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始終放心不下趙豔可,他給紀川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人盯着趙豔可。紀川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爲今天發生的事情,大堂經理早就向他彙報了。
“千宇房地產開發公司”老總何華的兒子被人打了,做老子的臉上沒有光。教訓過兒子之後,隨即就跟道上的朋友打了電話。
高富帥名叫何宇,千宇房地產董事長的公子。雖然千宇算不上大公司,但是在京城還是有點名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再加上何宇的外公是發改委的幹部。權利很大,所以他平時非常狂妄。今日被薛小寶教訓了一頓,豈會忍氣吞聲?
薛小寶在這家豪華賓館裡就像一個惡霸,無聊之時就去找女服務員說葷笑話。有時候和酒店保安一起打打球,喝喝酒。日子過的倒也逍遙。
他過的逍遙,孟胖子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在秘密基地關押三天後,他被紀川帶去見魏老頭。
魏老頭今天公務繁忙,孟胖子再往面足足等了三個小時,腿都站酸了,窩了一肚子火。
魏老頭坐在書桌前,放下手中的鋼筆,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小孟還在外面嗎?”
紀川推門而入,輕聲道:“還在外面候着呢。”
“叫他進來吧。”魏老頭說着,起身來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孟胖子站的太久,腿都麻了。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孟科見過魏老。”
“坐吧,讓你久等了。哎!今天公務太多,招待不週啊。”魏老頭含笑道。
孟胖子入座之後,嘟囔道:“退都站麻了。”
“哈哈,沒事沒事,年輕人休息一會就好了。孟科啊,說說你的經歷吧。”魏老頭說道。
“哎!”孟胖子話未出口,先是一聲長嘆,彷彿有說不完的委屈,道:“您老還好沒有去,哪裡面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我們夾在神仙和冥界之間,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您老不知道我們受了多少苦,如若不是我聰明機智,恐怕您老就見不到我們了。”
“哦。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應付的。”魏老頭問道。
“不是我在薛小寶背後說他壞話,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他是什麼性格。就是一頭犟毛驢。我讓他往西走,他非要讓東走……”
孟胖子在魏老頭的面前表功,將所有注意都說成是自己的。他認爲薛小寶不可能對魏老頭說實話,所以,他先把功勞佔了。
孟胖子那張嘴比薛小寶還厲害,有些事情薛小寶都是一筆帶過,而孟胖子反覆詳細的解釋。聽得魏老頭都流汗了,這人年紀輕輕,嘴也太碎了,簡直就是一個話嘮。
一件事扯起來沒玩沒了,看他說的眉飛色舞,口若懸河。魏老頭又不好打斷他,只好硬着頭皮往下聽。
無光緊要的事情講了一大堆,說來說去和薛小寶所講述之事不謀而合。魏老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晚上9點半了。
“7個小時啊。着小胖子足足講了七個小時。從下午2點一直講到晚上9點。喝了五壺水,還在沒玩沒了的說。
“小胖子,不要再講了,留着下次再講。”魏老頭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在說話了。
可是孟胖子正說到興頭上,忽然聽見觀衆要走,當下很不樂意地說道:“魏老,你在聽一會,馬上就出現精彩的……”
魏老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說:我都聽你說了十幾次了,每次都是精彩的再後面,哎!我是等不及了……“小胖子,我呢,年紀大了,要休息了。改天再說吧,對了,小寶也在京城,我讓紀川送你過去。”
“什麼,他也在京城?不是吧?那小子什麼時候來的?”孟胖子一聽,心頭大駭,薛小寶在京城,那一定和魏老頭見過面,那今天自己所說的豈不是給自己挖了坑。呃……打死不承認,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紀川帶着孟胖子來到酒店,薛小寶正在餐廳裡吃飯,身邊走在兩個女服務員。他們三人有說有笑,好不痛快。
大堂經理頭前帶路,孟胖子和紀川跟着後面,來到餐廳。薛小寶乍一見孟胖子,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東西。
孟胖子西裝革履,梳着大背頭,頗有官相。
“喲,薛少爺可真有閒情逸致啊,兄弟們在牢裡受苦受難,你卻再次花天酒地,歌舞昇平啊……”孟胖子見面就嘲諷道。
“死胖子,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我老婆呢,我老婆她人呢?”薛小寶站起身,指着孟胖子逼問道。
孟胖子一聽,無名火噌噌直冒,擡手捋了一下大背頭,瞪着眼睛,咧着嘴道:“你老婆?我老婆還不見了呢,我還不知道找誰去要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好意思說你老婆。我看嫂子不回來找你是對的,免得看到眼前發生的事情跟你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他媽的,老子跟幾個女孩聊聊天,你孃的瞎說什麼玩意?”薛小寶說着,擼起袖子,欲跟孟胖子過兩招。
大堂經理見狀,對那兩名女服務員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離開。
紀川見他們要動手,急忙勸說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來,今晚我陪你們哥兩喝幾杯。”
紀川不想聽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端起酒杯,又道:“紀某先乾爲敬。”說完,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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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寶借坡下驢,道:“今天看在紀先生的面子上,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哼!我還懶得搭理你呢。”孟胖子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又道:“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紀川急忙追問道。
孟胖子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又要去挖古墓啊?”
紀川聞言,深吸一口氣,放下酒杯,道:“哎,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們現在酒店裡住着,魏老公務繁忙,等過些日子,再來安排你們的工作,不要着急,也不要成天惹是生非。”
最後那句話是說給薛小寶聽的,薛小寶也不想無故生事,而是麻煩總會自己找上門來。“紀先生,我那些老婆總不能一直管着吧。我這兩天正想去見見魏老,麻煩您給安排一下時間。”
紀川笑道:“求魏老不見得好使啊?”
這句話意味深長,薛小寶聽出了話外之意,然後又道:“我明白了,多謝紀先生。”
“客氣客氣,都是一家人,以後莫要再言謝字。”紀川平易近人地說道。
“那行,以後我就不跟您矯情了,您有事就吩咐,只要我薛小寶能辦到的,一定不推遲。”薛小寶舉起酒杯說道。
紀川與薛小寶幹了一杯酒,隨後大家開懷暢飲,聊着風花雪月,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