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黃琪琪答應,羅玉寒伸手攬着了黃琪琪的腰肢,往上輕輕一提,黃琪琪站立起來。
黃琪琪知道自己無力反抗羅玉寒,稍微掙扎一下邊安定下來,順勢把臉扭到一邊。擁抱和接吻是一對孿生姊妹,她似乎已經明白羅玉寒接下來會幹什麼。
“擡手抱住我。”羅玉寒帶着命令的語氣說。
黃琪琪不敢違拗羅玉寒,慢慢擡手,輕輕攬住了羅玉寒的腰。
“擡起頭來,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羅玉寒再次發出了命令。
黃琪琪慢慢擡頭,聽話地看着羅玉寒的眼睛。目光閃爍,淚光點點,猶如受驚的小小鹿。
“神醫,你別太用力,心裡也不能想別的,不然人家心裡會不舒服的。”黃琪琪羞澀地說。
羅玉寒微微一笑,故意用力。和羅玉寒唱反調,黃琪琪找錯了對象。
羅玉寒本來只是想要黃琪琪唱反調,沒想到剛接觸到黃琪琪的胸膛,肉呼呼的感覺便給他帶來難以抗拒的誘惑力。羅玉寒盯着黃琪琪的眼睛,用額頭觸碰到黃琪琪的額頭。黃琪琪急促呼出的氣流哈在羅玉寒的臉上,羅玉寒的哈出的熱氣也噴在黃琪琪的鼻尖。兩股氣流回合,形成了一股暖流。羅玉寒愜意,黃琪琪膽顫。
黃琪琪害怕羅玉寒衝動,再次把頭扭到了一邊,羅玉寒在阻止黃琪琪的過程中,嘴脣無意中碰到黃琪琪的嘴脣。
一團火花四濺,溫度驟然升高,一隻手猛地捧住黃琪琪的頭,四片嘴脣緊緊地粘到了一起。羅玉寒的肆意撩撥,已經把黃琪琪帶入了忘我的境界,就在黃琪琪激情四射時,羅玉寒突然鬆開黃琪琪,連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在同齡人中,羅玉寒的魅力無人能及,他從來不會強迫某人喜歡上,他命令黃琪琪必須愛上他,只是一場有目的的遊戲,如果黃琪琪信以爲真,他不但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姑娘,自己要和堵上了和警花和解的通道。
但親密的接觸卻給羅玉寒留下了美好的回憶。肉呼呼的擁抱,如同擁抱着一個美麗的夢,接吻時間雖然短暫,但感覺很美妙,嘴巴接受了一場青春的洗禮,甜蜜,美好,暢快淋漓。
早上六點,羅玉寒別墅門前下車,打發走了司機之後,從腰間掏出鑰匙開門。
哐噹一聲,鑰匙還沒插進鎖孔,鐵門已經開了一扇。任娜娜出現在羅玉寒面前。
“警花,我還沒插進去呢,你開門迎接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哈,謝謝。”羅玉寒笑着調侃道。
任娜娜瞪了羅玉寒一眼,打開了另外一扇門。
“又不是皇帝駕到,開個小門就足夠了,不必這麼隆重。”羅玉寒訕笑道。
他發現,警花眼圈發黑,兩眼紅腫,頭髮也很凌亂。
任娜娜轉身走向車庫。
法拉利從車庫慢慢倒出來,一直倒到羅玉寒跟前。
喇叭鳴響,聲音刺耳。法拉利繼續倒車,一個後輪胎幾乎軋到了羅玉寒的腳尖。羅玉寒一腳用力,縱身跳出三米開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任娜娜,怒吼道:“小娘們,吃了豹子膽,你想軋死老公哈。”
嗡地一聲,法拉利開到羅玉寒眼前,右車窗恰好對着羅玉寒。一張冷臉出現在車窗口,任娜娜櫻桃小口輕啓,冰冷的聲音灌進羅玉寒的耳朵:“小流氓,請自尊自重自愛,我不是你老婆,你也不是我老公,別在這兒墨跡,到醫院找你的肥妞兒去吧。”
法拉利掉頭,直接開出了別墅大門。
啪嚓關門聲,任娜娜走進院子,從羅玉寒眼前目不斜視地飄過,走進了別墅客廳。
淺藍色的拉桿箱,裝電腦的紙箱,打成卷的鋪蓋,一件件從羅玉寒的眼前經過。最後一次,任娜娜竟然和夏怡晴擡着一張牀出來。
羅玉寒跟着牀出來,站在門口。
席夢思倒扣在法拉利車尾,一根繩子上下左右捆綁,任娜娜用手晃晃,然後走向了車頭。
扭動鑰匙,法拉利發出了嗡嗡聲。羅玉寒一個健步飛到車頭,站在車窗旁邊,皺眉看着任娜娜,開口問道:“你要走可以,衣服是你的,化妝品是你的,你也是你的,這些你都可以帶走,可法拉利是我的,牀也是我的,還有,你存摺上的錢也是我的,留下屬於我的,你隨便離開,我不攔你。”
任娜娜踩了兩下油門,苦笑一聲迴應道:“小混混,法拉利是贓物,我要沒收,存摺上的錢是賭資,我要上繳,牀是別墅的,而別墅也是我的,所以牀也是我的,這些我都必須帶走,請你離開,如果阻攔,我馬上報警,帶你到刑警隊問話。”
任娜娜的話差點沒把羅玉寒嗆死。他長長出口氣,壓抑着憤怒,強裝出一副笑臉,諷刺道:“警花,我視你爲知己,把你當我所有的一切,但沒想到,一場誤會,竟然引來你如此強烈反彈,你走,我要留你,我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你喜歡從哪兒蹦出來就從哪兒蹦出來,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從此以後,你我形同陌路,互不相干,如果敢冒犯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任娜娜冷酷地說。
羅玉寒仰望蒼天,長嘆一聲,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說:“警花,我真後悔,後悔沒把你從少女變成女人,否則,你哪裡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小混混,你站在這兒慢慢後悔吧,我要走了,再見。”
掛檔起步,拉法蘭蹭地一聲遠去,留下了一股嗆人的尾氣。
一陣款款的腳步聲傳來,一海碗熱騰騰的雞蛋麪放在羅玉寒面前,接着是夏怡晴清脆的聲音:“玉寒,趁熱趕緊吃,鍋裡還有一碗,是做給警花的,她生氣不吃了,你吃,吃飽了才又力氣生氣。”
“我生氣了麼,你那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你是我肚子裡蛔蟲麼?”羅玉寒沒好氣地問道。
“我沒看見你生氣,但我憑感覺感覺到你生氣了,我希望我是你肚裡的蛔蟲,可惜我鑽不進你肚子,因爲你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通道。”
夏怡晴聲音甜甜的,笑盈盈的。擡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自己也不能把氣撒在夏怡晴身上。羅玉寒拿起筷子,挑起一團面塞進了嘴巴,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玉寒——”
“別叫得那麼親熱,我和你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以前不會,將來也不會。”夏怡晴剛張口,羅玉寒就把她的話噎了回去。
“那好,我還叫你羅玉寒,或者神醫,”夏怡晴嚥了一口津液,繼續說,“警花昨晚半宿都沒睡,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先是唉聲嘆氣,最後竟然哭了,我想敲門進去安慰兩句,可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玉寒,不,羅玉寒,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呼嚕嚕的吃麪聲很響,算是對夏怡晴的迴應。
“羅玉寒,我們都承認警花很漂亮,但警花是警察,屬於上流社會,你我都普通階層,和人家不般配,你和她還在戀愛期,她就那麼任性,給你甩臉子別說,竟然離家出走,等結了婚才任性呢,走就走了,你這麼瀟灑,一身醫術武功,又有錢,指定能找到更好的。”
羅玉寒聽得出來,夏怡晴不但在安慰他,而且在討好他。善意的討好不該遭到斥責,羅玉寒赫然一笑,擡頭看了看夏怡晴。
一縷長髮飄在臉頰,一件淺紅色的睡衣裹在夏怡晴身上,睡衣的帶子拖拉在腰間。柔和的燈光映紅了夏怡晴的臉。白皙的脖子下,一道擁堵的小路延伸到神秘的地方。
“玉寒,不,羅玉寒,你看我就是不長記性,又叫的這麼親熱,你別光顧着看我,趕緊吃飯。”夏怡晴說着,擡手掩了掩敞開的胸襟,繼續開導說,“玉寒,警花走就走了,天涯何處無芳草,非要吊死在她一棵歪脖子樹上。”
“芳草在哪兒哈,我怎麼看不見,夏怡晴,你不會把自己當芳草了吧。”羅玉寒笑着問道。
羅玉寒的話明顯帶有諷刺之意。夏怡晴低頭一笑,溫存地迴應道:“情人眼裡出西施,你說我是芳草我就是芳草,我說我不是芳草我就不是芳草,如果你非要叫我評價自己,我自認爲,我屬於芳草,只不過,警花屬於蘭花上盛開的花,我只是蘭花的葉子而已,但是花容易凋謝,而葉子卻常年不敗,能朝夕陪伴你左右。”
“你願意朝夕和我相伴?”羅玉寒問道。
“只要你願意,我就願意,玉寒,我若說了實話你可別笑話我。”夏怡晴突然害羞地說。
“說,我不會笑話你的。”羅玉寒衝夏怡晴點點頭,鄭重地許諾道。
“其實人家一開始就喜歡你了,只是礙於沙如雪是我閨蜜,我只能隱忍,現在沙如雪和警花都離開你了,我願意陪伴你左右,在我心裡,你就是一個企業主,而我一直想當個應聘者,可你一直不願意聘任我,現在人家斗膽來應聘,你就當我是你的僱員,先試用一段時間,人家不貪婪,不需要五險一金的,如果人家不能做一個合格的戀人,你可以隨時解聘我,我絕無怨言。”
夏怡晴竟然妙語連珠,羅玉寒忍俊不禁,竟然被逗得噗嗤一笑。笑過之後看着夏怡晴說:“不用試了,遊戲結束,我現在就解僱你。”
夏怡晴的身體突然前傾,靠在了羅玉寒的肩膀上,呢喃道:“玉寒,你都沒聘任人家哪來的解僱。”說着,伸手撫摸着羅玉寒的耳朵。
“哈哈哈——,好,看你如此誠心,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試用期三個月,不過,如果你不合格,在三個月之內,我可以隨時解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