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承認了嗎,蕭零,文嘟嘟,換個名字就可以裝作不認識我,將一切抹去,哼”,楚夕雲一陣冷笑,要現在的喊出他的名字竟然這般困難。
他的笑很是刺耳,“我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就像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一樣”,蕭零冷冷地回了句。
“你到底結婚了沒有,就不能給我句痛快話,一直這麼吊着我,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楚夕雲暴怒中帶着沮喪。
兩個人都處在暴怒中,像野獸一般,看着彼此猙獰。
“我結沒結婚跟你都沒關係,你這麼執着於這個答案,難道是希望我儘管離開,仍舊對你念念不忘嗎?”,蕭零諷刺道,他的質問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這已經過了在乎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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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是呢,我希望你一直記得我,心裡一直留着我的位置”,他摒棄一切,像那天在醫院求婚時一般熱切地望着她,仿若三年的時光都不曾存在過,他的世界裡只有她。
眼神裡三秒的癡纏,她迅速挪開視線,逃避似地望着正高興喝着果汁的果果。
楚夕雲突然苦笑一聲,剛纔的溫情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我果然是天真了,你當年對我就沒有半點在乎,遑論今時今日”。
蕭零下意識地想要解釋,剛到嘴邊的話被他下一個問句徹底打散。
“楚夕雲和蕭零隻是在昨天初次見面對吧,說不定我還會成爲你的堂姐夫,你覺得這樣不錯?”,楚夕雲恍然大悟般覺得這纔是她想要的。
蕭零斂去心頭滿滿的酸澀,點了點頭,“是啊,這樣不錯”,雖然有些難看,但她還是笑了。
這一次相聚不歡而散了,唯一高興的大概只有果果了,第一次這麼痛快得吃了頓冰激凌。
而此事件的另一配角,蕭深徹底悲劇了,差不多被三堂會審了,蕭零,蕭耿,安莎輪迴上陣狠罵了他一通,蕭爸蕭媽更是將他列爲果果不能往來戶,連果果的邊都不讓他沾。
今天終於把高小姐餐廳的裝修合同敲定了,老闆還象徵性地表揚了她一下,蕭零心情愉悅地回到了家。
晚飯時,蕭爸卻扔了一個炸雷出來,她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你們明天都挪出時間來,回家吃中飯,婷婷要帶男朋友來拜訪,不久就要訂婚了”。
“蕭婷婷這種女人都敢要,膽子不小呀”,蕭深開着玩笑,蕭婷婷從小性格就驕縱,堂叔又寵得厲害,他和蕭婷婷自小就不對盤,完全不能和平共處。
“你少說兩句,被堂叔聽到了,不剝了你的皮”,安莎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裡。
“堂叔雖然生意做得不大,但婷婷有個有錢的乾爹,還背靠蕭家這棵大樹,在商場和官場都吃得開,願意結親的人很多”,蕭耿的話很中肯。
蕭媽點頭,“我們家零零也要出去走一走,年紀也不小了,門戶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還是要考慮的”,正埋頭喝湯,神遊天外的蕭零莫名中馬,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喂,蕭零,媽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蕭深看着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喊了一聲。
“啊?”,蕭零擡起頭來,滿是驚異,四處張望,不懂爲什麼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飯後,蕭深就敲響了蕭零的房門,她似乎都料定了他會來,連茶都泡了兩杯在桌上放着,“說吧,這幾天你老這麼心不在焉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二哥”,蕭零撲棱到他懷裡撒嬌,蕭深已經完全適應了哥哥的角色,相較於蕭耿,他又更好說話,蕭零慢慢地習慣了什麼事都找他商量,“二哥,我見到楚夕雲了,他來北京了”。
“啊?他來找你?”,原來這纔是根源,他這小丫頭比他想象得還要長情。
蕭零搖了搖頭,“應該是公事,他公司在北京的分公司正好在我公司的樓上”。
“你要是心裡還放不下,乾脆和好算了,反正你們連孩子都有一個了”,蕭深完全理解不了這種屬於小女生的糾結。
蕭零急忙捂住他的嘴,“你答應過這事不能再提的”,果果的身世要是被爸媽知道那還了得,“不可能了,我和他始終沒有緣分”。
“什麼狗屁緣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關你屁事,你還當你們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呀”,在這一點上蕭深完全不贊同。
“不光是上一代,其實他爸的死,我要付很大的責任,好了以前的事我不提了,最重要的是明天,蕭婷婷現在的男朋友就是楚夕雲,你明天可別露餡了,還要嫂子你也交代一聲”,這纔是蕭零最緊張的事。
蕭深差點咬掉他的舌頭,“OH,MY GOD,難怪你反應這麼奇怪的,我知道怎麼做啦,我就見過他一次,裝不認識,誰不會呀”。他喝了口茶又轉過頭來說,“零零,你別說,楚夕雲果然上輩子沒做好事,這輩子纔會落蕭婷婷手裡,我現在幾乎能遇見他的結局了”,他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納了納,像算命先生一樣,“結局是死無葬身之地”,嗯,嗯,點頭。
“噗……”,蕭零忍不住笑了,“蕭半仙,你現在還不快去熱牛奶,我也能算到你的結局,就是今晚又睡沙發”。
“哇……差點忘了”,蕭深破門而出,安莎懷孕了,脾氣有些陰晴不定,蕭深幾乎天天被削,睡沙發更是常事。家裡所有人都樂見蕭深被欺負,誰叫他長了一張被欺負的臉。
蕭媽在廚房洗水果,她想客人大概快到了。
蕭零進來幫忙,“媽,那個聖女果不要洗了,他不吃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蕭媽一臉驚詫地看着她,“零零,你認識婷婷的男朋友?”
蕭零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幹嗎多嘴,崩紅了一張臉,“沒有啦,他是南方人吧,南方人都不怎麼愛吃聖女果!”,極度敷衍,沒有一點含金量的理由,說完,蕭零就急急忙忙出去了,生怕蕭媽再問。
“蕭耿,南方人不喜歡吃聖女果嗎?”,蕭媽問剛剛從外邊進來的大兒子。
蕭耿莫名其妙,“沒有的事,你別聽蕭深瞎扯。安莎不就是南方人嗎,天天消滅一大盆,差點當飯吃”,蕭耿洗手,拿起刀子,幫忙將西瓜切成小塊,紅紅的瓜瓤已經起沙,果果最愛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