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從一開始接觸你我就喜歡, 做夢都喜歡,喜歡到了骨子裡,可我不敢表示出來,我爭不過閨蜜,也爭不過警花,所以只能把對你強大的喜歡深深地埋藏在我瘦弱的小心臟裡。”夏怡晴亟不可待地回答道,由於情緒激動,手不停地抖動,連筷子都掉了餐桌上。
羅玉寒假裝吃驚,哎喲一聲,說:“想不到哈,我羅玉寒何德何能,竟然讓你如此朝思暮想,你也真是的,性格這麼柔弱,前怕狼後怕虎的,都是女生,同住一個屋檐下,她兩個不比你多什麼,你也不比她倆少什麼,既然喜歡了,爲什麼不努力爭取。”
也許是羅玉寒的話感動了夏怡晴,夏怡晴咧嘴眨眼,竟然哭了。大滴大滴的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眶裡滾出來,流到了腮邊,又從腮邊流到了下巴,最後滴到了下來。
羅玉寒拽了兩張紙巾遞給了夏怡晴,夏怡晴伸手,連羅玉寒的手一同握住,見羅玉寒沒反對,直接把羅玉寒的手放在了臉上,輕輕摩挲兩下,哽咽說:“我知道我不配和你談戀愛,可我真的放不下你哈,你也別安慰我,我知道閨蜜和警花知道了肯定要責罵我,也絕對放不過你,以後如果我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咱們抽個時間單獨相處一會兒,我心裡會好受點,羅玉寒,你能答應我的要求麼?”
夏怡晴擡頭,淚眼看着羅玉寒,等待着羅玉寒的回答。羅玉寒剛纔一直在和夏怡晴調侃,聽到夏怡晴如此深情並通情達理的話,心情突然沉重起來。爲了從夏怡晴這兒套話,他假裝喜歡夏怡晴,心想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沒想到戲演得太深了,夏怡晴深受感染,以至於意亂情迷,已經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此刻,聽着夏怡晴發自肺腑,款款深情的話,羅玉寒開始後悔了,他後悔不該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夏怡晴。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羅玉寒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能,你有任何需要我都會滿足你。”羅玉寒點點頭,一臉真誠地說。
夏怡晴放下筷子,身體突然傾斜,靠在了羅玉寒的肩膀上,羅玉寒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夏怡晴的頭開始慢慢移動,直接倒在了羅玉寒懷裡。
夏怡晴仰視着羅玉寒,滿臉羞澀,一雙大眼睛流露出渴望的激情,發出了蚊子般的超低聲音:“你能吻我一下吧。”然後閉上了眼睛。
柔軟紅脣,淚痕斑斑,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羅玉寒情不自禁地俯下頭來,就在兩片嘴脣快要沾到夏怡晴的紅脣時,嘴巴突然擡起,在夏怡晴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下午放學,羅玉寒和夏怡晴站在學校門口,等了二十多分鐘,始終沒見到法拉利的影子,就撥打了任娜娜的手機。鈴聲不斷,但就是沒人接聽,羅玉寒再打,還是沒人接聽,最後一次撥打時,鈴聲剛響一聲,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羅玉寒知道警花一定吃醋了,也不想和夏怡晴明說,就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一同坐車前往博仁醫院。
羅玉寒到博仁醫院表面上說是去看沙忠孝,其實是爲了接觸夏中朝,他要履行對夏怡晴的諾言,把軟黃金的配方無償贈送給夏中朝。至於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心裡有數。
外科手術室,沙如雪趴在牀上。脊樑外露,下半身只穿了一件紫色的小內內,她正準備接受手術。
根據片子顯示,沙如雪的第五節脊椎受到強大外力的作用,一根脊椎凸出,壓迫了神經,導致了下體麻木,行動不便,目前只能動手術,把凸出的那節脊椎採用物理方法按進去,然後縫合傷口,一段時間後就會痊癒。
各種手術器械準備完畢,葉佳麗的兩個女助手也已經到位,葉佳麗朝麻醉師點點頭,輕聲說:“開始麻醉。”
沙如雪麻醉師走近沙如雪,正要給沙如雪注射麻藥,沙如雪突然問道:“葉醫生,手術會留疤痕麼?”
葉佳麗笑着安慰道:“動手術必然會留下疤痕,不過你不必擔心,這只是個小手術,傷口癒合後會留下核桃一般大小的疤痕,好在瘢痕在脊樑上,沒人看見,無傷大雅。”
“請問多長時間傷口癒合?”沙如雪問道。
“一般傷口一個禮拜,脊椎是骨頭,根據片子顯示,你的脊椎受了輕微傷,我估計需要三個月時間能癒合,當然,如果能用上羅玉寒的軟黃金,時間能縮短一半還多。”葉佳麗耐着性子,儘量給沙如雪解釋清楚。
“那還等什麼,趕緊給羅玉寒打電話哈。”沙如雪命令道。
葉佳麗不敢怠慢,走出手術室,一溜小跑到夏中朝的辦公室,關門後興奮地說:“老公,成了,我還沒提示,沙如雪就提出用羅玉寒的軟黃金,你這就去給沙忠孝打招呼,要羅玉寒馬上帶軟黃金過來,這樣那個腳氣病的患者就有救了。”
夏中朝嘿嘿一笑,說:“人不死有人救,沙如雪的手術動的可真是時候,如果再晚兩天,那小子就沒救了,你等着,我那就去告訴沙老闆。”
夏怡晴所說的沒錯,一個腳氣病患者慕名從人民醫院轉到了博仁醫院,經過幾天的治療,病情不但沒好轉,反而更加惡化了,現在下肢浮腫,面臨着截肢的危險,而夏中朝因爲和羅玉寒不和,加上那兩天羅玉寒也不在家,所以葉佳麗用不上羅玉寒的軟黃金,現在沙如雪動手術,爲了加快傷口的癒合,沙如雪主動提出要用羅玉寒的軟黃金,夏中朝和葉佳麗商量後,決定藉着給沙如雪治病,從羅玉寒拿來的腦黃金中剋扣一點,塗在腳氣病患者的傷口上,夏中朝和葉佳麗不但能擺脫患者的糾纏,還能借此揚名。
羅玉寒半道上接到了沙忠孝的電話,要他把軟黃金火速送到博仁醫院,羅玉寒不敢怠慢,要司機中途改變了方向,直接回到別墅取了軟黃金,重新拐回到博仁醫院。
葉佳麗站在手術室門前,看到羅玉寒和夏怡晴走來,迎上去伸出手來,說:“手術就要開始了,麻煩你把軟黃金給我。”
葉佳麗和夏中朝能想到的,羅玉寒絕對也能想到,他似乎早已預料到葉佳麗和夏中朝詭計,把手伸進口袋,掏出瓶子朝葉佳麗晃晃,說:“軟黃金就在這兒,但我不能給你。”
“沙如雪急着用呢,你不給我,我怎麼給她療傷,治不好沙如雪的傷口,沙老闆會發脾氣的。”關鍵時刻,葉佳麗搬出了沙忠孝。
羅玉寒曖昧地笑笑,說:“葉醫生,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軟黃金不是普通藥物,如果使用不當,會給患者帶來嚴重的後果,所以,爲了沙如雪的安全,我必須親自給她上藥。”
眼看軟黃金就要到手,沒想到羅玉寒要親自給沙如雪上藥,這樣一來,葉佳麗和夏中朝就不能剋扣軟黃金了,如果不能馬上拿到軟黃金,那位患者的家屬絕對不肯善罷甘休,因爲他們一口咬定,患者之所以要面臨截肢的危險,就是因爲葉佳麗和夏中朝治療不當造成的。
葉佳麗先是一臉愕然,然後突然笑笑,走到羅玉寒跟前,說:“神醫,我知道你對軟黃金的性能極爲了解,按說應該你親自給沙如雪上藥,可沙如雪大小姐,動手術時赤身裸體的,你一個男生,親自給她上藥恐怕不方便了,爲了大小姐的名譽,我希望能把軟黃金交給我。”
“你能爲大小姐的名譽考慮,我能理解,但是,名譽和生命相比,哪個更爲重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咱們別浪費時間了,你進去問問沙如雪,如果她拒絕我爲她上藥,我二話不說,馬上把軟黃金交給你。”
這話合情合理,葉佳麗不可辯駁,只能尷尬地笑笑,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片刻功夫,葉佳麗從手術室出來了,她站在門口衝羅玉寒擺擺手,說:“羅玉寒,還是你面子大,大小姐答應了,要你親自給她上藥,請跟我來。”
矯正脊椎果真是個小手術,手術前後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羅玉寒親自給軟黃金塗抹到傷口,然後葉佳麗親自縫合傷口,沙如雪稍加休息,被推出了手術室。
葉佳麗剛從沙如雪的病房裡出來,一個農村打扮的中年婦女就攔住了葉佳麗的去路,板着臉質問道:“葉醫生,特效藥呢,你說的能救我兒子的特效藥呢。”
葉佳麗尷尬地笑笑,說:“由於種種原因,特效藥暫時還沒拿到,我正在想辦法,你和老公再耐心等等。”
中年婦女突然手一揮,大吼道:“再等等,再等等,再等下下去黃花菜都涼了,我兒子的腿也完了,我轉院時曾經問過你,你和夏醫生拍着胸脯保證過,我一定能治好我兒子的病,可在這裡已經治了一個星期了,不但沒見好轉,反而更加惡化了,我今天就是說出天花來,我們也不再等了,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我就——”
中年婦女暫時想不出合適的詞來,一時卡住了,正在尋思如何威脅葉佳麗,一個聲音又炸雷似的從後面傳過來——
“老婆,我替你說,如果我兒子被截肢了,我就打斷她的腿,如果我兒子死了,我就讓她殉葬,直接活埋了她。”
葉佳麗前後被堵,想跑都跑不掉。各科的人聽到走廊上吵鬧不停,紛紛走出來勸架。夏中朝聽到吵鬧聲也從科室走出出來,衝着男叫喊道:“醫生治病不救命,你兒子的病在人民醫院都看不好,在我們這裡看不好也正常,你吵鬧什麼,再胡鬧叫保安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