說着,將車窗給搖了來,隨後發動汽車,離開了現場。
“冷血麼?”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眼下的他,跟一年前的他起來,簡直是一個大暖男。
不過,每個人對於冷血的定義不同,蔡春生覺得許太平冷血,那是他覺得,許太平自己沒覺得,江湖江湖,什麼是江湖?沒有生死廝殺,怎麼算江湖?每一個走進江湖的人,都得有被人殺死的覺悟,好像每一個殺手都必須有被別人獵殺的覺悟一樣。
死也好,重傷也罷,這都是你走這一條路所必須面對的,你不會因爲這次的這件事情死去,你也會因爲另外的事情死去,只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
許太平點了根菸,走回到了酒店裡。
酒店大堂早已經人去樓空,一旁的樓梯那,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所以可以看到,有的血液還順着樓梯的臺階往下滴淌。
許太平走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整個樓梯充斥着血腥味。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這種血腥味,讓他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
他擡步往前走,他踩着地的鮮血,踩着地不知道誰留下來的肉塊,踩着某個人的耳朵,眼睛,往走。
那一灘灘的血跡面留下了一個個的腳印,隨着許太平往走,腳印越來越淡,而周圍的血跡也越來越少。
最終,許太平來到了三樓的位置,他在地攤擦了擦鞋底,將鞋底的鮮血擦去,而後往前走,走進了宴會大廳。
宴會大廳裡,很多人還癱倒在地,這些人都了毒,當然,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毒素,只不過是一些類似於*一樣的東西。
沒多久,這些人身的毒性被身體給消化,力氣得到了恢復,然後紛紛起身走出了宴會大廳。
當他們看到滿是鮮血的樓梯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而此時,許太平早已經不知所蹤。
點金市,十三的家。
十三坐在沙發,臉色有些發白。
許太平推開門,從門外走進來。
“阿南怎麼樣了!?”十三激動的從沙發站起來,問道。
“現在在警察局。”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按照今天這場面,基本一個死刑是沒跑了。”
“死刑?!”十三幾步走到許太平的面前,盯着許太平說道,“你是說,他會被槍斃?”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
“不能饒他一命麼?”十三激動的問道。
“饒他一命?你去給他抵命麼?”許太平問道。
“他雖然被野心矇蔽了眼睛,但是至少這一個月來,他爲你做了不少事情啊!”十三說道。
“你真以爲,他只是爲今天這些事情抵命麼?”許太平問道。
“什麼意思?”十三問道。
“這一個月來,失蹤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這些人總得有個出處,不可能這麼平白無故的死去,失蹤,總有人要站出來背鍋,你明白我的意思麼?”許太平問道。
“所以你是要讓阿南背鍋?所以這一個月下來,你早已經在謀劃今天的這一切了?”十三驚恐的看着許太平問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要乾乾淨淨的站在臺面,總有人要把所有骯髒的東西背在身,當然,我這人並不是真的那麼惡毒,如果阿南沒有存了害你或者害我的心思,那這口鍋,我會找別人背,只可惜,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這口鍋給他背,剛剛好,過幾天會看到新聞了,英勇神武的警方,打掉了一個盤踞在點金市多年的黑社會犯罪團伙,抓獲了以阿南爲首的骨幹人員,之後會有人指證阿南,趙英坦,郭健這些人的死,都只會與阿南有關,你真以爲,當一個老大,只是消滅異己那麼簡單麼?十三,這江湖的水,可你想的,要深得多啊。”許太平笑着說道。
十三自問自己在江湖混了十幾年,對江湖的一切都已經瞭如指掌了,但是直到今天,十三才發現,自己在許太平的面前,對江湖的理解,如同是一個小學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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