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坐主桌的,主桌都是趙家主脈的人坐的,一般趙家人都坐不上,更別說你還不是趙家人了,應該是哪裡出錯了,我去查一下賓客名單,再來找你!”趙比干說着,轉身離去。
許太平覺得趙比干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主桌是趙家主脈的人坐的,而趙家主脈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趙定邦那一家子。
所謂的主脈,就是現在誰是家主,那他的孩子就是主脈。
如果趙定邦死了,那趙太勳,趙太極,趙太恆三人,誰是家主,那他的兒子就是主脈的人。
所以,今天能夠坐主桌的,就只有趙定邦的後代,其他人是不能坐主桌的。
就算許太平是趙家人,最多最多,許太平能夠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不過第一排中間位置並沒有許太平的牌子。
“太平,剛纔那人是趙家人麼?”陳勝利走到許太平身邊,低聲問道。
“嗯!”許太平點頭道,“以前是 趙家人,不過後來離開了趙家。”
“難怪你這麼牛逼,原來你跟趙家的關係這麼親近啊,人家都認識你!”陳勝利說道。
“整個趙家我也就認識三四個人,不熟。”許太平趕緊搖頭道。
許太平這正說着話呢,忽然有人拍了一下許太平的肩膀。
許太平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獨孤瑩。
獨孤瑩正微笑着看着許太平,那笑容就如同是春日裡的陽光一樣,很容易就會將人融化。
許太平笑着跟獨孤瑩用手語打了個招呼。
獨孤瑩笑着跟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拉着許太平的手,指了指主桌的方向。
許太平連連搖頭,說道,“那可不是我去的地方。”
獨孤瑩疑惑的歪着腦袋,看着許太平,也沒說話,也沒比什麼動作,就那麼看着許太平,然後一雙眼睛開始慢慢的駛去了神采,慢慢的變得空泛了起來。
“又神遊去了…”許太平無奈的笑了笑,這獨孤瑩可以算是他所見到的人力最奇葩的一個了,明明不是啞巴,卻不喜歡說話,然後還經常神遊。
許太平十分肯定獨孤瑩不是啞巴,因爲啞巴一般來說是聽不到聲音的,所謂聾啞人,爲什麼將聾啞放在一起,就是因爲說不出話來的人,一般來說也是聽不到,正因爲他聽不到聲音,所以他纔不知道該怎麼發音。
獨孤瑩能夠清楚的聽到周圍的人說的話,那就證明獨孤瑩不是聾子,也就不可能是一個啞巴。
當然,這種情況並不絕對,但是在許太平看來,以現在的科學技術,獨孤瑩只要能聽到聲音,就一定有一些高科技設備,能夠讓獨孤瑩發出聲音,而獨孤瑩始終都沒有發出聲音,這原因肯定只有一個,她自己不願意說。
看到獨孤瑩在那出神,許太平笑着像陳勝利李成歡解釋道,“這是我的朋友,獨孤瑩。她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放空自己。”
“獨孤?獨孤家族的人?厲害了厲害了,這獨孤家族可是跟趙家一體的,你獨孤家族的人都認識,不得了啊!”陳勝利感慨的說道。
“你再這麼說下去,老子我可就要成爲今天這裡最厲害的人了,哪有那麼誇張,只是接觸過幾次而已。”許太平解釋道。
正解釋着呢,獨孤九和從一旁走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我聽他說,今天你也來了,還以爲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獨孤九和笑着對許太平說道。
“過來看看,湊個熱鬧。”許太平說道。
“你坐哪?”獨孤九和問道。
“沒有我的名牌。”許太平尷尬的說道。
獨孤九和臉色微微一變,隨後笑着說道,“有意思了…我先帶我妹妹走了,回頭結束之後再聊。”
說完,獨孤九和拉着已經放空了的獨孤瑩轉身離去。
“你看吧,連獨孤家的大少爺,獨孤九和都過來跟你打招呼了,你再怎麼解釋都沒用了。”陳勝利調侃道。
許太平無奈的笑了笑,他這一次出來是避風頭的,要儘量低調,怎麼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找上了自己,這想要低調都難啊!
很快的,整個院子裡幾乎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畢竟來到這裡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誰也不可能說壽宴要開始了還站着,這樣多少會有些突兀跟不禮貌。
許太平這時候也坐下了,他厚着臉皮蹭了陳勝利半張椅子。
這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因爲陳勝利這一桌的人都坐滿了,他許太平硬是蹭了人半張椅子,總給人一種來蹭吃蹭喝的感覺。
周圍的人都臉色怪異的看着許太平,不明白許太平爲什麼非要跟人坐一張椅子。
就在許太平尋思着是不是要先跑路的時候,一個抹着髮蠟,穿着打扮都十分不俗的年輕人帶着一個趙家的下人來到了許太平的身邊,指着許太平說道,“就是這個人,我懷疑這個人是偷溜進來的,他連位置都沒有。”
那趙家的下人看到許太平似乎也很震驚,雖然在外面,很多宴請都會有蹭次蹭喝的人,但是那是在外面,今天趙家的壽宴每一桌坐着誰那都是訂好了的,而且門口還有安檢,怎麼可能會有人混進來蹭次蹭喝的?
“先生,請問您坐在哪裡呢?”趙家的下人問道。
“這個,我還沒找到自己的位置。”許太平尷尬的說着,看了一眼領人過來的那個年輕人,這人還真是事兒多啊,這一桌子的人都沒人說什麼,這人竟然就領了人過來找自己麻煩。
許太平對這人還是有印象的,這人就坐在陳勝利這一桌的旁邊,剛纔許太平坐在陳勝利邊上的時候,這人就盯着他這邊看了好久,許太平這人對眼神什麼的十分的敏感,所以這人看着他,他就注意到了這人,只不過許太平沒想到,這人竟然會這麼多管閒事。
“那先生,請出示一下您的請柬好麼?”趙家的下人問道。
一說到請柬,許太平就尷尬了。
剛纔坐在院子邊上的時候,許太平拿請柬墊了屁股,然後等找位置的時候,他就把那請柬給扔了,反正這玩意兒在他進了趙家之後就沒用了。
沒想到,現在人家竟然找他要請柬,那他可就真拿不出來了。
“請柬我剛纔扔了。”許太平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說道,“就扔在那裡面。”
“我看就是進來蹭壽宴的人。”那年輕人冷笑一聲,說道,“小子,這裡可是趙家,不是外面那什麼大酒店,你進來這蹭,那可是蹭錯了。雖然我不是趙家人,但是,我也不願意看到有人就這麼進來蹭,多大人了,還做這種事,丟人麼?”
“太平有請柬的,剛纔他確實把請柬扔那垃圾桶了!”陳勝利趕緊幫許太平說道。
那趙家的下人將旁邊一人招了過來,然後低聲耳語了幾句,那人點了點頭,走到遠處許太平之前指過的垃圾桶邊上,將垃圾桶打開看了看,隨後走回到了許太平這邊說道,“垃圾桶已經清空了,上頭有人交代過,垃圾桶必須五分鐘清理一次。”
“先生,您沒有請柬,這裡也沒有您的名牌,那我們只能請您跟我們走了。”趙家的下人沉聲道。
一聽到趙家下人這麼說,周圍的人紛紛鄙夷的看向了許太平。
在他們看來,許太平的談吐什麼的都還行,應該不是那種愁吃喝的人,那他偷溜進來趙家,那隻能是一個目的,爲了攀關係。
趙家的每一次宴請,不管是壽宴,還是婚宴,還是其他的,都是一場權貴的盛宴,很多權貴都會受邀參加,而能夠參加這樣的宴會的人,都是身份上相當不俗的,所以這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有的人身份不夠,但是爲了認識更多的權貴,就偷溜進趙家,假裝自己也是被宴請的人,然後去跟那些權貴套近乎。
有的人還真的用這樣的方法攀上了一些關係,沒多久就飛黃騰達了,所以這麼些年來,爲了杜絕這樣的情況出現,趙家但凡是有什麼宴請,都會對來訪的賓客進行嚴格的身份檢查,對於這些被正兒八經邀請的人來說,他們在看着這些偷溜進來的時候,會有一種特別的優越感。
這種優越感,就好像你坐在出租車內,然後看到車外有一大羣人在苦苦的等着打車。
就好像你開着保時捷卡宴,然後在路上看到衆泰SR9一樣。
那種優越感,無法言說,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存在着。
許太平覺得挺尷尬的,所以他站了起來,說道,“那不好意思了,我想我還是回家吧。”
“這裡不是你這種人能夠來的。”那年輕人臉上帶着倨傲的笑容說道。
許太平這輩子沒少見這種充滿優越感的人,所以他也懶得跟對方一般見識。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忽然急匆匆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來人不是別人,赫然是趙太勳,也就是老Z。
這一桌的人,自然都認識趙太勳這個趙家主脈的人,看到趙太勳過來,大家趕緊站了起來,有人還看向了許太平,眼下趙太勳來了,這個來攀關係的人,估計要慘。
“你怎麼還在這兒呆着呢?”趙太勳來到這一桌邊上,皺眉看着許太平,說道,“趕緊跟我走吧。”
“去哪啊?!”許太平錯愕的問道。
“當然是去主桌了,跟我走吧!”趙太勳說着,一把拉着許太平的手往主桌走去。
陳勝利這一桌的人,連帶着旁邊那個倨傲的年輕人,全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