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在走。一切,都似乎很完美。羽兒沒有隨月傾城而去,而月傾城在氣極之下大開殺戒,羽兒的極力阻止讓月傾城矇蔽了心智。
這個時候,月傾城一劍朝我刺過來,而羽兒,她毫不猶豫地擋在我的前面,然後羽兒的身軀就這樣消失在夜空中,不留痕跡。
我呆若木雞看着變故的發生,腦中還回想着羽兒所說的話:“千容轉,你,你……好好地做個皇帝,我們的緣分早就斷了,早——斷了……”
是這樣嗎?我和羽兒的緣分,真的一早了斷了嗎?我不甘心,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羽兒要擋在我的前面。她是想我愧疚一生麼?
羽兒的再次逝去,將我全身的力氣都已抽光。這時清妃出現在我面前,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我的恨意涌了上來。如果沒有她,或許羽兒現在還是我的皇后,一切都是因爲她。
“清妃,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我冷冷地說道。
“知道,皇上,這次我前來就是讓你泄憤。我千不該萬不該害死你最愛的千羽,你的皇后,所以我必須得死。如果我不死,你一定不會甘心。”清妃淡淡地說道。
“算你識趣。你還有什麼沒向我交待的,一次說清楚。”對於眼前的清妃,我一點也不同情,即便她深愛着我。
“該說的我都已經坦白,只有鳳朝宮的露芯,是我的人。皇上,隨你怎麼處置都可以……”清妃說着已經將劍刺入自己的胸口。
我冷眼看着清妃的生命流失,一點感覺也沒有。
“皇,皇上,爲什麼,你,你不愛我?”
“因爲,我愛的人只有羽兒。曾經我以爲自己愛着樂兒,但羽兒讓我知道,我唯一真心愛過的人,只有羽兒。清妃,你安心地去吧。”
我陳述着一個事實,到如今我才發現,我愛着的女人只有一個,那便是羽兒。所以我才無法對她放手,我纔不願看她投入月傾城的懷抱。我做不到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給他人,我做不到。
“皇上,下輩子,你能愛我嗎?”清妃又問道。
“不能,我的愛,只能給羽兒。”
好半晌,清妃沒再說話,我看向她,她已經斷氣。她的雙眼看着我,似在責怪我的無情。我恍若無睹,命令莫如將清妃的屍首搬走。
我從風雲閣搬到流雲閣,我睡在羽兒曾經休息的牀上,感受着她的氣息。羽兒,這一次,你真的走了嗎?
時間在過去,我卻一點也不想回皇宮。因爲那裡,沒有羽兒。皇宮有珏,我相信他能將朝政打理得很好。而我,身心疲憊,只想長久的休息。
這一日,聞初和向晴成親。我知道,羽兒希望能親眼見證向晴得到幸福,於是我便與君逸隱一起來到聞府。
遠處牽着向晴緩緩而來的女子是誰?爲什麼她會給我如此熟悉的感覺?她的年紀看起來很小,可她展現出來的韻味,卻和羽兒極其相似。
原來她是聞初的妹妹聞啼。聞啼看到我和君逸隱,有些恍神,那神情卻和羽兒極其相似。我很詫異,爲什麼我會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找到羽兒的影子?是因爲我太想念羽兒的緣故嗎?
成親儀式繼續舉行,正在這時,焚情宮的人送來賀禮。而月傾城,他親自來到聞府。
月傾城的目光一直追隨着聞啼,我的心中立刻警醒,我還沒來得及細想,月傾城已經來到聞啼的身邊。聞啼情急之下向向晴求救,月傾城的那句“你是向右”讓我們所有人驚愕。
我們所有人都朝月傾城攻打過去,但月傾城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然後,他便將聞啼給帶到焚情宮。
月傾城的那句話讓我和君逸隱心身懷疑,難道聞啼真的就是羽兒嗎?我派人打聽聞啼的事情,這才知道聞啼曾經溺水,氣息全無。在她醒來之後,她聲稱自己失憶,而且性格大變,而且嗜書如狂。這一切的特徵和羽兒一般無二,看來,聞啼真的就是羽兒。羽兒既然能死而復生,那這一次她再次附身聞啼,也是極其合理之事。
只是這一次,再次讓月傾城捷足先登。這一次,羽兒還是隻會喜歡月傾城嗎?我,心亂如麻。清妃已死,我要如何將羽兒從焚情宮救出?
日子一天天在過去,我還是想不到辦法將羽兒救出。而珏,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月隱樓,他是想將我勸回皇宮。但是羽兒一日不和我回宮,我便不可能回到皇宮,我如是告訴珏。
這一日我正在流雲閣流連,聞初跑來告訴君逸隱,聞啼已經回到聞府。我、珏以及君逸隱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趕到聞府。
當我看到站在庭院前的羽兒,我忍不住激動地走上前去將她抱入懷中,我想感受到羽兒確實還活着。羽兒卻掙脫了我的懷抱,對我說着她不是羽兒。
我知道羽兒不會輕易承認,沒關係,只要她還活着就好。羽兒在我們幾個人的圍攻之下,終於承認了自己就是羽兒。但她對我和月傾城卻不假辭色,我看在眼裡喜在心中。羽兒這次復活,對月傾城已經失去了信心。而我,還是有機會的。
在天業食肆門口,我對羽兒說着我愛她。羽兒她卻告訴我一個事實,對她說這三個字的人,第一個是君逸隱,第二個人是月傾城,第三個,才輪到我千容轉。原來,我一直都是最遲的那一個,原來,是我一直在錯過。不過這又如何?我還是不願對羽兒放手。既然如此,我只有用我的方式將羽兒搶回來。我不只要得到羽兒的人,我還要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