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茫茫沙漠中,別再把自己給走掉了,保存實力要緊!
李瓶兒問道:“韋爺,咱們現在怎麼辦?”
“找個避風的地方,咱們紮營吧?等到天亮再走。”
“要是徐天摸上來怎麼辦?”
“怎麼可能?”
韋昌德罵道:“這種暴風沙的天氣,咱們恐怕早就將他給甩丟了。估計,他現在也找地方躲藏起來了。”
宇文泰生怕他們會將自己給丟下了,趕緊從揹包中取下了帳篷、食物和清水。很快,四個人鑽進了帳篷中,一個個都造得灰土狼煙的,身上四處都是沙子。再點亮了露營燈,他們都有了一種再世爲人的感覺。
這一切都是徐天害的,要不是因爲他,他們也不至於遭受到這樣的苦處。
李瓶兒喝了幾口清水,皺眉道:“韋爺,我覺得咱們還是防範點兒徐天比較好,咱倆輪番在外面放哨吧?”
“對,對。”宇文泰是真的怕了徐天,連忙道:“剛纔的風沙也不小,我也以爲把徐天給甩掉了,精神稍微鬆懈下來,他就遽然偷襲了。”
“好,李瓶兒,我現在就去站崗放哨,你兩個小時後去換我。”
韋昌德轉身走出帳篷,整個人就縮在了不遠處的斜坡上,挖了個坑,他的身上很快就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風沙。還真就不信邪了,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內勁一層的武尊,還能讓一個內勁六層的武皇,給玩弄了?一想起上一次在迷魂谷,韋昌德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當時,他跟羅烈、胡殺、盧翰林等人打了一場,都快要把勁氣給耗盡了,讓徐天從天坑中跳出來,撿了個大便宜。現在,因爲省城韓家和朱家的關係鬧得很僵,連帶着飛鷹門和雙煞門也牽連進去了。飛鷹門的門主不止一次跟韋昌德聯繫,讓他儘快趕往省城一趟。在離開大沙漠之前,他必須得廢了徐天。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韋昌德從沙坑中爬出來,跟李瓶兒交換站崗。說實話,李瓶兒是真不想出來,可又有什麼法子呢?她跟韋昌德一樣趴在了沙坑中,沒多久的工夫,她就見到有人影在前方來回地飄蕩着,這讓她的精神遽然緊張了起來。
連武皇大圓滿的宇文泰,都讓徐天給收拾了,她能行嗎?第一次,李瓶兒感到這麼沒有信心。要知道,在濱江市的時候,她可是追着徐天吊打的呀?那人影也不離開,也不靠近,就在她的面前走來走去。
突然,李瓶兒就感到識海一陣劇痛,徐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身後摸了上來,一拳頭轟向了她的背心。
在這種暴風沙的天氣,要是別人的話,肯定是甭想再追蹤人了。可徐天不一樣,他的神識一直鎖定着卜鷹。卜鷹的修爲比較低,腿又讓他給打斷了,愣是沒有察覺出來。可以說,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徐天的掌控中。
韋昌德是內勁一層的武尊,等到把李瓶兒收拾了,徐天再去單挑他!
在前面晃來晃去的,實際上是黑山老鬼,是故意吸引李瓶兒注意的。徐天收斂了氣息,一步一步地摸向了李瓶兒,遽然偷襲。沒想到,李瓶兒的反應極快,她一個浪花步躥跳起來,喊道:“徐天來了!”
“鼠輩,我等你多時了。”
韋昌德從帳篷中盤旋出來,一拳頭轟向了徐天,暴喝道:“鷹空擊。”
宇文家族的武技是追風破和梯雲縱,飛鷹門的武技是鷹空擊和飛鷹旋。在迷魂谷,韋昌德跟羅烈、盧翰林、任青璇等人打鬥的時候,都沒有用鷹空擊。這一次,他是真的下了要除掉徐天的狠心。
飛鷹盤旋,隔空一擊!
人未到,但是韋昌德的拳勁已經轟到了。與此同時,李瓶兒也腳踩着浪花步,長劍疾刺而上。唉,徐天的修爲還是太低了,要是單打獨鬥的話,他還真的不懼怕韋昌德和李瓶兒中的任何一人,可要是遭受到圍攻,他也一樣討不到什麼便宜。
那又怎麼樣?徐天大笑着,用八極大鼎扛住了韋昌德的一拳,拔出圓月彎刀,上去就是驚豔一刀,擋住了李瓶兒的長劍。轟!八極大鼎讓韋昌德一拳給擊飛了,徐天趁勢退後了幾步,再次把八極大鼎給召喚回來,喝道:“韋昌德,李瓶兒,難道咱們非要不死不休地糾纏下去嗎?”
李瓶兒咯咯笑道:“冤家,人家當然不想了……”
“這不就是了,這是在茫茫大沙漠中,咱們還是和解吧?一切等出去再說。”
“好!”
韋昌德終於是答應了,他和李瓶兒也是讓徐天給折磨得頭疼。這傢伙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讓他們吃不好,睡不好。一直這樣耗下去,他們都懷疑還能不能再走出大沙漠。
李瓶兒招了招手,笑道:“徐天,來吧,今天晚上咱們睡一個帳篷。”
徐天搖了搖頭,哼哼道:“還是算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再背後對我捅刀子?我過來,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怎麼對付我都行,但是要對付我的朋友、女人……哼哼,我管你什麼飛鷹門、歡喜宗、宇文家族的,我非把你們都滅了不可!”
韋昌德怒道:“你說什麼?”
“人家一直就沒想着要對你怎麼樣,你這樣威脅說話,整的人家小心臟都突突直跳,不信你來摸摸。”
李瓶兒邊幽怨地說着,邊挺了挺胸脯。儘管說是這樣暴風沙的天氣,但她穿着的是緊身的衣服,依然勾勒着浮凸有致的曲線輪廓。這要是在帳篷中,摟着她得是怎麼樣的一種享受和刺激。
在茫茫大沙漠的深處,天當被,地當席,隨便怎麼叫都沒人知道。
不過,她的這點兒手段對徐天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他可是在顧朝夕的“挑逗”下,千錘百煉出來的,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別看李瓶兒的修爲比顧朝夕的修爲高,但她修煉的奼女大法,真趕不上顧朝夕。
徐天嘿嘿道:“沒事,這趟留着,等往後有機會好好摸。”
“還留什麼?擇日不如撞日,隨便你怎麼日……”
“呃……”
有你這麼露骨的嗎?徐天衝着韋昌德拱了拱手,轉身消失在了暴風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