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娜娜沒有搭理羅玉寒,甚至連頭都沒回,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臥室。羅玉寒尾隨其後,不等任娜娜關門,羅玉寒側身擠了進去。
任娜娜見羅玉寒跟自己到臥室,轉過身來,表情冷淡地說:“羅大神醫,我累了大半夜,想休息一會兒,你有什麼事找沙如雪商量去吧,本小姐天生愚鈍,給你出不了什麼好主意。”
羅玉寒知道任娜娜說的是氣話,並且知道她爲什麼生氣,趕緊解釋道:“警花姐,別聽沙如雪胡說,她腰部受了傷,估計下半身癱瘓,怕將來自己嫁不出去,所以想賴上我,我的心在誰身上,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任娜娜大聲地說,“沙如雪是否受傷與我無關,她是否能嫁出去也與我無關,你們在被綁架的兩天兩夜都幹了些什麼,更與我無關,總之,你和沙如雪之間所有的事都與我無關,我要睡覺了,我現在請你出去。”
任娜娜吼完,擡手指着門口,真的要請羅玉寒離開。
羅玉寒呵呵一笑,上前主抓任娜娜的指他的手指,順勢貼到了自己臉上。
“別纏我。”任娜娜說着,一揚手,試圖把手從羅玉寒的手裡抽出來,但由於羅玉寒握得太緊,任娜娜沒有成功。
任娜娜盯着羅玉寒,目光冷漠,夾雜些許的憤怒,羅玉寒盯着任娜娜,目光溫柔,夾雜着些許的愛憐。
“羅玉寒,找沙如雪去吧,她現在受傷了,更需要你的陪伴。”任娜娜蠕動嘴脣,聲音很低,和她憤怒的目光不相匹配。
“警花姐,你現在吃醋了,我怕濃濃的醋意淹沒了你,所以你更需要我拯救你。”羅玉寒調笑道。
任娜娜剛好反駁,羅玉寒伸出另外一隻手,捂住了任娜娜的嘴,繼續自顧自地說,“你要反駁,也要聽我把話說完,沙如雪在從靈山回來的路上已經提出,在她受傷的日子裡,要和我同居一室伺候她,沙老闆當時不但沒有提出異議,反而支持沙如雪,並許諾要把家產贈給我,如果我不答應,沙如雪的個性你是清楚的,肯定誰你把別墅裡鬧得雞犬不寧,說必定真的會舉報你我,到時候我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如果我答應,我的心思你知道,所以,你必須要幫助我,到時候要求和我一起照顧沙如雪。”
任娜娜冷笑一聲,把手從羅玉寒的手中抽出來,吃驚地問道:“沙如雪果真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是的,這種事,我怎麼會騙你。”
“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也不想給你們當燈泡。”任娜娜淡淡地說。
羅玉寒微微一笑,說:“你錯亦,不是要你給我倆當燈泡,是要沙如雪給咱倆當燈泡,你想,她用盡心思,就是做給你看的,如果你坐視不理,她以後還會得寸進尺,所以我希望你能奮起反擊,打擊她的囂張氣焰。”
任娜娜感覺羅玉寒說的有道理,點點頭,說:“本來這種事我是不願插手的,但看你如此可憐,態度又如此誠懇,我就破例幫你一次。”
羅玉寒見任娜娜答應了他的要求,不禁興奮,雙手一扣套住了任娜娜的脖子,把嘴巴附上去,任娜娜閃電般扭頭,躲過了羅玉寒的嘴巴,順手推開了羅玉寒,說:“別把我當成沙如雪,我可沒那麼輕浮。”
沙如雪的臥室。
沙忠孝安慰沙如雪一番,說自己昨晚也受了傷,需要去看醫生,走出臥室後把羅玉寒叫到了客廳,交代羅玉寒幾句,希望他好好照顧沙如雪,然後離開。
傍晚,博仁醫院派人送來了沙如雪的片子。從靈山回來後,羅玉寒把龍幫的四個人交給了任娜娜,沙忠孝吩咐羅玉寒直接把車開到了博仁醫院,給沙如雪做了全面檢查,葉佳麗初步診斷得出的結論是,沙如雪脊椎扭曲,下半身的神經傳導功能出現障礙,下半身極有可能癱瘓,具體診斷結果要等片子出來後才能知道。
羅玉寒看了診斷書,闖進沙如雪的臥室,高興地說:“沙如雪,特大好消息,你的脊椎沒事,休息兩天後到醫院做個物理治療,不久就能恢復,你再也不用擔心嫁不出去了,這樣我也能解脫了。”
沙如雪接過資料仔細看了一遍,心裡雖然高興,但卻表情冷淡地問道:“你這是在恭喜你自己吧。”
“沒錯,我就是在恭喜我自己,你擔心下半身癱瘓,纔想急着找下家,大小姐身價連城,羅玉寒沒德沒能,受用不起,也供奉不起,但如果你真的癱瘓了,我只能委曲求全,現在你沒事了,以你的身份,你是絕對看不上我的,所以你在恭喜自己的同事,也同時恭喜我一下。”羅玉寒輕鬆地說。
“不可以,”沙如雪把片子扔給了羅玉寒,說,“我現在就餓了,你吩咐夏怡晴,馬上給我準備晚飯,我要求你親自餵我。”
“爲什麼?夏怡晴和任娜娜都在,女生伺候人溫柔細緻,還是要她倆照顧你吧,至於我,毛手毛腳的,不會伺候女生,再說也不方便。”
沙如雪眯眼冷笑一聲,說:“你要我聞你的尿騷味時就方便了,你抱着我的時候就方便了,那好,如果你不餵我,就絕食,等我餓死了,你和警花想什麼都方便了。”
沙如雪蠻不講理,羅玉寒在劫難逃,不得已,羅玉寒只能吩咐夏怡晴把飯菜端來,親自喂沙如雪吃了晚飯。
羅玉寒正要收拾碗筷和盤子,沙如雪突發命令道:“給我拿一張紙巾來。”
羅玉寒從窗臺上的紙抽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沙如雪,沙如雪並不伸手,把頭微微朝前一探,說:“本小姐胳膊疼,不方便擦嘴,勞你大駕代勞下。”
羅玉寒把餐巾紙捂在沙如雪嘴巴上,狠狠擦了一下,笑着問道:“大小姐,你要如廁,是不是也要勞本小爺給你擦屁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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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寒忍無可忍,才說出如此不堪的話,他的目的就在於激怒沙如雪,要沙如雪驅離自己,沒想到沙如雪不但沒惱怒,反而粲然一笑,脫口而出道:“自從本小姐聞你身上最骯髒的氣味,本小姐就已經放開了,從現在起,你和本小姐之間再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聽你的口氣,你要當我老婆了?”羅玉寒皺眉問道。
“老公,你太聰明瞭,我就是你要當你老婆。”
羅玉寒渾身一哆嗦,蹭地站起,指了指沙如雪,又指了指自己,吃驚地問道:“你剛纔喊我什麼?老公,你竟然喊我老公,沙如雪,你的臉呢?”
“婦以公貴,公以夫榮,我沒臉你也沒臉,你罵我就是罵你自己。”沙如雪狡辯道。
羅玉寒氣得一跺腳,收拾碗筷離開,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大聲地說:“沙如雪,我不會接受這種稱呼,請你自尊自重。”
“趕緊吃飯,然後把鋪蓋搬過來陪我,我晚上還需要你伺候呢。”沙如雪笑着喊道。
羅玉寒瞅了一眼沙如雪,低聲問了一句:“大小姐,鋪蓋卷就用搬了吧,你那麼喜歡我,我直接睡到你牀上,你豈不是更加歡喜。”
沙如雪臉一紅,羞羞答答地說:“那不行,雖然我剛纔稱呼你老公,但我們畢竟還沒結婚,你暫時還能和我睡在一起。”
“那你我什麼時候結婚呀?”羅玉寒頗爲認真地問道。
“具體什麼時間我也不清楚,但我老爸說了,估計用不了幾天。”
羅玉寒擡手撫摸了一下沙如雪的額頭上,說:“沒發燒呀,你怎麼盡說胡話呢,哦,我知道了,估計神經搭錯線了,需要開顱修復。”
晚上九點,在沙如雪的催促下,羅玉寒搬着鋪蓋進來了。沙如雪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說:“羅玉寒,我知道你會來陪我的,你嘴上雖然不答應,但那是做給別人看的,怕別人說你勢利眼攀高枝,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只要我真心喜歡你,你真心喜歡我,其他說什麼都無所謂。”
羅玉寒把鋪蓋扔在牆角,打開後先鋪了一個鋪位,然後再鋪開一個鋪位,沙如雪見此情景,不解地問道:“羅玉寒,你一個人怎麼會睡兩個鋪位呀。”
羅玉寒還沒來得及搭話,任娜娜推門進來,瞥了沙如雪一眼,春風滿面地說:“沙如雪哈,兩個人當然要睡兩個鋪位了。”
“警花,你來幹什麼?”沙如雪已經猜測到任娜娜是羅玉寒邀請來的,卻故意問道。
“我也來陪你哈。”任娜娜平靜地說。
“我要羅玉寒來陪我,是因爲他是醫生,你過來陪我能起什麼作用,趕緊抱着你的鋪蓋捲回到你自己臥室去。”
任娜娜咯咯一笑,走到沙如雪身邊,說:“大小姐哈,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哈,你身受重傷,行動不便,晚上的確需要人照顧,若是喝個水什麼的需要幫助,羅玉寒倒是沒問題,可如果你要上廁所什麼的,他一個男生,方便照顧你麼?如果被傳揚出去,豈不成了笑料。”
“我不怕,醫生照顧病人,有什麼可笑的,再說,即使傳揚出去,也只能是你。”
羅玉寒躺下,蓋上被子,任娜娜也脫掉了鞋子躺到了自己的鋪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