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哈,能不能再加點,畢竟人家還是黃花大姑娘。”艾麗嗲聲說。在風月場混了幾年,艾麗終於不再矜持,輕浮之狀和貪婪本性暴露無遺。
三萬塊錢對於劉家來說只是一個數字符號,但對於艾麗這樣靠出賣身體和靈魂發財的女生來說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只能三萬了,多一分都不會給。”劉業華看到艾麗已經動心,一口咬定只給三萬。
“好,三萬就三萬,但是大哥哈,這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可千萬別到處張揚哈。”艾麗叮囑道。
“哈哈哈——,小妹哈,這事見不得陽光, 我捂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張揚呢,我保證守口如瓶,不會吐露半個字,既然你沒什麼意見,我這就去安排了。”
劉業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走到外面撥打了他叔叔劉航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先報告了喜訊,說艾麗已經答應下海,之後彙報了談判的過程。
“侄子哈,三萬塊錢就能把一個黃花大姑娘給辦了,天下有這等好事?”劉航心存疑慮地問道。
劉航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對行情很清楚,他限定劉業華三萬到五萬搞定,三萬只是下限,但從內心來說,即使五萬也未必能搞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一個擦鞋女,如果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她就不是擦鞋女了。
“叔叔,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動了人家,你現在又疑神疑鬼的,是辦還是不辦,給句痛快話。”劉業華不滿地問道。
劉航笑笑,說:“侄子哈,我給你說個方法……你就照我說的去做,馬上就能辨別真僞。”
劉業華明白,劉航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他重點關心的就兩件事,其一是怕艾麗本身就是個三陪女。要給兒子找個這樣的人樂一樂,別說三萬,充其量也就是三百,劉航之所以不想這樣安排,是怕兒子染病;其二,劉航最擔心就是怕艾麗給他玩仙人跳。正經人家的女兒,即使出再多的錢,也不會答應如此無禮的要求。
劉航混跡商場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什麼樣的虧也吃過,好貨不便宜,便宜沒好貨,對於他來說,這是最起碼的常識。
劉航返回房間,自己先坐到椅子上,然後拉着艾麗的手,往自己這邊一拉,艾麗打個趔趄,坐到了劉業華的腿上。劉業華沒給艾麗掙扎的機會,直接把手放到了艾麗的胸前。一個念頭在艾麗的腦海裡閃了一下:這是有意的試探,於是不等劉業華再有下一步動作,艾麗揮動胳膊,給了劉業華一個耳光。
“哈哈哈——”劉業華捱了一個耳光,不但沒惱怒,反而哈哈大笑。艾麗起身,哼了一聲,照着劉業華啐了一口,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劉業華蹭地一聲站起,一步就跨到了門口,再次擋住了艾麗的去路。
“讓開,臭流氓,明着給你堂弟牽線,暗地裡佔我便宜,你真把姑奶奶當成三陪女了。”艾麗大聲呵斥道。
“小妹,事關重大,我也是情非得已,實話告訴你,我叔叔怕你掛羊頭賣狗肉,所以才叫我試探你一下,你經受住了考驗,所以,按既定方針辦。”劉業華捂着臉笑着說。
艾麗胸膛起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哽咽說:“我只是擦鞋的,從來不賣羊肉,也不賣狗肉,想吃羊肉狗肉到到菜市場去。”
“小妹哈,我說的羊肉和狗肉並不真的指狗肉和羊肉,我叔叔怕你——,怎麼說呢,怕你是三陪。”劉業華吞吞吐吐地說。
“陪尼瑪個頭,本姑娘是正經人家女兒,要做三陪,還用得着擦鞋掙錢。”艾麗憤憤地說。
“妹子,別生氣了,三萬,馬上給定金。”
“五萬,一次性付清,否則免談。”艾麗斬釘截鐵地說。
劉航再次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當着艾麗的面撥打了劉航的電話,帶着埋怨的口氣說:“叔叔哈,我試探過了,人家果真是黃花大姑娘,不過呢,你這一多心不要緊,人家加了兩萬,三萬不行了,成五萬了。”
“你怎麼試探的?”劉航問道。
劉業華明白劉航的意思,尷尬地說:“叔叔哈,你放心吧,我就是按照你說的辦法試探的,堂弟的女人,我這個做哥哥再不是東西,也不敢染指哈。”
“錢不是問題,但你必須保證你堂弟的安全,包括不能染病,否則,我拿你是問,你這就去安排吧。”
倉庫裡多了一張牀。牀是新的,所有的鋪蓋也是新的。倉庫的每個窗戶都被釘得死死的,劉業華還不放心,又在每個窗戶下都加派了人手,以防昨晚逃跑事件的發生。
劉海雖然從沒接觸過女人,但他親吻的方式還到位。嘴脣剛沾到愛麗的嘴巴,便發出哧溜哧溜的聲音。
劉業華從門縫往裡看,只看得心裡發癢。
當劉海要撕扯艾麗的衣服時,艾麗卻使勁拽掉了自己的扣子,並撕破了袖子和和庫管。劉業華納悶,暗想這女的可真奇葩,和男人親熱竟然用這種方式。
當艾麗用一隻手抓撓自己的胳膊和脖子時,劉業華感到不妙,趕緊撥打了劉航的電話,詳細彙報了他所看到的情形。劉航大叫不好,要劉業華馬上開門闖進去,阻止即將發生了一切,並迅速趕走艾麗。
劉業華得到命令,掏出鑰匙打開門。就在他即將衝進倉庫時,一陣警笛聲從倉庫後邊響起,接着,一輛麪包車從後門衝了進來。
接下來,一切都按照提前設計好的在進行。牀上凌亂,牀邊衣服破碎,艾麗胳膊和脖子上不滿了血痕,披頭散髮,蹲在地上嗚嗚哭泣。痛苦之狀,如喪考妣
劉海被兩個警察扭着胳膊,看到艾麗蹲在地上哭個不停,往前猛撲一下,關心地問道:“神仙姐姐,剛纔不是還好好的麼,你哭什麼,你別怕,他們敢欺負你,我叫我老爸收拾他們,我老爸有的是錢,大不了給他們一點錢。”
在任秋生的安排下,現場取證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拍照,口供,尤其是艾麗的口供很重要。
根據艾麗的口述,她是外來的打工的擦鞋妹,今晚來擦鞋,被保安哄騙到保安室,然後又被強行帶到倉庫,劉業華想用五萬塊錢要她陪劉海玩玩,艾麗不答應,於是就被鎖到了倉庫。
證據確鑿,劉海艾麗劉業華三人被被帶上了警車,警車呼嘯,直奔經偵隊。
劉海的神經有問題,審問過程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叫着神仙姐姐,辦案人員費了很大勁,從劉海那兒什麼都沒得到。
艾麗的口供是提前預演過的,大體意思是,她在超市門口擺攤,結果被一個保安以沒交佔位費的名義叫到了保安室,然後被騙到到了倉庫,一個傻子試圖侵犯她的身體。
這是一樁有預謀的陷害,陷害的對象明着是劉海,其實經偵隊真正的目標任務是皇都超市的董事長劉航。要想釣出劉航,必須撬開劉業華的嘴巴。
劉業華雖然只是超市的保安隊長,但由於經常陪着劉航出入各種社交場合,見多識廣,任秋生和他的同事剛擺好架勢,還沒開始審問,劉業華就氣焰囂張地指責任秋生道:“你們這是釣魚執法,我懷疑那個擦鞋女就是你們派的誘餌,就算你們不承認,擦鞋女和我堂弟之間也是一場雙方同意的買賣,按照治安處罰條例,最多罰款五千,至於拘留,我堂弟劉海是智障兒,你們奈何不了他。”
“可我們能奈何你哈,因爲是你唆使你堂弟試圖**艾麗。”任秋生不冷不熱不急不躁地說。
劉業華冷笑一聲,把手伸到任秋生跟前,狂妄地說:“拿證據來,只要證據確鑿,不用你們逼問,我馬上認罪。”
任秋生走到劉業華跟前,拿着艾麗的口供筆錄朝劉業華的臉上狠狠扇了一下,霸道地說:“小子哎,你看好了,我手裡拿的是受害人的證據,有它在手,你就是一個字不說,我們照樣定你得罪。”
“哈哈哈哈——”劉業華長笑一聲,眯着眼滿臉不屑地諷刺道,“警察叔叔,我好怕怕哎,既然這樣,你索性直接定我的罪哈,還囉嗦什麼,受害人,說的多好聽哈,實話告訴你吧,我第一眼見她就感覺她不是正經貨,說好聽點是個三陪女,說不好聽的點就是雞,還有,即使他不是雞,她說白就是白,說黑就是黑哈,旁證呢,警察叔叔,你也看出來了,我堂弟就是一白癡,他說的話不能作爲法律依據,那隻雞一個人說了不算,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說一句話,你愛怎麼地就怎麼地。”
“一堆爛肉,你就是鐵嘴鋼牙,我也要撬開你的嘴巴。”任秋生指着劉業華的鼻子,嘶聲力竭地喊道。
劉業華經閉雙眼,假裝進入休眠狀態,根本就不搭理任秋生。任秋生氣得倒背雙手,在劉業華面前走來走去,
轉了兩圈之後,任秋生在劉業華面前停下,擡腳朝劉業華的腿上踹去,可剛擡腳就又縮回來。刑訊逼供,如果被上面追查下來,肯定會受處分,想到這裡,任秋生直接走出了審訊室。他要打電話給羅玉寒,看看羅玉寒有沒有什麼辦法撬開任秋生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