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過,逃又不能逃,衆人眼下唯一能做,貌似也就只能繼續戰戰兢兢的僵持在原地,等待林逸三人接下來的動作。
“大家聽好了,我現在以洪氏商會名譽副會長的名義,暫時接管葳弧分會!”林逸當即朗聲宣佈道。
林逸的目光,緩緩從在場每一個人臉上掃過,而每一個被他掃到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他們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名譽副會長,但至少知道一點,現在一切都由對方說了算。
“副掌櫃何在?”林逸突然問道。
沒有人答話,但是衆人的目光已經給出了答案,全部都落在邊緣一箇中年男子的身上。
林逸順着衆人的目光看過去,見這中年男子一臉的低眉順目,與其說是忠厚老實,倒不如說是一身典型受氣包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絕不是什麼強勢的人。
中年男子本來縮着脖子,見衆人都看着自己,尤其林逸三人也在打量自己,頓時心頭一慌,連忙硬着頭皮走了出來。
“在下……在下柴老實,就是本分會的副掌櫃,拜見副會長……”中年男子結結巴巴的小心見禮道。
他雖然是副掌櫃,但純粹是靠着老老實實熬資歷熬上來的,在總部高層也沒有什麼人脈可言,自然也不知道什麼紫金玉佩,對林逸三人的態度,與其他夥計小廝如出一轍。
不過柴老實本就是膽小之人,林逸三人這麼不好惹,連韋昭通這等厲害人物都被整得毫無脾氣,他自然也不敢當衆頂撞。既然林逸說他自己是名譽副會長,那就當他是了。
“嗯,韋昭通的事情,你都有參與麼?”林逸上下審視打量着此人,很多人第一眼乍看老實,其實不過是藏得很深,這人既然在韋昭通這種老狐狸手底下做副掌櫃,很有可能也不容小覷。說不定就是一丘之貉。
“稟……稟報副會長……在下……在下純屬賦閒,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也從來不會參與。”柴老實頓時給嚇尿了,連忙搖頭否認道。
“純屬賦閒?”林逸皺了皺眉,不禁有些懷疑道:“你既然是堂堂副掌櫃,又怎麼可能賦閒?”
在任何一個洪氏商會的分會之中,副掌櫃都是第二號實權人物,雖然不像掌櫃那樣統籌全局,成爲一方代理人,但也同樣權柄極大,當初在高臨海域的韋昭通。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果沒有足夠的權力,他也沒辦法配合秦德利中飽私囊。
處在如此關鍵位置上的人,怎麼可能會賦閒,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真的,在下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點謊言,如有欺瞞,天誅地滅!”柴老實連忙賭誓道,這要是被林逸視爲韋昭通的同夥,那真是哭都沒地哭去了,死得比竇娥還要冤啊。
“你也不用着急,是不是屬實,我找個人問一問就知道了。”林逸淡淡道,隨即示意王心妍和黃小桃二人,將五花大綁的韋昭通看緊。而他自己則隨手點名叫了一個夥計。
林逸帶着夥計走進會客廳,留下柴老實和其他衆人,緊張兮兮的等在外面。
“剛纔那位柴副掌櫃,說他自己賦閒,到底是真是假?”林逸轉身看着跟進來的夥計,不動聲色的淡淡問道。
“是……是真的……”夥計只是一個連築基都還沒有成功的天階高手,在林逸面前就和普通人無異,被他隨便看一眼都心驚肉跳,連忙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哦?他一個實權在握的副掌櫃。到底怎麼個賦閒,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林逸一臉質疑道。
“真的,這是真的,小的不敢有半點欺瞞,柴副掌櫃平時確實不怎麼做事,我們分會上下所有事情都是由韋掌櫃親自管理,柴副掌櫃很少露面的……”夥計生怕林逸不信,都快嚇哭出來了。
“很少露面?你的意思是,這傢伙平時都在偷懶?”林逸繼續問道。
“不……不是的……柴掌櫃以前從來都不偷懶。一向勤勤懇懇親力親爲,不過前幾年韋掌櫃調來之後。就……就不太管事了……”夥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就是說,這個柴老實是被韋昭通給排擠了?他們之間,有公開衝突過嗎?”林逸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
“呃……”夥計仔細想了想道:“要說公開衝突的話,那也好幾年前了,韋掌櫃剛剛調過來,就把原本柴副掌櫃負責的業務都強行接管過去了,當時柴副掌櫃找他理論過一番,當時韋掌櫃也沒說什麼,也沒發火,不過之後柴副掌櫃失蹤了一個月,說是去了一趟中島總部,除此之外就沒什麼衝突了,基本上無論韋掌櫃說什麼,柴副掌櫃既不參與,也不表態……”
“失蹤了一個月?”林逸不禁有些奇怪,見這夥計欲言又止,便道:“你知道什麼都給我說出來,別逼我用搜魂術!”
“是是!”夥計可不知道林逸根本不會什麼搜魂術,純粹嚇唬他玩兒呢,當即不敢再有半點保留,連忙道:“我聽人說,柴副掌櫃那一個月,其實根本沒去中島總部,而是被人打傷了,養傷養了整整一個月……”
“養傷一個月?就是說韋昭通的手筆嘍?”林逸嘴角微微一掀道。
“呃……柴副掌櫃從來沒跟人說起過,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大家都這麼猜,要不然後來不會這麼怕韋掌櫃,什麼事情都不敢管,活活給架空了……”夥計小心翼翼道。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把柴老實叫進來。”林逸這才點頭道。
他從始至終都在關注着夥計的表情,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也就是說,這人說的應該都是真的,而且他透露的事情,跟柴老實展現出來的氣質,還有剛纔的表現都吻合,想要臨時編是編不出來的,所以有着足夠的可信度。
“是是。”夥計這才長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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