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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荷忽然有一種衝動,將這個看似堅強,看似與世隔絕的男人擁入懷中,然後好好的聽聽他的故事,不過,關荷明白這並不現實,因爲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經歷了拜老天爺,許太平正式的成爲了河池街說的上話的人,雖然這個身份並不值得一提,但是至少這讓許太平在保安之外有了另外一個身份,而葬愛家族的四個人,就成了許太平的手下了
河池街的店家對許太平還是表現的十分恭敬的,雖說手底下真正能用的上的才四個,但是好歹也是這條街的許哥,以後出了什麼事情還得許太平照應着。
許太平熱絡的跟這些人說着話,並沒有因爲夏瑾萱的事情就被影響到了心情,而關荷則是微笑着站在許太平的身邊,不多說話,只是偶爾會說上那麼一兩句,似乎是因爲她代表着夏江,所以怕說多了容易引起別人的遐想。
“時候也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去福隆飯店吃個宵夜吧。”周小雨笑着招呼道,今天的他難得的也穿着西裝,大晚上的還帶了一副墨鏡,畢竟今天是許太平拜老天爺的日子,而他現在儼然已經是許太平心腹大將的模樣,雖說許太平說穿了也只是一個混混頭,但是周小雨相信許太平一定能夠更進一步,到了那時候他周小雨自然水漲船高,所以他眼下得把自己的場面也給撐起來,將來指不定他周小雨也能當個經理呢!
“多謝許老大了。”
“多謝多謝,對了,許哥,我們大傢伙給你送了一份禮,就在關帝廟的邊上,不知道許哥肯不肯賞臉過去看一下!”肖炳快笑着對許太平說道。
“還有禮物收呢?那敢情好,我就說拜天公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都不包紅包給我呢,敢情都在禮物上了!”許太平大笑道。
“這禮物是我們大傢伙的心意,禮輕情意重,還希望許哥可以喜歡,許哥,這邊走!”肖炳快說着,帶頭走出了關帝廟。
“不用那麼客氣,叫我太平就成。”許太平說道。
“是,許哥!”周圍的人紛紛叫道。
肖炳快帶着許太平等一衆人穿過關帝廟前頭的廣場,來到了路邊。
路旁的停車位內有一輛車被布給蓋住了。
“這是大傢伙的心意!”肖炳快笑着走到那輛車旁邊,將車上的布一把給拉了下來。
一輛福特野馬出現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這是一輛藍白相間的福特野馬,雖然安靜的停在那,但是看那車神的線條都不難感受到這輛車的野性。
許太平對車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雖說他精通於駕駛各種交通工具,但是那大多數都是爲了執行任務的,所以到了現在許太平雖然有不少存款,但是卻從未想過給自己買一輛車,他大部分時候願意走路去到自己想去的目的地,如果實在是遠的話,那就坐公交或者地鐵,如果沒有公交地鐵,那就打車。
打車的隨機性很大,所以被人在車上伏擊的概率很低,而如果有一輛車的話,車子很容易就會成爲敵人選擇的攻擊目標。
不過許太平還是很高興有人送他一輛車,雖說這車全價也才四十萬左右,但是這畢竟是別人的心意,他如今是許哥了,總歸是要手底下的這些人表示表示,不然這混混當的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真是讓大家破費了。”許太平笑着說道,“沒得說,從今以後,這河池街上,如果有誰打擾到諸位做生意,我許某人第一個不同意!”
“如此的話,就勞煩許哥了!”肖炳快等人笑着說道。
“走吧,去福隆飯店。”許太平一擺手說道。
衆人答應一聲,隨後各自開着自己的車離去。
“這是鑰匙,許哥,我自己有一個汽修廠,如果車子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免費,還有,如果您想買什麼車,不管是正常渠道的還是走私的,我都能給您搞到,一定是最低價!”肖炳快笑着給許太平遞過鑰匙,然後又遞了一張名片。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坐進車內說道,“一會兒福隆飯店見。”
“好的,許哥慢點開!”肖炳快點頭哈腰的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給車點上火,而後慢悠悠的往福隆飯店開去。
眼看着許太平走遠,肖炳快笑了笑,走進了旁邊的一輛奔馳GLK。
福隆飯店今天最大 的廳今天晚上被許太平給包了下來。
許太平在這裡擺了四桌來宴請所有參加自己拜老天爺儀式的老闆,同時還讓周小雨把幾個比較常見的編外人員也給請了過來。
一羣人在這吃吃喝喝,算是進一步的加深感情。
許太平作爲今天晚上的主角,自然是被衆多人圍攻敬酒,許太平酒量本來就好,自然是來者不拒,所以現場的氣氛也是相當的熱鬧。
吃喝到十一點多的時候,一羣人走進了福隆飯店。
爲首的一個赫然是許太平曾經見過的跆拳道社的老大,老幺!
此時的老幺整個人跟學校比起來完全是不同的氣質,學校裡的老幺多少還有點學生樣,而現在的老幺卻是一點都沒有,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後背是一個巨大的關二爺的紋身,脖子上戴着一條金鍊子,身下穿着緊身的皮褲,那一頭黑髮也染成了奶奶灰的顏色。
“老闆,老闆呢!”老幺雙手插兜,站在大廳的位置大聲喊道。
“在呢在呢,請問有什麼事兒?”當班的經理笑着走過來問道。
“我這朋友呢,今晚在你們這吃飯,現在肚子疼。”老幺指了指身後一個捂着肚子的男人,說道,“你說這事兒看怎麼解決吧?”
“您確定是在我們這吃的飯麼?”經理問道。
“當然確定,老子難不成還能騙你麼?”老幺怒道。
“那還請您提供一下相關的**,如果屬實的話,您的醫藥費我們會給您報銷的!”經理說道。
“什麼狗屁**,老子從來不要那種東西,把你們老闆叫出來,我兄弟吃壞了肚子,這件事情如果你們不處理好,老子就砸了你這破店。”老幺大聲叫道。
“這位先生,您是來鬧事的麼?”經理問道。
“你特嗎說什麼呢?”老幺直接擡起一腳踹向了經理,他是跆拳道社的社長,實力非凡,這一腳過去直接踹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那經理整個人瞬間就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
“啊!”前臺的服務員驚聲尖叫了起來,隨後周圍的服務員迅速的圍攏了過來。
“都特麼給老子站在原地別動。”老幺叫罵道,隨着老幺的叫罵聲,他帶來的幾個人紛紛從腰間抽出了鐵棍,有的重重的砸在前臺,有的則是冷冷的拿着鐵棍看着周圍的人。
“把管事兒的叫出來,我聽說你們今天這有人擺桌請客呢?”老幺冷笑着說道。
“快去叫許哥!”有人說道,隨後,一個服務員趕緊跑上了二樓。
二樓就是許太平擺桌的地方,此時整個二樓氣氛十分的融洽,大家喝着酒吹着牛逼,彼此算是都熟悉了一下。
“不好了,有人來鬧事!”服務員衝到二樓宴會廳的門口,大聲的叫喊道。
“鬧事?”許太平眉頭一挑,放下酒杯問道,“誰來鬧事?”
“不懂,有七八個人,都是年輕人。”服務員說道。
“這是來挑釁來了!”周小雨低聲對許太平說道,“拜天公的時候會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來挑釁,如果不能夠壓住他們,那咱們就很難服衆了。”
“下去看看。”許太平笑了笑,對着周圍的人說道,“哥幾個,一起下去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來給咱們找樂子來了。”
“哈哈哈,下去看看!”衆人紛紛笑道,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有人來挑釁那也是好事,這樣或多或少可以測一下扛把子的底。
許太平帶着周小雨狂少他們一行人下到了一樓,身後幾十個人也都跟着一起走了下來,只不過他們走到樓梯的位置就停住了。
“喲呵,這不是咱們江源大學保衛部看門的許太平麼?!”老幺看着許太平,似乎很驚訝的大叫道。
“老幺,上次你的人在福隆飯店門口沒蹲到我,這次直接打上門來麼?”許太平笑着問道。
“哈哈哈,要不是那次我怎麼能知道,江源大學一個小小的保安竟然成了河池街的混混頭,河池街還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混混頭,那我豈不是可以開公司當經理了?”老幺大笑道。
“老幺,你帶這麼些人來,是來嚇唬我們的麼?”周小雨冷冷的問道,他跟老幺算是熟識,畢竟都是在這邊混的。
“我也不知道你們在這喝酒,我這手下在這福隆飯店吃飯吃壞了肚子,我帶人來要個公道而已,既然許哥在這裡,那我想請問一下,這個公道,你要不要幫我們主持一下呢?”老幺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