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從口袋裡掏出兩支口香糖,剝開一支遞到任娜娜嘴邊,笑着說:“張嘴。”
“這什麼哈,難道這就是你說的熱吻?我怎麼聞到一股口香糖的味道。”警花把頭歪到一邊,伸手去拿口香糖,羅玉寒把手躲開,一本正經地說:“別問那麼多,保持鎮定,張嘴,我來。”
警花看羅玉寒不像是開玩笑,只能張開嘴,任憑羅玉寒把口香糖從嘴脣和牙縫中塞進去。
羅玉寒又剝開了另外一支塞進自己嘴裡,然後開始慢慢咀嚼。
“羅玉寒,口香糖真的能去除寒邪之氣?”任娜娜看着羅玉寒,整張臉都寫滿了疑惑和不可思議。
“噓!別說話,一說話就不靈了。”
警花信以爲真,不再說話。房間很寂靜,咀嚼口香糖的輕微的咯吱聲成了唯一的噪音。
“這東西要咀嚼多長時間哈?”一分鐘後,任娜娜終於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以吐出來了。”羅玉寒說着,把手伸到任娜娜嘴邊。任娜娜舌尖翻卷,把口香糖送到脣邊,羅玉寒伸手捏住了口香糖,撤手後順便把自己嘴裡的口香糖也吐出來,然後手一揚,把兩塊口香糖拋出去。
“啪”地一聲,天花板上瞬間多了兩個小白點。
“羅玉寒,難道這口香糖就是你說的中藥熱吻,它真的能吸出寒邪麼?”任娜娜天真地問道。
羅玉寒繃着臉,擺擺手,說:“當然不是啦,這只是個前奏,哦,不對,口香糖只是相當於藥引子。”
“藥引子?口香糖能當藥引子,我可是第一次聽說。”
羅玉寒撇撇嘴,依然裝出一副認真的模樣,說:“熱吻這種藥非常講究衛生,而人的口腔中含有太多的細菌,所以在熱吻之前,必須要把細菌清潔乾淨,最好的方式是刷牙,可這裡沒有牙具,只能用口香糖替代了,我現在就開始給你用藥,請問你做好準備了麼?”
任娜娜點點頭,說:“做好準備了,現在你可以用藥了。”
羅玉寒微微一笑,繼續忽悠道:“我看也該用藥了,不過,在我給你治療期間,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能生氣,不能叫喊,不能掙扎,因爲那樣會損耗你的真氣,不但排不出你的寒邪之氣,反而會增加你的病情,你可一定要記住哈。”
“我已經記住了,請開始吧。”任娜娜點頭說。
“那就請你把我剛纔說的話重複一遍。”
任娜娜順從地把羅玉寒剛纔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羅玉寒點點頭,說:“好,我這就開始用藥了,請警花閉上眼睛,仰起臉,微笑,並微微張開嘴巴。”
任娜娜剛閉上眼睛,突然聽到羅玉寒後面的話,不禁一愣,睜開了眼睛,問道:“羅玉寒,你不會要親吻我吧。”
“閉眼,仰臉,張嘴,屏住呼吸。”羅玉寒板着臉,以教訓的口吻說。
任娜娜見羅玉寒態度嚴肅,神情認真,以爲自己想多了,於是趕緊照羅玉寒說的去做。羅玉寒身體前傾,伸手捧住餓了任娜娜的頭,把火熱的嘴脣湊了上去,壓在任娜娜的香脣上。
任娜娜此時才明白自己中計了,使勁搖頭,拼命掙扎,無奈頭被羅玉寒卡主,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憑羅玉寒擺佈。
柔軟的舌尖在任娜娜還沒防備時就突破了牙關的防線,在任娜娜口中的方寸之地翻江倒海,肆意攪動,任娜娜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激情很快被一點點激發出來,整個人都進入了火熱的狀態。
從本質上說,任娜娜是喜歡羅玉寒的,只是因爲她自以爲的羅玉寒的多情,才選擇了離開。可在離開羅玉寒的這段日子裡,她表面上對羅玉寒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羅玉寒的影子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子閃現,甚至連做夢時都能夢到羅玉寒。今天選擇到超仁醫院來看病,一來是因爲她別無選擇,二來也是想見以名正言順的理由見羅玉寒一面。
隨着時間的延續,任娜娜的整個身心全部放鬆,她緊緊抱着羅玉寒,享受着羅玉寒的熱吻,同時也迴應着羅玉寒四射的激情。
二十幾分鍾後,任娜娜舌尖麻木,口乾舌燥,體力逐漸下降。她輕輕推開羅玉寒,面帶羞澀的責怪道:“羅玉寒,你太壞了,竟然乘人之危,人家以爲你真的熱吻是一種藥呢,原來你真的親我哈。”
羅玉寒輕聲一笑,說:“沒錯哈,熱吻就是一種藥呀,給你普及一下,寒邪侵入,是因爲正氣不足,而熱吻可以抖擻人的精神,提升人的正氣,這樣就能祛除寒邪,這就叫邪不壓正。”
“你再狡辯,也掩蓋不了你想佔我便宜的事實。”
“男女平等,即便我佔你便宜,可以你也沒吃虧哈,再說,和你相比, 我還是小鮮肉呢,如果你非要提到佔便宜,也是你佔了我的便宜,吃虧的反倒是我。”
任娜娜掄起小拳頭在羅玉寒的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突然低頭,自責道:“都怨我太傻了,相信了你的鬼話,幸虧是說的只是熱吻,如果你說擠壓能祛除寒邪,還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呢。”
羅玉寒擡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開懷一笑,說:“可不嘛,我怎麼就這麼笨呢,只想着熱吻,就沒想到這一層呢,如果想到了,就該充當一次鹽袋子給你熱敷一下。”
警花突然變臉,狠狠瞪了羅玉寒一眼,說:“羅玉寒,我警告你,你別得寸進尺,有些事婚前可以做,有些事就是打死也不能做的,必須要等到新婚之夜,那種事你連想都別想,如果你敢在那方面暗算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你恨我一輩子,就等於記住我一輩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既然這樣,我現在就充當一回鹽袋子,讓你記住我一輩子。”
羅玉寒說着,竟然翹腿上牀,躺在任娜娜身邊,並試圖抱着任娜娜。任娜娜以爲羅玉寒來真的,嚇得使勁推了羅玉寒一把。羅玉寒縱身一跳,站在了牀邊,按着牀沿笑着說:“警花哈,其實我的觀點和你一樣,有的事情只能等到新婚之夜才能做,我剛纔只是想試探你的定力,沒想到,你還真是個貞潔烈女,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樣的貞潔烈女,我發誓,這輩子,我非你不娶,也希望你非我不嫁。”
任娜娜還沒搭話,診室的玻璃門突然發出了咯吱聲。羅玉寒心想,來人肯定是葉佳麗。心想葉佳麗也夠奇葩的,明明知道我和警花的關係,也明明知道我可能和警花會有親密動作,卻偏偏要來打擾,太不知趣了。
沒錯,葉佳麗就是故意來打擾羅玉寒和警花親密的,不過除此之外,葉佳麗還有另外的目的。她一直惦記着童明遠往羅玉寒賬上打的錢,在她心裡,這筆錢是她和羅玉寒兩個人共同努力的結果,她應該分到一半,可是,羅玉寒說要到第二天給她現金,在她看來,這分明就是藉口,她就是來要求分贓的。
這一次,葉佳麗不怕羅玉寒再找藉口,因爲她已經掌握了羅玉寒和任娜娜親熱的證據。就在剛纔,羅玉寒和任娜娜親熱時,葉佳麗就站在窗外,她不但用手機拍到了羅玉寒和任娜娜的親密的接吻,而且還錄下了兩人之間的甜言蜜語,如果羅玉寒不答應她的請求,她會以此爲要挾,迫使羅玉寒就範。
當然,葉佳麗不能一進門就伸手向羅玉寒要錢,更不能和羅玉寒馬上翻臉。她畢竟是成熟的女人,她有她的戰略戰術。
腳步聲很響亮,但同時也很從容。從診室門口到裡間只有幾米遠,葉佳麗卻走了足足有半分鐘。
布簾掀開,葉佳麗先露出臉,接着露出半個身子,再接着才暴露了整個身子。
羅玉寒轉身,看着葉佳麗笑眯眯地說:“葉醫生,警花的病因已經找到了,我現在正在用物理辦法給她排除積液,你就放心去睡吧,待會兒等鹽降溫了,我就和警花一起離開。”
葉佳麗不停點頭,並笑着說:“神醫出手,無堅不摧,這種結果在我意料之中。”
“葉醫生,你把那手背到後面的樣子看起來真像個領導。”羅玉寒誇獎道。
“是麼?我怎麼沒感覺到哈,羅玉寒,我這時來打擾你們,一來是想看看警花的病情如何,另外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神醫是否肯賞臉。”
“葉醫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千萬別客氣,請講。”
葉佳麗突然把右手放到了身前。令羅玉寒吃驚的是,葉佳麗的手裡竟然拎着一雙鞋子,而這雙鞋子正是羅玉寒在皇都超市給葉佳麗買的。
羅玉寒一看到葉佳麗手裡的鞋子,臉上馬上就尷尬起來,心想葉佳麗此時前來,不是要他幫忙的,分明是來搗亂的,如果處理不善,肯定會招惹麻煩。羅玉寒不怕招惹麻煩,但卻不想因爲葉佳麗招致警花對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