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太湖鎮鎮政府大院裡很清靜,幾排青磚青瓦辦公用房肅穆靜臥。鎮長辦公司裡,鎮長鍾寶山正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手指間還夾着一支沒有點燃的香菸。
他眉頭微微的皺起,左手指敲打着自己的大腿,他正在思考什麼問題,而卻是一個令他感到頭痛的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鎮長鍾寶山淡淡地說道:“請進。”
政府辦秘書韓慧走了進去,她身體越顯消瘦,可是胸前的高山卻異常雄偉,三十多歲的年紀,打扮得體,倒也很耐看。
“鍾鎮長,車子安排好了。”韓慧聲音很輕柔,聽着很舒服。
鍾鎮長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韓慧,道:“走吧,陪我去趟四湖村。”
四湖村鬧出這麼多事,他作爲鎮長理應去視察一下情況。他今年已經快四十八了,若是這個時候鬧出大亂子,恐怕他升遷無望了。
韓慧見他走來,急忙去拿風衣給鍾寶山披上,而鍾寶山點點頭。道:“叫上宣傳部姜部長。這事沒有他可不行。”
“嗯!”韓慧應了一聲,扭着小屁股走了出去。
薛小寶正和工地上的弟兄們聊天打屁。談論女人如何如何,數一數女人“門戶”種類,柳葉,鮑魚,饅頭……正談着興起,一輛小轎車開進了工地。
衆人皆扭頭看向轎車,薛小寶在工地這麼段時間從來沒有見過這輛車,有人小聲道:“政府的車,以前來過。”
薛小寶聞言一怔,忙起身走了過去。
“您是?”薛小寶見一個老頭子走下轎車,輕聲問道。
“我是太湖鎮鎮長,鍾寶山。請問鄭總在嗎?”鍾寶山很隨和,含笑介紹道。
“哦,鄭總回市裡了,這裡由我負責,鄙人薛小寶。”
“幸會幸會。”
薛小寶和鍾寶山握了握手,然後又道:“鍾鎮長,我們去辦公室裡說話。”
“好好。”鎮長含笑說着,邁步走向辦公室。
薛小寶看了看隨行人員,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位年輕小夥子是司機,女的因該是秘書,還有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他卻猜不到是幹什麼的。
不管如此,場面上的事不能怠慢。薛小寶吩咐小七去安排中午飯,然後給每人發了一包軟中華。
衆人入座之後,鍾鎮長率先開口道:“聽說前幾天四湖村村民又來工地鬧事,耽誤了你們的工程進展,我們鎮政府深表歉意。”
“沒事沒事,一點誤會,現在正在調解當中。”薛小寶笑道。
“哦,那就好。四湖村村民文化水平低,不懂道理。當然這件事我們幹部負首要責任,沒有給他們做好思想工作,他們纔會鬧情緒……”
鍾鎮長說的全是場面話,薛小寶也不是個傻子,自然不能跟鎮長對着幹。
“那是那是,我們來四湖村投資建設,也是爲了促進四湖村的發展。”薛小寶道。
“是滴,太湖鎮的經濟發展離不開你們這些企業家。爲了表示鎮政府支持企業發展,我們打算大力宣傳你們的工程,作爲太湖鎮的典範。”鍾寶山說着,扭頭看向身邊的中年人。道:“這位是宣傳部姜部長。”
“姜部長好。”薛小寶聞言,急忙起身與之握手。
“好,小夥子今年還沒有二十吧。”姜部長含笑看着薛小寶。
薛小寶靦腆地笑道:“翻過年就二十了。”
“哈哈哈,小夥子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啊。”姜部長笑呵呵地說着,扭頭看了看鐘寶山。
“不錯,鄭總這麼大的老闆,能把工地交給你來管理,可見你才華過人啊。”鍾寶山附和道。
“鎮上決定大力宣傳你們工程,樹立全鎮的企業形象。”姜部長說道。
“那敢情好,多謝領導關心……”
薛小寶被鎮長和宣傳部部長一誇,登時有點飄飄然了。道:“中午飯我已經安排好了。”
鍾寶山微微擺手,道:“我們還要去西湖村,不麻煩小同志了。”說着,他起身就往門外走。
薛小寶趕緊跑向自己的房間,提着兩袋菸酒跑到轎車跟前。還不等薛小寶開口,鍾寶山就道:“我們是來談工作的,不是來吃吃喝喝的。”
薛小寶笑而不答,把兩袋子菸酒往車窗裡一塞,然後笑道:“鎮長慢走。”
鍾寶山笑了笑,揮手告別。
待他們一走,薛小寶雙手插兜,吹着口哨,一搖一晃的走向辦公室。
小七問道:“小寶,你認爲他們這次來有何用意?”
“管他什麼用意,這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薛小寶道。
“敢情這菸酒不是你花錢買的,送人可真大方啊。”小七失笑道:“我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
“他們是爲了上次那個記者的事來的。他們這一次去四湖村一定是找村長和支書訓話。你也不想想,這件事上了新聞,鎮長就要受處分,弄不好還要下崗。他們能不急嗎?不怕他們管,就他們不管,這下好了,以後沒咱們的事了。”薛小寶點上一支菸,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小七想了想,心說:還真是這個道理,爲何這傢伙平時沒個正經樣,到了關鍵的時候比誰都明白。看似稀裡糊塗,從頭到腳找不到一點好處,可是就這麼一個人,又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真是搞不懂……鎮長鍾寶山一行人來到四湖村村部,把支書王長貴、村長田大作兩人叫來狠狠地訓了一頓。
王長貴和田大作屁都不敢放一個,除了連連點頭稱是,便沒有其他的話說了。
馬春花站在站在一旁,低首默不作聲。而宣傳部姜部長卻有意無意的瞟她幾眼。
“鎮裡招商引資,事關全鎮形象,給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別的村都可以答應,就你們村與衆不同。你們說,這事對鎮裡帶來了多大的負面影響。”鍾寶山雙手掐腰,怒氣衝衝地說道。
王長貴和田大作連忙表態,但是話外之意卻把事情推給了村民,聽着不像是自我檢討,而是在解釋。
馬春花擡頭看了一眼姜部長,而後見他向門外指了指,馬春花會意,點了點頭。
姜部長對韓慧小聲說了幾句,而後就走了出去。村部後院是一片堆積雜物地地方,牆根處堆積了一堆磚頭,足足有兩米高,正好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馬春花出了辦公室,看了看四周,低着頭走向後院。
馬春花剛走到磚堆處,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臂,向磚堆後面一拽。馬春花沒有反抗,低着頭,滿臉通紅。
“春花,想我沒有?”姜部長一隻手握住馬春花的奶、子,另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褲子。
“不……不行,這裡不行……”馬春花聲若蚊蠅,連連搖頭,雙手捂着發燙的臉,羞死個人啦。
姜部長今年四十出頭,正值吃喝嫖賭的年紀,身爲婦女主任的馬春花去鎮裡辦事的時候和姜部長看對眼了,凡是馬春花去鎮上總會和姜部長戰鬥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