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胖子氣喘吁吁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臉上掛着滿足的微笑,得意地說道:“你就不去嚐嚐鮮。東北的姑娘很帶勁啊。”
“不行啊,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事情,沒有那個心事,以後我也不會買肉了。胖子,我想結婚生子,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我薛家的大事,我是薛家的獨苗,若是那一天我有個三長兩短,那薛家可怎麼辦啊?所以,我打算先要孩子,而且必須是男孩。”薛小寶語氣堅定地說道。
“小寶,你病了吧?生男生女又不是你說的算。”孟胖子不屑道。
“是啊,聽起來天方夜譚。但是……我不告訴你。”薛小寶得意笑了笑道。
孟胖子見狀,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想道:這傢伙如此自信,難道他這有方面的偏方不成?呃……估計他有。麻痹的,有這好事,竟不給我分享。
“死胖子啊,你在想什麼啊。嘿嘿,是不是想要兒子啊。老子偏不告訴你。急死你,哈哈……”薛小寶壞笑道。
“你不說,老子還不想知道呢。睡覺了,別煩我。”孟胖子有些生氣,上牀就睡,用被子捂着頭,堅決不停薛小寶說話。
“千宇公司。聽着名字也不想個有錢人開的公司。調戲老子的女朋友,明天就去敲竹槓。”薛小寶自言自語說着,然後對孟胖子道:“胖子,早點休息,每天帶你去幹活。”
“嗯!”孟胖子嗯了一聲,便呼呼大睡。
次日一早,陽光明媚。酒店門口站着兩個年輕人,西裝革履,帶着墨鏡,乍一看就像電影裡有檔次的小混混。
站着街頭,穿着如此昂貴的西裝,竟沒有一輛豪華轎車,真是大煞風景。薛小寶伸手攔下一輛的士,對司機說了一句,千宇公司。可是司機並不知道。
“兩位老闆,我開了十幾年的士,從未聽過千宇公司。這家公司在哪裡條路上?”司機問道。
薛小寶聞言不禁有些失望,原本以爲千宇公司是家知名企業,沒想到連開了十幾年士的司機都沒有聽過這家公司。
“具體那條路我忘記了,千宇公司是一家做房地產的,如果你不知道的話,請給其他的士司機打打電話,看他們是否知道?”薛小寶提醒道。
“好哩!”司機應了一聲,隨即撥通朋友的電話,問了一圈,終於問到了,原來這家公司不再五環內。
孟胖子低聲道:“有沒有搞錯,一聽就知道這家公司沒什麼錢,我不管你是否弄到錢,我的出場費一分不能少。”
“尼瑪,能不能消停會,老子比你還失望。”薛小寶陰沉着臉道。
京城堵車很嚴重,抵達目的地足足用了三個小時,薛小寶和孟胖子憋了一肚子火。看着面前的寫字樓,薛小寶道:“胖子,去查查千宇公司在哪層樓。”
孟胖子走了進去,薛小寶叼着煙在外面等候。沒一會兒,孟胖子走了出來,道“十二層,走。”
大廈裡不允許吸菸,薛小寶將煙掐滅之後,隨手一丟。氣勢洶洶走向電梯。
電梯門一開,薛小寶看着走出來的人,不由得一愣,緩緩摘下墨鏡,看着低頭哭泣的趙豔可。喊道:“豔可,你怎麼在這裡?”
趙豔可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過身一看,原來是薛小寶,不由得哭的更加厲害。
“小寶,我……我……”趙豔可欲說又止,好似有難言之隱,最後一跺腳,捂着臉跑了出去。
薛小寶急忙追了過去。孟胖子見狀,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所有的牲口都有桃花運,爲何我的桃花運遲遲不來,改天找小神仙算一卦看看。”
薛小寶追上趙豔可,一把將她抱住,問道:“出了什麼事,那王八蛋是不是欺負你了。”
趙豔可搖了搖頭,也不說話,趴在薛小寶胸前痛哭流涕。甚是傷心,薛小寶被她的情緒所感染,怒火萬丈,恨不得現在衝上去弄死那個高富帥。
趙豔可哭累了,離開薛小寶的懷抱,抽泣道:“我自己會處理的,謝謝你。”
“你會處理?你要是會處理,現在哭的人應該是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倒是說清楚啊。不然我怎麼幫你?”薛小寶急道。
“我……我不想出賣自己的身子,所以我去找他解除合約,可是他卻說我違約,要讓我賠償,我……我根本沒有錢。”趙豔可委屈地說道。
“合約呢,我看看。”薛小寶伸手索要。
趙豔可從揹包裡取出合同,薛小寶打開一看,十分熟悉,這份合同與當年自己的賣身契差不多。
“每月三萬塊。這麼便宜,我出五萬。”薛小寶玩笑道。
趙豔可聞言,一把搶過合同,正色道:“我以爲我可以像那些女人一樣,可是我不行,我要做回原來的我,日子苦一點但至少心裡舒服。”
“好了,這件事我幫你處理,你現在認真回答我的一問題。你和他上過牀沒有?”薛小寶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沒有。”趙豔可神情嚴肅地說道。
“其他人呢。”薛小寶追問問道。
“很重要嗎?”趙豔可冷着臉道。
“對我來說相當重要。”薛小寶微笑道。
趙豔可負氣轉身,道:“沒有。”
“哦也!處子好啊,我喜歡。一顆原滋原味的蜜、桃我能吃很久。”薛小寶說着,哼着小曲,轉身而去。
孟胖子還在電梯門口等待,見薛小寶滿臉賤笑,哼着小曲迎面走來,便知道這頭牲口又得手了。
“怎麼樣?拿下了?”孟胖子賤兮兮地問道。
“哥出馬,沒有拿不下的妞兒。不過這個妞很有意思,我喜歡,我真的好喜歡。”薛小寶一臉陶醉地說道。
孟胖子沒有搭話,因爲他現在處於羨慕嫉妒恨的狀態。他不明白爲什麼薛小寶桃花運不斷,總能認識漂亮的妹妹。殊不知薛小寶曾今付出了多少纔有機會認得趙豔可,拿着一束五彩繽紛的鮮花在大學裡扮演思想者,在教室外放聲高歌那首讓所有女生面紅耳赤的情歌,這些事情孟胖子都不知道。
薛小寶認爲今天沒有白來,不管如何,高富帥今天一定要變成豬頭。毋庸置疑的決心很快就會成爲現實。
何宇就在他家公司裡上班。在前臺薛小寶只說了句公子的朋友,前外秘書很識趣的領着他們去了何宇的辦公司。
秘書走後。薛小寶讓孟胖子守在外面。
輕輕推開辦公司的門,薛小寶伸頭向裡面看了一眼。對,就是那傢伙。何宇正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
薛小寶靜悄悄的來到他面前,嘴角掛着一絲殘忍的冷笑,冷冷的看着他。
何宇感到後脊樑骨冷颼颼的,擡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猛地站起身,拿起電話就要撥打。薛小寶不慌不忙的走到何宇身邊,道:“哥爲國家出生入死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裡吃奶的。打電話,好啊。打一秒鐘等於一百拳。我現在爲你計時。”
聞聽此言,何宇立刻放下了電話。驚恐萬分地望着薛小寶,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跟你沒有什麼仇?你爲什麼要找我的麻煩。”
“喲,誰說沒有仇,同行是冤家,你練這個道理都不同,也好意思說你自己是生意人。”薛小寶說完,揮拳就打。
“你勾引老子的女朋友,對了,還逼迫他籤賣身契,現在是法治社會,文明社會,你還搞舊時代的那一套,你難道想回到滿清?”薛小寶說完,起腳就踹。
薛小寶下手極重,一拳就打掉了何宇三顆牙,一腳就踹的他臥地不起。
“瞧瞧,瞧瞧你這幅德行,年紀輕輕不學好,乾女人掏空了身子,這才兩下就不行了。”薛小寶說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何宇躺在地上,口吐鮮血,身體抽搐着。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除了會欺負無權無勢之人,便在也沒有其他本事了。玩女人掏空了身子,虛的很。
薛小寶打痛快了,將合同拿了出來,當着他的面將合同撕毀了。然後笑道:“你記住。你的命由我不由你。我就住在哪家酒店裡,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哦,對了,如果你敢對趙豔可動手動腳,我就叫人玩你老媽。呵呵,哈哈哈……”
薛小波大笑一聲,推開門,帶着孟胖子揚長而去。
電梯裡,孟胖子見薛小寶美滋滋的樣子,問道:“高了多少錢,支票我給我看看。”
“錢,什麼錢?”薛小寶疑惑地看着他。
“尼瑪,你想獨吞,今天早上就說話了,敲詐的錢一人一半。你孃的,薛小寶老子跟你拼了……”孟胖子見他想賴賬,登時暴跳如雷,張牙舞爪要跟薛小寶幹仗。
“尼瑪,是不是瘋了?老子根本沒有談錢的事情。你眼睛瞎了嗎?那姑娘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女孩。趙豔可,她被那王八蛋欺騙了,我是來替她出頭的。本來是想訛他錢來着,但是事情有變,我把他打成了豬頭,你看西服上還有他的血呢,”薛小寶道。
“老子再也不相信你,騙子,騙子,大騙子……”孟胖子委屈死了,原本以爲可以撈一筆錢,過幾天快活日子。沒成想薛小寶這傢伙將他騙來,並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出氣。
“好好,你說的都對,我不信可以吧。你的話我再也不信了,你比老趙還能忽悠。”孟胖子傷透了心,他不想聽薛小寶的解釋。一個字都不想聽,他現在很煩躁。
返回酒店,孟胖子不願意搭理薛小寶。酒店裡有小姐,孟胖子通過大堂經理的關係,賒賬嫖、娼。
大堂經理聞聽此事,哭笑不得,天底下哪有嫖、娼賒賬的。連買肉的錢都要賒賬,這人要麼是無恥小人,要麼太強而且還囊中羞澀,不得已而爲之。
當然孟胖子是個很有愛的胖子,只是一時囊中羞澀而已,故而打算賒賬買肉。
好在孟胖子和薛小寶食住都由紀川結賬,所以大堂經理欣然答應。爲孟胖子安排了兩名小姐。他今天有太多的火要發,不找個姑娘瀉、火,他今天晚上會瘋掉的。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警察來了。何宇報警了,此舉出乎薛小寶的意料。警察來了之後,並展開調查,因爲何宇不知道薛小寶的名字,只記得他的相貌,經過他的口述,將薛小寶的肖像繪製成圖。警察拿着薛小寶肖像詢問前臺服務員,得到的卻是三個字,“不知道”。
大堂經理得知此事,急忙給紀川打電話。
“該死的薛小寶,又惹事了?”紀川掛斷電話,惡狠狠地罵道。
紀川打電話給轄區公安局,讓他們先撤回。上面有人發話,底下辦事的哪敢不聽。警察離開酒店之後,大堂經理找到薛小寶,讓他從後門上車離開酒店。
車子駛向魏老的住所。紀川滿臉無奈,一句話都不對薛小寶說。
薛小寶把發改委戴科長的外甥打傷了,魏老頭得知此事,極爲惱火。這小子簡直要不得,剛來京城沒幾天,就到處惹事生非。
魏老頭臉色不好看,薛小寶卻笑眯眯的。
“你還有臉笑?你就不能消停會?從來北京就惹事,你讓我怎麼給你安排工作。”魏老頭一見薛小寶的面就發牢騷,訓斥道。
“魏老,我可不是惹事,我是見義勇爲,打抱不平。那小王八蛋誘騙無知少女,逼迫她籤賣身契。你說我一個熱血青年,年紀輕輕的,有覺有悟。您老一直將爲人民服務掛在嘴邊,我深受教誨。見此不平之事,我豈能放過那禽獸不如的東西。”薛小寶義正言辭,言語縝密,讓魏老頭有火發不出。
魏老頭聞言,點了點頭,讚道:“小寶,爲人民服務是我們這些當官的宗旨。你這件事雖然欠考慮,但也是爲人民除害。以後做事要謹慎,三思而後行,不可行莽撞之舉。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了。我這有份文件,你拿去看看。”
薛小寶接過文件,打開一看,神色鉅變。問道:“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