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因爲金髮蘿莉引發的血案,就因爲另一個白髮蘿莉的突然介入而停了下來。
在曉明收起那影響人心智的腦殘光環之後,盧奧斯眼中的血色也漸漸退去。
他非常果斷的收起了鐮型劍,皺着眉頭不知道想着什麼的看着曉明。
只不過他就算奪回了理智,但臉色也還是異常的難看。
白夜叉瞥了曉明一眼,又坐回了主位上,根本看不出剛剛纔阻止一場流血衝突的樣子,如同一個蘿莉般的安靜又帶着一點頑皮。
“不要在咱的眼皮子底下衝突,不然咱可不會管你是誰。”白夜叉看了兩人一眼,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提醒的說道。
“就當是給你面子,暫時饒他這一次好了,不過剛剛你可是聽到了,他不光是污衊我,被拆穿了之後還惱羞成怒的想要砍死我,如果不是你及時阻止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作爲箱庭法律的維護者,你可得爲我做主啊。”曉明翻身而起,如同一個受害者般控訴了起來,那入戲的表演,箱庭絕對欠他一個小金人。
雖然曉明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語氣都很到位,但在坐的除了盧奧斯這個真正的受害者外,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曉明會被砍死?那絕對纔是見鬼了,就算沒見過曉明全力出手,但光是從他那些誇張的恩賜中就能看出他到底有多強了。
不過白眼翻完,該配合的還得配合。
白夜叉瞥了眼面色陰沉的盧奧斯,開口說道:“小鬼,既然咱是箱庭秩序的維護者,就理所當然的要爲管轄範圍的共同體主持公道,污衊的事情暫且不說,剛剛你當着咱的面襲擊他的行爲,已經構成了嚴重的犯罪,我是有權將你逮捕的。”
“別說你剛剛沒感覺到那影響人理智的力量。”盧奧斯冷聲衝白夜叉吼道。
雖然已經沒有了小黑能力的影響,但盧奧斯心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只不過因爲有着理智,在極力的剋制罷了。
“力量?什麼力量?咱怎麼什麼也沒感覺到?”白夜叉用摺扇搔了搔頭,小臉上滿是疑惑。
得,這戲演的一個比一個真,箱庭應該改個名字,叫做箱庭·好萊塢纔對。
盧奧斯狠狠的一咬牙。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些人都是一夥的,就欺負他一個人。
他也不想想是誰率先找茬的,他將白夜叉給得罪透了不說,還決然的退出了千眼共同體,不然光以他千眼乾部的身份,白夜叉就算不維護,也不能這麼明着針對他。
“你們說吧,到底想怎麼樣?不要說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們太過得寸進尺,我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盧奧斯完全沒有了先前玩世不恭的表情,如同一個被逼上絕路的亡命之徒。
他用手撥弄了兩下脖子上戴着的蛇髮女妖徽章,語氣不無威脅的說道:“相信白夜叉大人你是知道這東西的威力的,如果她暴走起來,相信就連你也會非常頭痛,在座的各位連同這片區域也別想留存下來。”
“小子,你在威脅我?”白夜叉聞言眼中放出了殺氣,她可是最受不了威脅的,更何況是一個在她眼中螻蟻般的存在了。
“不敢,我只是提醒各位一句而已。”盧奧斯也不敢真的和白夜叉正面剛,他這麼說只不過是在亮底牌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魚死網破,大好的人生他還沒享受夠呢,怎麼可能去死?
“哼!”白夜叉見盧奧斯服軟,冷哼一聲,也收起了殺意,“既然如此,咱就做箇中間人,來給你們調解一下好了。”
白夜叉也不想太過多的參與其中,雖說抓住了盧奧斯的把柄,但他纔剛退出千眼,就被她白夜叉所針對,那傳出去絕對有損她多年建立起來的形象和名聲。
形象和名聲這兩樣東西她以前是絕對不會在乎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白夜王,而是現在的白夜叉,名聲和形象關係到她是否可以憑藉箱庭下層乃至外界的龐大人數翻身,所以她必須要慎重。
就算曉明的到來讓她有了新的選擇,她也不會將所有的籌碼都投注到曉明身上,而是做着多手準備。
箱庭,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遊戲棋盤,她白夜叉,還有衆多強大的存在,就是執棋之人,爲了各自的目的和恩怨,在方方面面進行糾纏廝殺。
曉明的到來,就像是一個不受棋侷限制的場外觀衆一樣,只不過這個場外觀衆卻偏偏有着參與到棋局的資格,並且現在還被一方執棋之人隱藏,等待着突然暴起,直接將軍的那一刻。
“小哥,這裡可以交給我來嗎?”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看戲的十六夜突然出聲,讓白夜叉等人有些驚訝。
“可以。”曉明想了想,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如果直接出手的話,確實太過於引人注意,所以還是讓十六夜等人打先鋒,他在後面補刀好了。
剛剛在盧奧斯突然暴起的時候,十六夜就已經蠢蠢欲動,只不過白夜叉出手太快,一場爭端直接被她阻止了下來。
而在見到盧奧斯用脖子上蛇髮女妖勳章威脅白夜叉時,十六夜就再也無法按耐的站了出來。
本來按照他的性格,是不會搶別人獵物的,不過以他對曉明這兩天的觀察,再加上那夜的事情,他知道曉明絕對會答應下來的,所以這纔出聲。
在預料到可能會和柏修斯發生衝突的時候,十六夜就已經讓仁這個小不點首領帶他到藏書館,查找關於柏修斯的各種資料,再加上他在外界時,因爲金絲雀的引導和影響,學習到的各種知識互相結合印證,已經猜到了那枚勳章到底代表着什麼。
這麼有趣的事情,他必須要參與,不然他絕對會後悔的,而且還必須是現在,如果晚了的話,估計就沒他什麼事了。
“也算我一個好了,光是看着這個傢伙我就感覺心情欠佳,像是這種色狼般的存在,世界上能少一個是一個。”飛鳥也插話進來,從她說話時不停瞥着曉明的行爲來看,她這明顯是在指桑罵槐。
曉明有些無語,當時在浴室中,他觀看的最少的就是飛鳥了,沒想到結果就屬她記仇,動不動就針對他一下。
這個場子絕對得找回來,曉明習慣性的推推眼鏡,結果卻推了個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透視眼鏡被蕾蒂西亞偷偷收了起來。
順手摸了下鼻子,曉明瞥了眼十六夜,這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被他用一次性商品欺騙了之後,十六夜直接向幾個少女透露了透視眼鏡的事,讓他一直光明正大觀看幾個少女的行爲曝光,就算他以百變服可以遮擋透視這種藉口來辯解都不聽,最後聯合蕾蒂西亞這個內鬼,成功將曉明的眼鏡偷走。
察覺到曉明掩飾的動作,飛鳥輕哼一聲表示不滿,然後就不再理會曉明,等着十六夜的動作。
她已經猜到了十六夜要做什麼。
“我也加入。”自從進屋之後,就一直偷偷吃着茶點,就連曉明面前的都順走的春日部耀也含糊不清的出聲。
幾個問題兒童達成一致之後,十六夜頑劣的一笑,在黑兔本能的感覺不好,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十六夜對盧奧斯道:“那好,這樣的話就是我們無名和柏修斯共同體之間的問題了,既然我們來到了箱庭,那就以箱庭的方法來解決,就來進行一場恩賜遊戲吧。”
十六夜話一出口,就連面色陰沉的盧奧斯都是一愣,他沒想到十六夜會提出這種條件。
不是太過苛刻,而是太過輕鬆了。
眼前的幾人是新來箱庭的愣頭青,而他雖然是紈絝子弟,長這麼大都沒有進行過一次正規的恩賜遊戲,以後也不打算進行,但他到底是在箱庭長大的,對於各種遊戲耳濡目染之下肯定比這些新人瞭解,所以這對他來說太輕鬆了。
不過這樣正好,既然對方非要找死,那他也不介意成全他們,到時在遊戲中將他們解決,就不用怕任何人找麻煩了。
箱庭的規則就是如此的野蠻粗暴,只要受害者消失,那麼大多數的案件都會因爲沒有證據而不了了之。
眼前的事白夜叉雖然在場,但這是對方提出的解決方式,不論輸贏,白夜叉都不能拿這件事來針對他,就算他在遊戲中將這些人都幹掉也是一樣。
“好,那就用恩賜遊戲解決,你們如果輸了,那這次的事就直接當做沒發生過,如果贏了的話,那任由你們提出條件。”盧奧斯冷笑一聲,非常大氣的說道。
他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會輸,就算對手是神靈,只要有阿爾格爾這個底牌在,他都不會輸。
十六夜也笑了起來,他說出自己等人剛來箱庭,就是爲了讓盧奧斯答應下來,他已經通過語氣動作等等,還有一些話語分析出盧奧斯的一些性格。
傲慢自大,卻也有着一些驕傲。
遊戲還沒正式開始,其實交鋒就已經在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