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家果然是趙家,你看這桌子上的碗筷,看到了麼,白吧?這可是咱們華夏的德化白,看那釉色,仔細看,是不是晶瑩透亮,這是德化白中的極品,這種我聽朋友說,都是專門內供給領導的,因爲原材料稀少,所以每年都從產量都很有限,你看看咱們這,總共七十桌,全部用的這種餐具,這可不是有錢就辦的到的啊!”陳勝利蹲在許太平的身邊,感嘆的說道。
這陳勝利說是四十歲了,但是看樣子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模樣,身上穿着打扮都很普通,蹲在許太平的身邊就好像是一個街邊的小商販一樣。
“這一次壽宴,趙家把我們整個西南地區最好的蟲草都給收走了,那才叫一個恐怖!”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李成歡說道。
“畢竟是華夏的天家,整個華夏,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可以超越趙家,牛逼牛逼!”陳勝利說道。
“再牛逼,那不也是吃飯拉屎,都一樣。”許太平笑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然後將煙分給旁邊的陳勝利跟李成歡。
“這裡不許抽菸。”陳勝利說道。
“不許抽菸?”許太平愣了一下,說道,“沒人跟我說啊。”
“趙老爺子不抽菸,也不喜歡煙味,所以這趙家裡頭是不允許任何人抽菸的,這是規矩,你把煙收起來吧,免得到時候被人看到了。”陳勝利說道。
許太平趕緊把煙收了起來,抽菸這種東西,如果明言說不讓抽,那許太平還是不會抽的,不管他身份再牛逼,畢竟這是個人素質的問題,總不能說你身份牛逼,你就可以隨地吐痰,隨地大小便吧?
素質還是很重要的。
許太平坐在那,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趙鋼鏰那老頭,不免有些擔心,這趙鋼鏰,該不會不來了吧?
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看到,江宏圖帶着好幾個人走向了自己這邊。
這一次那個鳳棲沒有跟在江宏圖的身邊了,走在江宏圖身邊的那些人,許太平雖然都沒見過,但是卻都知道那些人。
“太平,瞧瞧我給你帶誰過來了!”江宏圖笑着對許太平說道。
“你先別說,讓我來猜一猜。”許太平笑眯眯的看向面前跟江宏圖站在一起的幾個人,隨後指着其中一個粗壯的男子說道,“這一定是騰格樂先生了!”
“哈哈哈,猜中了,我是騰格樂!”那粗壯男子笑着點頭道。
“那這位,應該是吉克其依先生!”許太平指向一個臉色黝黑,有些矮小的男子說道。
“嗯,我是吉克其依。”那臉色黝黑的男子點頭道。
“怎麼另外一個沒有在?”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他那人不怎麼合羣,所以就沒有跟我們一起過來了!”江宏圖解釋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跟騰格樂以及吉克其依握了握手。
“都是久仰大名,一直沒機會見到,這一次總算是有這樣的一個機會,真是太榮幸了!”許太平笑道。
“哈哈哈,我也是,早就聽說長江以南出了一個人傑,一直就想跟你見個面,這次真是虧了趙老爺子了!”騰格樂大笑着說道。
可以很清楚的就感覺得到這騰格樂應該是一個很樂觀外向豪邁的人,說話之前都得先笑上兩聲。
另外那個吉克其依就比較低調了,基本上不怎麼說話,只是偶爾說上一兩句。
許太平之所以會知道這兩個人,其實很簡單,因爲這兩個人,騰格樂是黑旗的執旗人,而吉克其依,則是白旗的執旗人,許太平未來的目標是拿下金旗,所以對於其他五旗的執旗人,都是有所瞭解的。
幾個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江宏圖他們就先走了。
許太平又坐到了陳勝利喝李成歡兩人的身邊。
“如果我剛纔沒看錯的話,那個騰格樂,是不是就是號稱草原之王的那個騰格樂?”陳勝利低聲的問許太平。
“草原之王?不懂啊,不過我知道他在草原上混的還不錯。”許太平說道。
“那肯定就是草原之王騰格樂了,這人可了不得,在草原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手下產業遍佈整個草原,咱們華夏有一半的奶牛,就是在他家的牛場裡飼養的,他一句話就可以操控整個國內的牛奶價格了,非常厲害!”陳勝利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許太平問道。
“草原上也有煤啊。”陳勝利說道。
“有理!”許太平恍然大悟道。
“那個吉克其依,是西南邊某個少數民族的頭人。”李成歡忽然說道。
“哦?你這又是怎麼知道的?”許太平問道。
“我家世代住在西南邊,做的是草藥生意,少不了跟那些少數民族打交道,所以,我見過這個人,在他們的一些重大節日的時候。”李成歡說道。
“小許啊,看來你的朋友圈還真是廣嘛,連這樣的人物你都有交往!”陳勝利笑着拍着許太平的肩膀說道。
“你沒聽我們說的麼,只是今天第一次見而已。”許太平趕緊解釋道。
“是第一次見沒錯,不過我們可都看到了,是他們主動過來找的你,而不是你去找的他們,這至少證明,在身份上,你跟他們是沒什麼差別的!”陳勝利說道。
許太平笑着搖了搖頭,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反正大家都是瞎聊嘛。
時間轉眼就到了十一點,在趙家下人的招呼之下,許太平這些坐在院子邊緣的人,都開始動身去找自己的位置了。
整個院子裡總共擺了七十張桌子,跟趙老爺子的歲數剛好一樣。
許太平跟着陳勝利李成歡他們在這七十張桌子裡找起了自己的牌子。
除了這七十章桌子,在院子最前方的一個正廳裡,還擺了一張巨大的圓桌,這圓桌鋪着大紅色的桌布,在桌子最中央的位置還放着一個壽桃的模型,看樣子應該就是主桌了。
正廳的正中央掛着一個巨大的壽字,壽字的兩邊還有一副對聯。
許太平不怎麼會寫字,但是看字的眼光還會有的,這一個壽字,還有周圍的對聯,絕對是出自大家之手。
“太平,你給趙老爺子準備了啥賀禮麼?”陳勝利忽然問道。
“賀禮?!”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即問道,“要準備賀禮?”
“難道你沒準備麼?!”陳勝利驚訝的問道。
“這個,忘了。”許太平尷尬的說道,他確實忘了,因爲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打算來參加這什麼壽宴,自然就沒有想到壽禮的事情。
“哈哈哈,你估計是今天所有參加壽宴的人裡頭唯一一個沒帶壽禮的了,哈哈,一會兒大家都要給老壽星祝壽,都得拿東西上去的,難不成你還打算空空手上去啊?”陳勝利笑道。
“這個,那我包個紅包吧。”許太平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
“紅包?哈哈,有創意,至少可以讓人記憶深刻!”陳勝利說道。
許太平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跟着陳勝利等人一起找起了自己的位置。
找了許久,陳勝利跟李成歡兩人都有了自己的位置,他們的位置在院子中間的位置。
許太平逛了好大一圈,大概知道了趙家是怎麼安排座位的,基本上是身份相近的人坐在一起,而且,身份越尊貴的人,就坐距離主桌越近,反之則是越遠。
陳勝利跟李成歡兩人的位置在中間,也算是在今天這些來的客人裡頭身份居中了。
許太平主要在最靠近門的位置找自己的牌子,因爲這裡距離主桌最遠,應該是他這類人坐的地方。
很無奈的是,許太平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後他又忘中間再去找,還是沒找到自己的位置。
“該不會你坐前頭吧?”陳勝利小聲的問道。
“前頭?”許太平眯着眼往前面幾排看了一下,前面幾排桌子放着的牌子,有好些個許太平很耳熟的名字。
許太平小心翼翼的在前幾排也找了一遍,最終還是沒有發現寫有自己名字的牌子。
這就讓許太平覺得很奇怪了,難不成,趙家人也沒想到自己會來,所以就沒有準備自己的牌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尷尬了。
就在這時,有人忽然喊了許太平的名字。
許太平循聲望去,就看到趙比干從一旁走了過來。
“太平,你怎麼會在這裡?!”趙比干看到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我就不能來這裡麼?”許太平笑着問道。
“是趙太勳邀請你來的吧?”趙比干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好像沒有準備我的名牌啊!”
“沒有麼?”趙比干驚訝的問道。
“沒有!”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找遍了,沒有找到。”
“這就奇怪了,按照趙家這邊的規定,沒有名牌的,都統一坐主桌,難不成,你也坐主桌?!這怎麼可能!”趙比干皺眉道。
“主桌?!”許太平的心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