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叭叭叭!
房子外圍傳來了一陣槍聲。
李翰掏槍而出,拉開保險,大吼一聲:“二位兄弟,走!殺出去!”高世光和韓國茂趕緊掏槍,趕緊拉手槍保險。三人面對面的相視一眼,便握槍分別從窗口、前門、後門射擊。叭叭叭!霎時間,室內外,槍聲大作。
雖然是演戲,但是,復興社的特工是不知情的,握槍一邊開槍,一邊包抄李翰和高世光、韓國茂,打起仗來還真英勇,不怕死,勇猛衝鋒。而高世光和韓國茂是不知情的,忽然被包圍,忽然被圍殺,對“敵人”恨得咬牙切齒,也是握槍勇猛對擊,但是,對方人多槍多子彈多。瞬息之間,無數子彈擊來,迫使高世光和韓國茂兩人握槍東躲西藏的。李翰握着兩把盒子炮,瞅準時機,對着一個方向,連開數槍,兩把盒子炮不亞於兩把小機槍,叭叭叭!槍聲不停,連扣連發,打傷了幾名復興社特工,迫使復興社幾名特工移影換位。李翰趁機揮手,讓高世光和韓國茂從這個缺口衝殺出去。
附近的日軍特務、僞警聞聲而動,紛紛驅車而來。
李翰、高世光和韓國茂迅速殺出重圍,分從不同方向逃跑。李翰因爲殿後,速度相對慢些,但是,也很順利的鑽進自己的轎車裡,隨手掏出一把小飛刀,分散扔出車窗口外,便駕車而去,兜了幾圈,又回到了牛皮街小巷七十二號房背後的小巷裡停車。
然後,他拎包進屋,陪伴譚玲玲和朱莉文。
譚玲玲和朱莉文剛剛起牀,剛剛爲不見了李翰而苦惱而難過,忽然看到李翰回來了,不由又驚又喜,雙雙上前攬住了李翰的臂膊,異口同聲地問:“老公,大清早的,去哪了?嚇死我們了,還以爲你不回來吶!”
李翰含笑說:“怎麼會呢?就算要走,肯定也會打聲招呼。我們是一家人呀!剛纔呀,我出去演戲去了。錢站長派出的殺手找到了我和高世光、韓國茂,我們發生槍戰,我傷了特工站的幾名兄弟,然後,我和世光、國茂就逃跑了。後面的事情,小鬼子和僞警會處理好的。估計,今天開始酒井久香和龜川幾個又會頭疼幾天。”
譚玲玲嫵媚地含笑說:“是的呀!酒井久香又猜你爲什麼這次沒打死人?會逃到什麼地方?會不會是演戲?得派人到那裡尋找你好呀?”
“哈哈哈哈……”
一家三口大笑起來。
朱莉文忽然含笑問:“老公,你並非同情那些特工兄弟的生死,而是故意不殺他們,然後讓錢懷的計策失敗,你就不用去上海了。對不對?”譚玲玲一怔。
李翰點了點頭說:“不錯!我確實不想去上海灘,因爲那邊,我人生地不熟。在金陵打鬼子,我們畢竟熟悉情況,而且,我們一家人在此,何必非要妻離子散呢?何必非要到別的地方打鬼子呢?這裡不是大把鬼子嗎?”
“呵呵,老公,你太好了!”
譚玲玲和朱莉文頓時心花怒放,滿臉堆歡,各自伸手,摟着李翰的脖子,在他臉上香了又香,弄得李翰滿臉都是口水。李翰輕輕的分開他們,起身說:“既然我回家了,我去買菜做飯吧,你們身子也不方便。”
譚玲玲呵呵甜笑說:“好的呀!不過,我和莉文也不閒着,我們得回後宰門一趟,看看張鐵和黃迪。”李翰點了點頭說:“好,小心點。你們的隊伍會多兩個身手不凡的漂亮姑娘,就是那個林琳和何瀟瀟。好好的訓練她們倆。我的事,高世光和韓國茂暫時也不知道。所以,你們倆的嘴巴也要嚴守秘密。如果錢站長、尚副站長再三命令我去上海,我也必須過去。屆時,我就成了大漢奸,得讓高世光和韓國茂、林琳、何瀟瀟瘋狂的刺殺我,有你們的刺殺和追殺,我在上海灘才能站穩腳跟。”朱莉文和譚玲玲點了點頭,然後喬裝前往後宰門,這回,她們倆不用站在街邊,招手等馬車,而是直接駕駛李翰的轎車前往後宰門了。
事情果然如李翰所料,如朱莉文所想的那樣。
日軍和僞警驅車到達羊市橋的時候,發現地面上有些小飛刀,還有不少的血跡,嚇得步步後退,但是,許久不見室內外有動靜,就紛紛斗膽上前查看現場,發現李翰所住的臥室有幾把小飛刀掛在牆壁上,便派人給酒井久香打電話,以便嚴密封鎖現場。
不一會,酒井久香、龜川、謝耀星、龜井、沈天樂、郭瑤瑤等帶隊驅車趕到,認真查看現場。謝耀星感慨地說:“沒想到飛刀小李竟然住在這裡。沒想到復興社金陵站的特工竟然也能找到這裡。敵特真是厲害,消息真是靈通。”郭瑤瑤心思如潮,沒有吭聲。沈天樂暗暗擔心復興社的特工傷亡情況,也擔心李翰能否平安出城。
酒井久香撿起地面上的小飛刀,發現小飛刀上沒沾血,便對龜川說:“龜川君,小李飛刀,例無虛發,怎麼今天就例外了?他們,會不會是在演戲呢?爲李翰打入李默邨內部鋪路呢?”龜川接過小飛刀,認真細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龜井卻接口說:“這起案件是清晨發生的,也許是因爲李翰沒睡醒,緊急反應而已。而且,他臥室的牆壁上還懸掛着幾把小飛刀。從雜亂的腳印和地上的子彈殼來看,復興社特工是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屬於打得李翰措手不及。而且,四周有血跡,證明覆興社的特工有傷亡,只是屍體被迅速擡走了。”
謝耀星接口說:“李翰在這種情況下,能全身而逃,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們看,牆壁上的無數彈孔,地板上,血跡斑斑。這個時候,李翰甩出飛刀,應該是在尋找出路,而不是爲了殺對方。”
酒井久香又從地面上撿起一把小飛刀,凝神細看,陷入沉思,沒有吭聲。特務機關就是懷疑一切,何況酒井久香是特務機關的頭。她更是懷疑一切,更擔心李翰此次前往上海灘,成爲一把尖刀,刺入李默邨的心臟。
龜川拄刀於地,仰天合目,幻想着這裡清晨發生的戰鬥場面,復原當時李翰在睡夢中忽然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響,匆忙翻身而起,伸手抓取牆壁上的小飛刀,然後亂甩幾刀,又抓過衣褲,緊急穿衣,再探手抓槍,然後就東一槍西一槍的,迫使復興社特工躲躲閃閃,但是,李翰槍法極好,打傷了復興社幾名特工,打死了復興社幾名特工。李翰藉此機會,穿窗口而出,逃跑出城南下了。而復興社特工聽到皇軍和警察驅車而來,急忙擡走了地上的屍體,揹走了傷者。
……
龜川在腦中復原當時的戰鬥場面之後,睜開眼睛,側身對酒井久香說:“酒井課長,我覺得小李飛刀例有虛發,也是正常,因爲清晨,李翰在睡夢中,忽然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響,匆忙翻身而起,伸手抓取牆壁上的小飛刀,然後亂甩幾刀,又抓過衣褲,緊急穿衣,再探手抓槍,然後就東一槍西一槍的,迫使復興社特工躲躲閃閃,李翰藉此機會,穿窗口而出,逃跑出城南下了。”
“啪啪啪!”
謝耀星、沈天樂、郭瑤瑤、龜井急忙拍手叫好,翹指稱讚龜川分析很有道理。酒井久香說:“我們不急於下結論。李默邨也不是傻瓜,讓我們擬目以待吧。高橋苗子,將血案現場拍照,在照片上配上文字,派專人送往上海,送到李默邨的手裡。”她說完,轉身走出李翰的臥室,鑽進了轎車裡。
衆人無趣,也紛紛離開李翰的臥室,鑽進各自的轎車裡。
郭瑤瑤鑽進自己的轎車裡,合目養神,心想:我老公會躲到哪裡去?他現在就出城南下了嗎?哦,不!他說今晚要到大世界歌舞廳去見我的。嗯!今晚見面後再說!
……
譚玲玲和朱莉文駕車回到後宰門,高世光和韓國茂也堪堪接到林琳、何瀟瀟回來,雙方以禮相見,高世光和韓國茂看到朱莉文和譚玲玲肚子隆起來了,很替她們高興,也替李翰開心,但是,林琳和何瀟瀟卻黯然神傷,沒想到自己心儀的男人早有妻室,並且是兩個美貌嬌妻,更重要的是譚玲玲和朱莉文皆是文武雙全,還是紅玫瑰特戰隊的正副隊長,名聲在外,是頗讓日軍膽戰心驚的女英雄。
但是,無論如何,能夠加入紅玫瑰特戰隊,也是讓林琳和何瀟瀟感到非常榮幸的。她們倆向譚玲玲和朱莉文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因爲她們倆在劉文林的後方部隊裡,接受了一段時間的訓練,思想上更傾向於進步。
只是因爲李翰,她們纔回城的,否則,她們就留在劉文林的後方部隊裡,留在前線打鬼子了。譚玲玲任命高世光爲行動組組長,黃迪、林琳爲組員;任命韓國茂爲偵察組組長,張鐵、何瀟瀟爲組員,就在後宰門一帶租房子住。她給大夥各發了萬元法幣,並配發了槍支彈藥。留下了聯絡暗號,聯絡地址,以及應急時的電話亭和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