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要啊!”黑兔本來正在雙眼放光的偷偷數着曉明面前的金幣,聽到這話耳朵一立,大聲的反駁了起來。
“沒錯,這隻兔子可是我養的,纔不會讓給你。”曉明點點頭,深以爲然的道。
“YES!人家是曉明養的...纔怪啦,黑兔纔不是別人養的呢。”黑兔直接拿出紙扇敲打起曉明來。
曉明不以爲意,眯起眼睛笑着看着盧奧斯,他算是見到不要臉的了,居然連他的挑釁都無視,不過也無所謂,一會兒倒要看看他還會不會這樣淡定。
“這樣沒問題嗎?要知道現在可是在階層支配者的眼皮子底下,就算你們和她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應該還沒有到可以爲了幫你們捨棄下層所有一切的地步吧?”盧奧斯好整以暇的看着衆人,特別是視線不停的瞄向黑兔暴露在外那雙美腿,盯得黑兔惡寒不已,連忙收起紙扇,用雙手將絲襪與超短裙中間的部分遮住。
雖然她身上穿的這套已經不是白夜叉送的那套了,而是百變服,但樣式還是沒有變的。
之所以會如此,因爲只有穿上這套,白夜叉纔會在她工作的時候給她雙倍的佣金。
黑兔爲了錢,已經將節操給賣掉了。
白夜叉沒有插嘴,而是拿着小扇子扇着風,看起了笑話來。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她是絕對知道曉明已經將蕾蒂西亞的所有權奪走的事情,盧奧斯註定不過是個悲劇。
三個問題兒童,就連同黑兔也不再說話,而是用充滿同情加上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着盧奧斯。
或許她們對於蕾蒂西亞被曉明搶回來這事知道的不清不楚,但她們都是聰明人,已經猜到了一點兒真相,而且蕾蒂西亞當時也確實承認了。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啊?”就算以盧奧斯的不要臉,被衆人盯得也渾身不自在,不由得微微皺眉。
“什麼眼神?當然是看白癡的眼神了。”曉明毫不掩飾的嘲諷,讓盧奧斯臉上怒氣一閃,一拍茶几就要教訓一下眼前的傢伙。
他並沒有像表面上這樣生氣,而是想要趁機試探一下曉明的底細,看他爲何會這樣有恃無恐,又爲何可以得到那張千眼的貴賓卡。
有着白夜叉在旁邊看着,他贏了可以落一下白夜叉的面子,順便教訓一下曉明,輸了的話白夜叉也不可能看着他出事,肯定會出手製止。
別看他一副紈絝的樣子,但其實一點兒也不傻,相反還非常的聰明,在箱庭都市之中,傻子是註定活不下去的,就算是神二代或是英雄二代也是一樣,除非是戰力強大,還可以淪爲其他人的打手。
還沒等盧奧斯發作,曉明就斜着往後一躺,跟剛剛盧奧斯一樣的風格的鬆垮半躺了下來,只不過和他不同的是,曉明直接躺在了蕾蒂西亞的懷裡。
“我就一直搞不明白了,既然你張口閉口的說着蕾蒂西亞是你的所有物,那你有什麼證據嗎?”曉明一點兒都不怕盧奧斯的暴起,就他那點兒實力,動動手指就能滅了他。
“證據?”盧奧斯停了下來,突然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曉明,“你是哪裡來的鄉巴佬啊?哦,對了,剛剛聽你們說的,你應該是從外界來的吧?怪不得這麼無知的敢跑出來出頭了,你既然要看證據的話,那我就讓你看看好了,讓你好好記住,箱庭的規則是絕對的,就算你身邊的白夜叉,也無法違背。”
本來他還以爲曉明是個深藏不漏的傢伙,沒想到不過是個初到箱庭的愣頭青。
衆所周知的,箱庭是多元世界的中心,是所有仙佛神魔的聚居地,是菁英的聚集地,就算一個普通的平民到了外界的世界,都算是一個實力不錯的高手,所以能從外界來的,基本上實力也就是那麼回事。
當然,也不是沒有實力強大的人從外界而來,像他的父親柏修斯就是在外界獲得巨大的功績,被衆神召喚到了箱庭中的,但那只是少數中的少數罷了,他可不相信眼前這個傢伙是可以可自己父親媲美的大英雄,更何況,就算是可以和他父親相當又如何,他的手中,可是掌握着連白夜叉都會忌憚的底牌。
眼前的這個和自己作對的傢伙,看來不過是被白夜叉推出來的一個傀儡罷了。
有了這份傲慢的想法,盧奧斯反而一屁股重新坐了下來,他現在不想再對曉明出手了,他要用箱庭的規則來給這些傢伙好好上一課,代價,就是他們的性命,當然,如果可以以此來威脅得到那隻兔子的話,那就最完美不過了。
Wшw. ttka n. ℃ O 輕蔑的冷笑着,盧奧斯從蛇皮上衣內裡的口袋中,掏出了他的恩賜卡,然後對準了正在給曉明按頭,一點都沒有爲雙方的交鋒所動的蕾蒂西亞。
蕾蒂西亞是他的所有物,按照箱庭的規則,是可以將其收進自己的恩賜卡中的,這是強制性的規則,任何人都違背不了,這就是對方所要看的證據,絕對的證據。
盧奧斯暗自嗤笑,然後發動了恩賜卡。
恩,發動了恩賜卡...
“恩?”看着還跪坐在那裡,給躺在她膝蓋上的曉明按頭的蕾蒂西亞,盧奧斯晃了晃手中的恩賜卡,然後又一次發動。
這次,依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盧奧斯不由得將自己的手臂收回,察看起自己的恩賜卡來。
雖然概率很小,但恩賜卡也不是一定不會出毛病,畢竟恩賜卡本身也不過是一種集鑑定和空間存儲爲一體的恩賜罷了。
“怎麼樣?你不是要給我看證據嗎?拿出來給我看啊?你不會告訴我你今天狀態不佳,或是忘記帶證據了吧?要不要給你幾分鐘準備的時間,去洗把臉上個廁所再說?”曉明掏了掏耳朵,突然感覺耳朵有些癢,於是用念創造了一個掏耳勺遞給了蕾蒂西亞。
蕾蒂西亞看了看掏耳勺,又看了看曉明,最後還是接過來了。
這應該是女僕的職責吧?恩,應該是的。
不提曉明戲謔的催促,還有蕾蒂西亞正在一步步走入深淵,盧奧斯此時睜大着一雙眼睛,不停的翻看着自己的恩賜卡。
作爲一個存在了很久,而且在5位數這種箱庭中層,乃至於外界都非常出名的共同體的首領,盧奧斯持有的恩賜還是非常多的。
從柏修斯傳說中所持有的鐮型劍、隱形頭盔、飛鞋等等,到其餘一些在箱庭中獲得的,可以應對各種場面的恩賜,再加上一些存放在恩賜中的貴重物品,加起來多達上百種。
只不過,不管柏修斯如何查看,他都沒有找到蕾蒂西亞的名字。
柏修斯不信邪的又查看了幾遍,甚至還打了個指響,想要召喚出蕾蒂西亞所有權的契約,但結果可想而知,還是什麼都沒有,契約並沒有出現。
“怎麼可能!”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盧奧斯將目光轉向了曉明,臉色扭曲,一點都沒有了先前從容的大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用什麼方法偷走了我的商品吧!”
他已經失去了冷靜,爲了共同體可以穩定發展,他不惜得罪了白夜叉,更是退出了千眼的旗下,而現在,那得以讓他以後都可以好好享受人生的商品卻不見了,這讓他怎麼可能還冷靜得下來。
“怎麼可能啊?”曉明舒服的享受着蕾蒂西亞的膝枕和掏耳朵,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你不是都說了箱庭的規則是絕對的嗎?怎麼現在又說我偷了你的東西,你這可是惡意誹謗啊,階層支配者可是就在這裡,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我可是要狀告你誣陷好...呃,誣陷我,對了,你那裡沒有兔子,就隨隨便便的將你們共同體的所有財產賠給我,我就揭過此事不以追究了。”
曉明的語氣和盧奧斯如出一轍,甚至更加的讓人生氣,最起碼盧奧斯此時就臉色猙獰,雙眼通紅的盯着曉明。
越想越氣,盧奧斯一擺恩賜卡,在其中拿出了一把手鐮狀的劍,踩着茶几一躍而起,向曉明的腦袋砍了過去。
鐮型劍內側的鋒刃閃爍着寒光,任誰都不懷疑它可以斬斷曉明的腦袋,畢竟這可是傳說中斬斷蛇髮女妖頭顱的刀劍,普通人根本無法抵禦,就算曉明不去防禦的話,也有很大的可能被梟首。
不過那得是曉明不防禦,還得站在那裡讓他砍才行。
不過他這劍也確實厲害,斬殺星靈阿爾格爾的傳說和功績,賦予了這把怪異彎劍以斬星的能力,如果拿到外界去,它可是鋒利到連星球都能切成兩半的強大武器。
曉明看着接近的鐮型劍,目光一閃,揮起拳頭就要迎過去,只不過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一些。
一把摺扇突然伸出,準確的點在了鐮型劍的彎尖上,讓鐮型劍無法再向前移動一絲一毫。
“夠了,小子們,收起你們的力量,不要在千眼的店鋪中鬧事。”白夜叉嬌小的身體出現在了兩人中間,將一觸即發的戰鬥給攔了下來。
聽着白夜叉意有所指的警告,還有那投來的若有深意的視線,曉明心中一動,放下了微微擡起的拳頭,也收起了小黑那影響別人心智的腦殘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