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豐收

小農的田園生活

第二頭豬殺了就沒再請大家吃殺豬菜,只是請了幫忙殺豬的那三個人吃午餐,事後劉氏算了一下兩頭豬賣了不到3兩銀子,這還是在自家送親朋好友數量多了的情況下,對此很滿意了武道屠神全文閱讀。

這段時間第二季水稻的種子也已經下了秧田,等夏收後,就要趕時間插秧,種玉米和地瓜。

“孩子她娘,我剛纔去看了我們家的冬小麥已經轉黃了,準備一下,過兩天就開始收割。這次有了連枷預計速度會很不少。”吃飯的時候趙子豐跟劉氏說。“嗯嗯,當家的,我看那個連枷是很不錯,把我們手用力敲打麥子快很多。要是能如鐵柱說的打的時候下面墊東西,這樣麥子也沒那麼容易佔石頭和泥沙。加上扇車,這次的收成會更加乾淨,說不定賣糧時還能多得幾文錢。”說起連枷,劉氏想起那次實驗的時候曾鐵柱說的話。“這個簡單,下面墊竹蓆就可以了。”“爹,娘,其實不止打的時候可以這樣,曬的時候也可以墊着竹蓆啊。如果下雨的話我們可以很快把麥子那些收起來。”如意聽了後建議道。“這個行,六月天孩子臉,前一刻還太陽高高掛,說不定下一刻就烏雲密佈要下雨了。墊着竹蓆曬可以直接攏到一起蓋住,很方便。”“爹,是不是趁這兩天告訴村裡的伯伯叔叔他們連枷和扇車的事?”儒青不記得爺爺爹有跟村裡人說連枷的事情,不由的提醒道。自從上了私塾後,他做事說話多了絲沉穩,不再坐沒坐樣,還是正正經經的學着東西。看到這樣,如意倒有些擔心會被養成書呆子,不知道變通的那種。現在聽到他這麼一問,覺得還好,知道趁農忙前告知大家新的農具,讓大家受益,自家也收穫一份尊重和人情。

趙子豐得了儒青的提醒,第二天一大早就拿了自家做好的連枷去了祖屋找趙木頭,兩個人一起去找村長盧老頭說連枷和扇車的事情。盧老頭這個人雖然比較喜歡村裡人求他辦事要給他點好處,但爲人還是蠻公正,大義,還是希望能讓村裡人的生活能過的好一些。一聽趙木頭兩父子既然願意告知新的農具,讓大家方便收割,直說他們兩深明大義,東河村的人會記得這份情。讓自己的兒子孫子去每家找來當家的,然後說明讓大家來的目的。

自從猴頭菇那事後,秦勇家境就改善了很多,在村裡的說話權也大了一些,此時聽到大家都不住稱讚趙家大義,自己的感謝,他建議道:“村長,我提議等趙家家收割的時候,我們這當家的如有空的話就去他家裡幫忙,人多一個上午就能把稻穀和麥子收割回來,我們也能體會到這個連枷和扇車的效果。”盧老頭一聽,這個建議不錯,能表達大家對趙家的謝意,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贊同。趙木頭和趙子豐反而覺得不是很好,“多謝各位的厚愛,只是我們家田地不多,自家也忙的過來,可不能耽擱大家的收成,這個時候正是我們搶收搶種的時候。要是耽擱了,我們家也良心不安吶。”最後好多人都去幫,這樣的話不用半個時辰就能收完,趙木頭和趙子豐準備兩個人也去來幫忙的人家田地裡幫忙。

提前把鐮刀,籮筐等農忙需要的東西準備好,該磨的磨鋒利,改修的修好,一切準備就緒,等待收割麥子。這次因爲幫手多,李氏帶着子惠,如佳和如意在家裡幫忙做飯,這次幫忙收割的勞力很多,自家和大姑家一共3畝麥地,不用兩刻鐘就把它割了,然後挑到曬穀場上用連枷打麥粒。如靜照顧小寶,劉氏帶着儒青在曬穀場掃地,把竹蓆攤開,男的在打麥粒,兩母子就帶着草帽用耙把打成一堆的麥粒弄出來打散來曬。曾銅柱兩兄弟之前已經試過連枷了,看打麥粒的人手足夠,他們就提出跟着韋兄弟他們去收苞谷。劉氏謝着推卻幾次後,看他們兩是真心實意要幫自家收苞谷,就拿起傢什帶他們去了沙地。

苞谷地就是在自家門附近,劉氏看曾銅柱兩個已經在剝苞谷,就快速回家,端了井裡冰鎮的綠豆湯,其中的一部分讓如意拿了碗過來,一起送到沙地去讓他們先喝些綠豆湯休息一下。自己端了另外一大部分的綠豆湯去曬穀場給其他人喝,解熱祛暑。沒想到打完麥粒,他們也來苞谷地幫忙收苞谷,還說下午去地裡幫忙收地瓜,讓趙家非常高興和感激。早一天收完入倉,心裡就早一天安心。

爲了招待幫忙收割的人,劉氏一大早就去王屠戶那裡買了2斤肥肉和排骨,還打了酒回來,加上家裡還留有幾斤用鹽醃着的五花肉和雞蛋,中午做了一大盆紅燒肉,青瓜炒五花肉,蒸肉餅,釀春(就是蛋裡面包着肉)玉米排骨湯和涼拌酸筍。李氏聽到大家這麼幫忙,高興的做菜時放足了油下去炒,而不像平時算着油滴來煮菜。中午沒讓大家在地裡吃飯,還是請他們回來大廳吃飯喝酒,飯後泡了茶,切了西瓜端上桌子給大家吃。說起這個西瓜貴還不說,而且一般人很難買到,如意家的這兩個西瓜還多虧了迎客來的鐘掌櫃幫忙從縣裡買回來的。大熱天能吃上冰鎮的水分多又甜的西瓜是一大享受,大家都不由的拿起一塊塊西瓜吃起來,顧不上擦嘴邊和手裡的西瓜汁。有人頭腦轉的快的吃着心裡還在嘀咕,“我的乖乖,看樣子趙子豐遇到大貴人了,既然能買到西瓜,還願意拿出來給大家吃,還真是沒的說,會做人,值得交。”

不到20個人一天就把如意家的1畝半麥子,4畝地瓜,3畝苞谷,2畝土豆和趙木頭家的苞谷和地瓜收回來了,連帶大伯家租給大姑父家的1畝半麥子也收了。如意覺得受苞谷蠻麻煩的,特別是葉子很容易割到手腳,臉脖子的,一出汗傷口那個痛啊,沒辦法形容。看到大家這麼給力,如意幾個很高興,苞谷的杆子都割了收了回來,嫩的部分可以剁碎餵豬食,其他曬乾了做柴火燒或者做綠肥。院子裡一對對的地瓜,苞谷,土豆和芋頭,哇,真是大豐收,大家都說今年收成不錯,比去年的產量多了一些。苞谷大部分串起來掛在屋檐下曬乾,地瓜除了留種的以外,其他都會曬上一天,到時收進倉庫。

豐收的喜悅是難以用語言形容,晚上一直笑着的趙木頭和趙子豐請大家喝酒吃飯,感謝他們的大力幫忙,也問清楚他們收割的時間,以便到時算着時間去他們家幫忙夏收。不可避免的,今晚個個都喝醉了。

第二天趙子豐和趙木頭去秦勇家幫忙收麥子,劉氏帶着如佳,如意繼續曬麥子,不時要翻或攏,當中有草葉等雜物就要掃在一邊用米西摟出來扔掉。中午吃着飯的時候突然變天了,李氏帶着子惠來曬穀場幫忙收,不過這次只要小心的把竹蓆裡的麥子弄成一堆,移到雨水淋不到的地方就好了,也就沒花什麼功夫。旁邊有秦勇家剛打的麥子攤開去雜草葉子,趕緊過去幫忙,有用耙成一堆的,有用掃把掃的,也有用勺子裝入籮筐的,花了一刻鐘才收好。大家送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擦汗,雨就下了,幸好收完了,沒淋到麥子,不然收成就少了。

這時秦勇淋着雨跑着過來,看到自家的麥子沒淋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多次謝謝李氏她們的幫忙。原來他趁這個時候去了沙地裡收苞谷,等他無意中擡頭看到要變天時,心裡想着壞了,就婆娘和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趕在下雨前把麥子收起來。擔心的他就急着趕回來收麥子,只是沙地離曬穀場有一段距離,這不還沒到曬穀場雨就下了。

日頭猛烈,雖然中間難免看到有烏雲就會收的,但還是花了兩天半就把麥子曬乾了,然後趁時間還早,從家裡搬來扇車花了半個多時辰把麥子打風了。“呵呵,沒想到這次的麥子比去年多收了2鬥半。明天就磨麪粉,到時我們包包子吃,冬小麥做出來的包子又香又甜,非常好吃。這次多虧了村裡人幫忙,不然夏收農忙下來,大家肯定又黑又瘦的,哪有現在那麼輕鬆,青兒農忙假也能在家看書,我們除了家務就是曬麥子。遠親不如近鄰,如佳,如意你們要記得大家對我們家的幫助,以後有機會好好回報他們。”“娘,我們知道了。”

“當家的,爹估算的很準,這次小麥比上次多了2鬥多的收成。現在麥子曬好了,明天我準備磨一下面粉,買些肉回來包包子,好好吃一頓。”因爲趙子豐天天要去幫村裡人收割,但各家的條件不一樣,雖然農忙肯定會有肉,但人多一分肯定吃不到多少油水。心疼他的劉氏晚上和早餐都會做肉菜,殺豬留下的鹹豬肉已經吃完了,昨天開始就去王屠戶那裡買肉做菜了。如佳也天天在家裡煮綠豆湯,然後冰鎮在水裡,等趙子豐回來可以喝。雖然家裡肉菜不缺,但多日來的勞動,還是讓趙子豐瘦了一些,曬黑是肯定的,農閒時男的也多是麥色皮膚,農忙就是黑色皮膚。劉氏,如佳和如意這次曬的少,只是沒那麼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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