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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一直都在壓抑自己。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他的血液卻是時時刻刻的在體內沸騰着。
許太平一直在忍着,忍着,不讓自己有什麼其他的表現,因爲他怕別人把他當做怪物,而眼下,他終於不用忍了,因爲不管是血狼殺手團的人,還是柳絮,還是張全蛋,都不在這裡,在他面前的,只有幾個可憐的武當派的人。
所以,他可以釋放出他的天性,在這樣一個月圓之夜。
一場殺戮遊戲,這樣開始了。
幾分鐘後。
當張元瑞帶着幾個親信抵達這棵歪脖子樹下的時候,樹下的場景,讓他面無血色。
七個武當弟子,慘死在了樹下。
張元瑞趕緊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武當掌門張元德。
張元德盛怒,立馬給許太平打去了電話。
這電話,自然是不可能打通的。
“李尋歡,血狼殺手團,我對天發誓,我張元德,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張元德仰天長嘯。
血狼估計怎麼也沒想到,許太平殺死了那幾個武當派的弟子,讓他們徹底的與武當派撕破了臉,成爲了死敵。
接下去的日子裡,武當派將會動用他們的全部力量來追蹤追殺血狼殺手團,對於血狼殺手團的人來說,他們的日子將會變得無艱難。
許太平來到了須水鎮的東北出口。
血狼等人早已經開着車在這裡等他們。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血狼看到許太平,問道。
“送他們去遠一點的地方,這樣的話武當派的人要追咱們也追不。”許太平笑着說道。
“沒想到你還是挺機敏的!”血狼笑着說道。
“那是!”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
“對了,把你的賬號給我!”血狼說道,“我給你打錢,咱們八個人,一億,一個人分一千萬,然後剩下兩千萬作爲咱們殺手團的經費,怎麼樣?”
經費?
許太平暗暗笑了笑,這所謂的經費恐怕最終都會落入血狼自己的口袋,不過嘛,一千萬對於許太平來說已經算是可以了,而對於張全蛋跟柳絮來說,一千萬那也相當多,所以三個人都沒有什麼意見。
似乎是爲了讓許太平他們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血狼很快的把錢轉給了許太平他們。
“沒想到,這錢竟然這麼好賺啊!”張全蛋忍不住說道。
“那是肯定的。”血狼笑着說道,“殺手這一行,高風險,高收入。”
“咱們接下去要幹什麼?”許太平問道。
“去江源市,把那個什麼許太平給做了。”血狼說道。
“那好,那一起去江源市吧!”許太平點頭道。
一行人很快離開了須水鎮。
對於須水鎮來說,這個夜晚,跟以往其他時候的夜晚沒什麼區別,只不過聽說在鎮東南邊的歪脖子樹下,出現了好多血跡。
第二天一大早,武當派的人集合起來,準備離開華山,回到他們幫派的所在地。
“監控視頻都已經提取了麼?”張元德問一旁的張元瑞。
“都已經提取了,目前正在進行研究。”張元瑞說着,往左右兩邊看了看,似乎在等什麼人。
“怎麼了?”張元德問道。
“白首昨天晚出去後,都沒有回來,我打電話也沒接,他知道今天咱們八點要離開的,這都快八點了,。怎麼還沒出現?”張元瑞疑惑的問道。
“一直沒接電話?”張元德皺眉說道。
“是啊!”張元瑞皺眉說道,“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不接電話的。”
“讓人出去找了沒有?”張元德問道。
“已經着人出去找了,但是還沒找到!”張元瑞說道。
兩個人正說着話呢,忽然一個道士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師父,不好了,不好了!”道士跑到了張元瑞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
“怎麼了?”張元瑞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問道。
“我們,我們在行來客棧,找,找到了張師弟。”道士緊張的說道。
“然後呢?”張元瑞問道。
“張,張師弟他,他…他死了。”道士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說道。
“什麼?!”張元瑞猛地瞪大眼睛,說道,“你說什麼?白首,死,死了?”
“是啊,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被人殺了,我們現在已經控制了客棧的老闆,師弟的屍體我們不敢動,等師父您過去看。”道士說道。
“帶路!”張元德臉色陰沉的說道。
“趕緊帶我去!”張元瑞叫道。
那道士趕緊帶着張元德張元瑞以及他們的徒弟親信往行來客棧的方向二去。
沒多久,一羣人來到了行來客棧。
此時,客棧的樓下早已經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現場警察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這裡發生了兇殺案,消息早已經傳播了出去,而且有傳聞說死的人還是武當派的白字輩的人,所以來這裡的很多都是武林人,大家都想來看看,到底死了誰。
“讓開讓開!”武當派的弟子強行的推開了人羣。
張元德跟張元瑞兩人帶着一羣弟子從人羣外走了進來。
現場負責勘察的警察一看是武當派的人來了,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攔着他們,因爲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死者的身份,死者,正是武當派白字輩的人。
張元瑞加快腳步,超過了張元德,衝到了樓。
張元德並沒有跟張元瑞計較,畢竟,死的是張元瑞的兒子。
沒多久,二樓傳來一聲慘呼聲。
“白首,我的兒子啊!!!”
這一聲慘叫,很多人都聽到了,也坐實了之前的傳聞,只不過,現場的人依舊十分的震驚,因爲死的人是張白首,這次地榜第二的人物!
這人本應該在接下去的日子裡名揚華夏,但是卻死在了這裡,這如何不讓人震驚?到底是誰殺了他?是私人仇殺還是與武當派的仇怨?
沒有人知道,大家都圍在這裡,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內幕。
客棧二樓。
之前胡一菲與張白首兩人私會的房間裡。
張白首面無血色的倒在地,在他的身下是一灘血跡,血跡已經凝固,可以看的出來,張白首已經死了很久了,因爲身體已經完全僵硬了。
張元瑞將張白首抱在懷裡,痛哭流涕。
張元德站在旁邊,沉着臉,說道,“這個房間是誰開的。”
“稟告掌門,是一個叫做胡一菲的女子開的。”一個道士說道。
“胡一菲?!”張元德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是那個用蕭的胡一菲?”
“不清楚,目前只在客棧老闆那查到這個名字,警方應該查到了什麼吧。”道士說道。
張元德沒有說話,朝着一旁一個警察走去。
這警察一看是領導,因爲周圍的人都在圍着他。
“我是張元德。”張元德看着對方說道。
“哦,張掌門,我是須水鎮派出所的,我叫林猛。”警察主動對張元德伸手道。
張元德身份擺在那,而且現在心情也不好,所以他沒有跟林猛握手的打算,直接開口說道,“我現在想要知道,殺死我武當派弟子的人,是誰?”
林猛把手收了回來,隨後淡淡的說道,“這個,我們目前也在調查,還沒有結果。”
“還沒結果?調查一個人的身份而已,這都多久了,還沒結果?”張元德黑着臉問道。
“你知道調查取證一個案子的難度有多大麼?那胡一菲,用了假的身份證,本人肯定不叫胡一菲,具體叫什麼,我們也不清楚,目前正在篩查,另外,我告訴你一聲,案子的進程,我們在必要的時候會公佈給媒體,但是,沒有義務特別說給你們武當派的人。”林猛說道。
“你怎麼說話的?”張元德惱火的問道。
林猛聳了聳肩,隨後轉身走開,根本不想多理會張元德。
張元德雖然惱火非常,但是也知道這時候並不是跟警方吵架的時候,他走到了正在哀嚎的張元瑞身邊,說道,“把白首帶走。”
“帶走?帶去哪裡?我這一個兒子啊,師兄,如今他死在了這裡,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張元瑞慘叫道。
“我知道。”張元德點了點頭,說道,“白首被殺,這是我們整個武當的巨大損失,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逍遙法外的!人先帶走,入土爲安。”
“好。”張元瑞點了點頭,隨後將張白首從地給抱了起來。
咣噹一聲,一個金屬的葉子從張白首的身掉落,落到了地。
張元德聽到聲音,看向這金屬葉子,這一看,張元德臉色微微一變。
他彎腰將金屬葉子給拿了起來,隨後看了一眼張元瑞。
張元瑞也看到了這金屬葉子,他震驚的看着張元德。
“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去稟告會長了,你先帶白首回去。”張元德說着,轉身離去。
張元瑞臉色嚴肅的抱着張白首離去,此時他的心裡除了悲痛之外,更多了一分震驚,因爲他知道那金屬葉子的來歷,那代表着一段整個武林的黑暗歷史,只不過這一段歷史已經被淹沒超過了五十年,很多人已經不知道了這一段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