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玉寒的威逼下,黃琪琪用了五分鐘的時間,還原了故事的經過。
昨天下午十二,黃琪琪拿着碗筷準備到食堂吃飯,一陣敲門聲驟然而至。聽到敲門聲,黃琪琪開門後發現門口站着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個頭一米六出頭,雙眼皮,大眼睛,不胖不瘦,模樣清純,只是拉直的黃髮和她的年齡不太相稱,讓人看了產生很不舒服的感覺。
護士們和醫生相比雖然人微言輕,但是, 很多患者家屬爲了護士能更好的照顧病人,也會給護士們一點小恩小惠。黃琪琪以爲這位姑娘也是一位患者家屬,一邊訕笑,一邊把姑娘請進了房間。
“請問是幾號病房的家屬?”黃琪琪笑眯眯地問道。
她盯着姑娘空空的兩手,雖然有些失望,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因爲有些患者家屬經常會給護士們送個購物卡之類的代金券,黃琪琪希望這位姑娘最終不會讓她失望。
姑娘笑笑,慢慢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沓錢來放到了茶几上。
黃琪琪睜大了眼睛,驚喜情不自禁地從臉上掠過。
“這位家屬,你不能這樣,作爲醫護人員,我們吃點水果之類的算是友情,如果你送這些錢給我們,院領導發現了會處罰我們的。”黃琪琪嘴上推脫,心裡卻美滋滋的。她現在都窮成狗了,缺的就是錢,猜測茶几上的錢,足有大幾千,雖然不能徹底解決她手頭緊的問題,但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姑娘不請自坐,翹起二郎腿,一隻棕色的長筒真皮靴在黃琪琪的眼前晃來晃去,微笑着說:“我不是患者家屬,領導們發現不了,即使發現了,也不會處罰你,這是五千塊錢,我想請你做一件事,如果你答應了,這五千塊錢就屬於你,如果談不好,我拿錢走人,你就當我沒來過。”
“這位妹妹,我和素昧平生的,你要我幹什麼呀,我可聲明,犯法的事我不幹,尤其是殺人,你就給我金山銀山,我也不敢幹。“黃琪琪低聲說。、
黃琪琪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位出手闊綽的姑娘要她做的事,肯定見不得陽光。一個護士接觸最多的就是病人,也許這位的某個親戚或者其他什麼相關的人就住在醫院裡, 姑娘和她的家人爲了省錢,會買通醫護人員,讓醫護人員在給病人治病時做點手腳,讓患者一命歸天。這種事眼前曾經發生過,黃琪琪不得不防,如果姑娘要黃琪琪乾的這種事,別說給錢了,就是打死黃琪琪,她也不會答應。
“咯咯咯咯——,黃護士,你想多了,我要你的乾的事很簡單,破壞一樁姻緣。”
“誰的姻緣?”
“羅玉寒和警花的姻緣。”姑娘直言不諱地說。
“羅玉寒我認識,但警花是誰?”黃琪琪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姑娘笑着擺擺手笑着說。
“如何破壞羅玉寒和警花的姻緣?”
姑娘見黃琪琪已經動心,如此這般地吩咐一番,黃琪琪聽了,喜上眉梢,拍胸打賭保證道:“只要你肯配合,我保證完成任務。”
聽了黃琪琪的一番講述,羅玉寒這才明白,爲什麼黃琪琪今晚一直在他面前賣弄風騷,極盡挑動之能事,又害怕自己真的動手調戲她。
不用問,羅玉寒從開始打麻將到黃琪琪的宿舍,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姑娘一直在暗中監視着羅玉寒,並且在關鍵時刻把羅玉寒的行動通過電話透露給了任娜娜,任娜娜這才突然闖入了黃琪琪的宿舍。
那位爲什麼要破壞羅玉寒和警花的姻緣,她到底是誰?而要想知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必須先知道姑娘是誰。
羅玉寒在腦子裡搜索着和黃琪琪描述相符的形象:一米六出頭,棕色的長筒真皮靴,拉直的黃髮。從最後一個描述判斷,姑娘絕對不是羅玉寒的同學,原因是,校方規定,凡是在校學生,一縷不允許燙頭和拉直頭髮,更不能染髮。
但羅玉寒不死心,在手機裡找到圖片文件夾,打開後找到幾個女生的照片,分別指給黃琪琪。
黃琪琪先後看了沙如雪,夏怡晴和陳雨涵的圖片,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否定了這三個人。
“你還沒完成任務,她就給你五千塊錢,難道她就不怕你拿了錢不辦事?“羅玉寒問道。他的意思明顯,就是想知道那位破壞者是否還和黃琪琪聯繫。
黃琪琪搖頭說:“臨走時,她和我訂立了君子協定,第一,事情可以辦不成,但絕對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第二,辦不成事,錢她必須拿回,她既然這樣說了,肯定能辦到,我估計她是個社會人,就是混社會的,這種人你也知道,我們這種正經人是得罪不起的。”
“哈哈哈——,黃琪琪同志,你可真是恬不知恥,我爲你兩肋插刀,你倒好,竟然和其他人竄通一起暗算我,還好意思說你是正經人。”羅玉寒取笑道。
“人家本來就是正經人嘛,只是手頭緊,被壞人利用了,人家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嗲聲嗲氣,透露出幾分輕浮,意在重新和羅玉寒套近乎,至少取得羅玉寒的原諒。
“你說過你喜歡我,現在還算數麼?”羅玉寒突然問道。
一絲喜悅從黃琪琪的臉上掠過——
“不是喜歡,是愛。”黃琪琪脫口而出,根本沒有思索。
“你我接觸時間那麼短,統共才十幾個小時,你竟然說你愛我?這才太唐突了吧,難道你不感覺到輕浮麼?”羅玉寒**裸地質問道。
“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哈哈哈,敢說敢愛,我喜歡你的性格,但我還想知道,你到底愛我什麼?”羅玉寒追問道。他把嚴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臉上佈滿燦爛的陽光。
“你醫術高明,有膽有識,說話麻溜,高大英俊,,家財萬貫,風流無邊,別說接觸十幾個小時,就是在大街上碰到,我只要看一眼,就會深深地愛上你,請你相信我,我說的心裡話。”
黃琪琪的聲音由大到小,說着說着臉色逐漸紅潤,最後竟然低下頭來。
“好,斯人離開,我也不再留戀,既然你愛我,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片深情厚誼,我接受你的喜歡,更接受你的愛,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戀人。”
羅玉寒話一出口,黃琪琪突然搖頭擺手,連聲說:“不行不行,理想像我一樣豐滿,現實像王欣華一樣殘酷,我只能在夢裡把你當偶像崇拜,在現實中,我不敢。”
“別囉嗦,請直說具體原因。”羅玉寒笑着說。
黃琪琪不假思索地說:“那位破壞你姻緣的姑娘,爲了把你和警花分開,竟然花了五千塊錢,如果我成爲你的戀人,她還不知道要把我怎麼樣呢,愛情雖然至高無上,但生命和安全比兩者都重要,因爲,失去了生命,愛情都無處藏身。”
羅玉寒見黃琪琪態度堅決,只能拉下臉,嚴肅地說:“黃琪琪,是你和那位不知名的姑娘上下其手破壞我的姻緣,所以你必須補償我,而補償我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當我的戀人。”
“人家心裡邊真的愛上你了,但——”
“沒有但是,你只能照我說的去做,”羅玉寒嘿嘿一笑,以不可違拗的語氣說,“我宣佈,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上任的女朋友,如果有什麼需要,我都會主動幫助你,如果我沒發現,你可以主動給我打招呼,只要合情合理,我會義無反顧,如果你不答應,嘿嘿,我的爲人你是見識過,我不但會要你把我給你贏的錢吐出來,還會敲了你的飯碗,何去何從,你看着辦。”
“那那姑娘如果要找我的麻煩,我該怎麼辦?”黃琪琪恐懼地問道。
“作爲你的男朋友,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何況,那位姑娘連面都不敢露,連名字都不敢留下,可見她害怕我到了何等地步。”
黃琪琪最擔心的是羅玉寒在某些事上強迫她,但有不好意思說出口,又想讓羅玉寒明白她的意思,就滿臉羞澀地說:“人家是第一次談戀愛,以前從來沒有和任何男生接觸過,更沒有幹過亂七八糟的事,和你談戀愛,到最後未必會走向婚姻的殿堂,所以,我希望你強迫我不想幹那些不相干的事,如果你答應了,我就和你相處一段試試。”
“不就是怕我**你麼,何必那麼囉嗦,你放心,你冰清玉潔,我也是潔身自好,我不會強人所難,但是,在戀愛期間,一般性的要求還應該得到滿足,比如,接吻。”
“接吻?神醫,你不會現在就要吻我吧。”黃琪琪本能地捂住了嘴巴,癡癡地問道。
“不是我吻你,是相互,相互接吻。”羅玉寒指了指黃琪琪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
黃琪琪在嘴巴上又加了一隻手,把嘴巴捂得嚴絲合縫,拼命地搖頭,一邊搖頭一邊支支吾吾地說:“別,別,太突然了,再說,連牙都沒刷,會很髒的……等我適應了,不用你要求,我會主動的。”
看着黃琪琪驚慌失措,羅玉寒心裡已經明白,黃琪琪看起來風流無邊,其實只是爲了自己的利益逢場作戲而已,如果來真的,會把她嚇死的。
“我會等你適應的,但今晚上我爲你忙碌了那麼長時間,你應該獎勵一下,來個擁抱,你不會拒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