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頭髮女孩子的故事並不離奇複雜,羅玉寒三言兩語很快結束了故事。
韓冷聽完咯咯長笑,把羅玉寒笑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道:“韓冷,你笑什麼,你不會用笑聲掩飾你的內心的慌亂吧。”
韓冷突然擡手碰了羅玉寒的胳膊,笑着說:“我原來以爲你智商多高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黃頭套千千萬萬,戴黃頭髮套頭的女生也數不勝數,你爲什麼只鎖定我哈,我要查明真相,絕對不會像你這樣,愣頭愣腦,傻兒巴嘰的。”
“那你會用什麼辦法?”羅玉寒癡癡地問道。
韓冷從地上撿起套頭,抖了抖,然後來一個漂亮的轉身,正對着玻璃窗,整理一下頭套,再轉過身來,一隻腳踏在茶几上,擺了個漂亮的姿勢,問道:“姿勢如何?撩人不?”
“你啥意思哈,剛纔還拼命掙扎,現在就開始勾引我啦。”羅玉寒疑惑地問道。
“你只說撩人不?”韓冷換了一個姿勢,一手託着下巴,浪勁十足地問道。
“撩人,但我還是想知道你擺弄這麼個騷勁給誰看哈。”
“拿手機拍個照,直接發給那個什麼黃芪,讓她睜大眼睛,看看到底是不是我。”
一語點醒夢中人,羅玉寒一拍腦門,哎喲一聲,說:“韓冷哈,我原來只知道我聰明絕頂,沒想到我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麼簡單的辦法竟然都沒想出來,我都慚愧得無地自容了。”
羅玉寒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照着韓冷啪嚓啪嚓拍了幾張,然後直接發給了黃琪琪,並附帶問道,這個女生是不是挑事的那個黃頭髮女生。
三五分鐘後,一溜黑體字在屏幕閃爍:“神醫,倆女生胖瘦一樣,但個子差別太大,挑事女生中等偏上,但絕不會超過一米七,此女非彼女。”
韓冷走近羅玉寒,歪着腦袋看完文字,咯咯一笑,在羅玉寒的腦門上戳了一下,嬉笑着說:“神醫,我和那個女生個子差別那麼大,我不相信你弄不明白,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你就是找藉口想侵犯我,可見你品德低下,思想齷齪,行爲卑鄙下流, 令人不齒,我該不該藐視你。”
“該,你不但該藐視我,還應該把我碎屍萬段遲到肚裡。”羅玉寒把手機裝進口袋,笑着說。
“碎屍萬段我倒是有點捨不得,你不過你該受到懲罰,說吧,我該怎麼懲罰你。”
羅玉寒以爲韓冷只不過和他打打嘴仗而已,故意說:“小生深夜冒犯,讓公主蒙受不白之冤,小生願意接受你的一切懲罰。”
“好,這可是你說的……可我該怎麼懲罰你呢,讓我好好好想想……剛纔你強迫我,嚇得我六神無主,魂飛魄散,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嚇唬你一下。”
羅玉寒心裡冷笑,暗暗道;“我神醫英武神明,鬼神都要懼怕三分,你一個小女子,竟然想嚇唬我,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手段。”
韓冷突然移動到羅玉寒面前,先是拉着羅玉寒的雙手,盯着羅玉寒的眼睛,說:“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五分鐘之內不能眨眼,如有閃失, 我再懲罰你。”
天呀,這種懲罰方式也太離奇了,也太好玩了。羅玉寒一陣狂喜,他武功蓋頂,別說五分鐘不眨眼睛,就是一天不眨眼都不是問題。
羅玉寒運用真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韓冷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下,兩隻眼睛如兩汪清澈的水。如此清澈之水,如果再波光盪漾,會產生美不勝收的效果,可遺憾的是,水面平靜,併發出一陣陣寒光。
燈光如水,房間裡寂靜無聲。這是一個兩人的世界,羅玉寒心神盪漾,漸漸進入到忘我的境界。韓冷的臉不停在眼前晃動,如三月盛開的桃花,燦爛而迷人,烏黑的眸子也開始轉動,寒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兩團炙熱的火焰。羅玉寒心跳砰砰,鬆開韓冷的手,同時身體前傾,眼看臉就要觸碰到桃花時,韓冷突然把頭歪到一邊,身體也同時後撤,併發出咯咯的笑聲。
“你笑什麼?”羅玉寒尷尬地問道。
“你輸了。”韓冷語氣肯定地說。
“我沒眨眼哈,我爲什麼輸了?”羅玉寒問道。
“你臉上的這雙眼睛沒眨,但你心靈的眼睛眨了。”韓冷用纖細的手指指着羅玉寒的心窩, 笑着說。
“心靈的眼睛?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韓冷咯咯一笑,說:“你進門就興師問罪,裝作嚇唬我,在我的竭力反對下,你收斂了你無恥的行爲,我爲我柔弱的魅力慚愧不已,這才和你打賭,看到你魂不守舍,蠢蠢欲動,我才重拾自信,這足以說明我在你心裡的分量。”
“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羅玉寒沮喪地問道。
韓冷彎彎的眉毛往上一揚,興奮地說:“有一種懲罰叫誘惑,你沒經得住誘惑,所以你又輸了。”
“即使我輸了, 你又能得到什麼呢?”羅玉寒不高興地問道。自以爲情商和智商都很高的人,當他發現被人耍了時候,內心是何等失落。
“我有言在先,如果你輸了,我就繼續懲罰。”韓冷得意地說。
“這次你如何懲罰我?”
韓冷輕移蓮步,靠近羅玉寒,不管羅玉寒是否同意,伸手攀住了羅玉寒的脖子,微微地擡頭,朝羅玉寒吹了一口氣,說:“你說呢?”
這個小女生簡直心性無常,羅玉寒捉摸不定她又要搞什麼鬼,正要推開韓冷,一陣敲門聲傳來,羅玉寒正要問是誰,韓冷突然捂住了羅玉寒的嘴巴,然後噓了一聲,款款走到門口,一邊拉開門栓一邊笑着說:“賊三,我就知道你沒走。”
從韓冷的話羅玉寒已經猜測到,在他來之前,賊三就在這裡。也許是因爲他的到來,韓冷攆走了賊三,而賊三走出房間後就躲在暗處。
賊三進來後並沒有和韓冷打招呼, 而是直接走到了羅玉寒跟前,結結巴巴地問道:“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喜歡公主麼?”
“我喜歡誰和不喜歡誰都是我的隱私,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羅玉寒反問道。
賊三擺出一副既真誠又可憐的模樣,說:“兄弟,凡事都有先來後到,如果你喜歡公主,即使她比喜歡你,我也無話可說,可是,如果你不喜歡她,請你離她遠一點,給哥哥我一個機會。”
羅玉寒很想說他不喜歡韓冷,可如果這樣說,會嚴重刺傷韓冷的自尊,可如果當着賊三的面說喜歡韓冷,會給韓冷留下把柄。因爲,羅玉寒心裡非常清楚,從認識韓冷的那天起,韓冷就喜歡他。
“看來你喜歡公主哈,既然這樣,爲什麼不去努力追求呢?”羅玉寒笑着問道。
韓冷似乎也領會到羅玉寒這話的妙處,趕緊接話道:“就是,既然你喜歡我,就該好好表現,而不是當着羅玉寒的面問這些讓人難堪的話。”
賊三突然轉身,操起茶几上的水果刀,麻利地把刀刃對自己的手腕,唰地一聲割了一刀。
鮮血緩緩地從手上流出來,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羅玉寒見慣了血腥,他認爲這是賊三耍無賴的一種方式。韓冷卻被嚇壞了,看着賊三血淋淋的手,吞吞吐吐地問道:“賊三,說事只說事,什麼事都好商量,你動刀子幹什麼?”
賊三把嘴貼在手上,哧溜一聲吸了一口血嚥進肚裡,忍着疼痛冷靜地說:“初次相識,我都被你高貴的氣質吸引了,從那天起,我就暗暗發誓,此生非你不娶,即使打一輩子光棍,也無怨無悔,你變着法糊弄我,把我當成錢包,我認了,我想只要功夫深,鐵杵一定能磨成針,可是,我不能忍受你一邊利用我,一邊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恩恩愛愛,你趕我離開時我已經猜到,前來拜訪你的人和你關係一定非同一般,所以我爬在樹上透過玻璃窗一直在觀察房間裡發生了什麼,羅玉寒對你用強,你起初反對,可後來你竟然主動握住他的手,兩人貼的那麼近,幾乎都要融爲一體了,我這才忍不住想問問你,這到底爲什麼?”
利用賊三,敲他的錢,這是一層窗戶紙,韓冷早就知道賊三心知肚明,可這層窗戶紙一旦被捅破,而且還是當着羅玉寒的面被捅破,韓冷臉上極其的難堪。但難堪歸難堪,當着羅玉寒的面,韓冷必須解釋,於是就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冷冷地說:“賊三,喜歡不喜歡你是我的事,你是否喜歡我是你的事,至於你喜歡給我花錢,當然也是你的事,反正,我從來沒強迫過你。”
賊三舉着水果刀走近韓冷,用刀尖對準手背,慢慢地插進了肉裡,一邊插一邊說:“公主,你說的沒錯,喜歡不喜歡你是我的事,你是否接受是你的事,我**自己的手也是我的事,如果你忍心,就別喊停,我會插透我的手,讓你看着鮮血噴涌,如果你喊停,就表示你接受了我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