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着一襲米黃色長裙,身上披着墨綠色絨毛大衣,栗色波浪的長髮慵懶的搭在肩膀上,那精緻的妝容和五官都透着一股清純高潔的意味。
然而她整個人的身上卻並不像長相那般,反而天性慵懶的帶着一股嫵媚,這兩種相駁的氣質反而融洽的體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不得不說,她很美。
而這個女人,她記得。
這位就是在娛樂圈自出道起十年內依舊熱度不減,名字出現在新聞熱搜也都是常事,雖然演技不怎麼樣,但是卻拿了一個影后的獎惹得全網爭議。
即便如此,她的資源和流量,甚至是背後的人,都是謎。
這樣的女人,和景緻涵有什麼關係嗎?
米詩詩疑惑的看向了景緻涵,然而後者完全一副我並不認識她,她是誰的表情,而女人似乎也並不氣惱,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米詩詩,眸中帶着些許的打量。
“這位,想必就是米詩詩了?”
米詩詩頓時身子一僵,她有些錯愕的看向了她,似乎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被她記住了,然而女人卻並沒有過多停留。
“所以,你是誰?”
景緻涵在聽到她認識米詩詩的時候也瞬間警惕了起來,能夠認得米詩詩的人很少,就連蘇雅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的。
然而女人淡漠的拿起了手中的名片,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米詩詩下意識的看了一看,只見上面正躺着三個字。
顧婉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米詩詩下意識的便想到了這一句話,而這個名字,可以說很襯她這個人了,這也讓她確定了,這就是那個在娛樂圈紅遍半邊天的顧婉兮。
“我今天代表輕音來找你,沒想到從早上等到晚上,一直都是您的秘書說,您不在。”顧婉兮的言語之中,那不悅的語氣就連米詩詩都察覺到了。
然而景緻涵卻不爲所動,然而眸中閃過了一抹了然:“哦,所以有事嗎。”
顧婉兮似乎並沒有想到景緻涵竟然還是這副態度,頓時愣在了原地張了張口,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米詩詩則是有些無奈的低頭戳了戳自己盤子裡的東西,對於景緻涵工作上的人,她也不好說什麼,就當做看不見算了。
“當然是代表輕音來和您一起談合作,涵總就是這種態度對合作人嗎?”
聽着顧婉兮的語氣似乎已經火了,景緻涵卻淡漠的擡頭看向了她,似乎是終於捨得給她一個眼神:“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想顧小姐要是真想合作的話,應該明天去我公司再說。”
“你……”
米詩詩偷偷瞄了一眼景緻涵,而後者完全一副冷漠臉,這樣的模樣說實話她並沒有見過多少次。
因爲在自己的面前,他一直是放任寵溺的,就連重話都不捨得說一句。
不過她也沒想到,他對別人竟然這麼惡劣。
“哈,就涵總這種態度,爲什麼還以爲我還會繼續想要和你合作?”顧婉兮面上雖然依舊平靜,但是語氣之中的暴躁卻是並不能遮掩的。
然而景緻涵只是冷笑了一聲,轉而帶着些許不悅:“那,顧小姐並不想繼續合作了嗎?”
當然想!
顧婉兮再次語噎,看着面前的男人總是有一種拳頭都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完全的束手無策,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那我明天再來打擾。”
顧婉兮幾乎就差跺腳了,米詩詩在一旁看着都替她着急,然而就在她臨走的那一刻,卻只見顧婉兮的目光忽而看向了自己。
米詩詩有些怔愣的與她對視,而後者則是微眯起了眸子,轉而微微勾脣,隨即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米詩詩頓時有些錯愕的扭過頭來,是她的錯覺嗎?
爲什麼她好像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抹陰森?
“以後我不會讓工作上的人打擾你的。”景緻涵看着米詩詩凝重的目光,以爲她是被嚇到了,語氣之中也帶着些許抱歉的意味。
米詩詩連忙搖了搖頭,隨即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被你剛剛那個態度嚇到了,你對別人就不能友好一點嗎?”
然而景緻涵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手上不停地給她添菜,嘴裡無意的說道:“我有不友好嗎?”
“我要是不友好的話就不會和你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了。”
米詩詩看着景緻涵那一副十分欠打的表情,最終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對了,所以這件事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什麼事?”
“蘇木和樑淺啊!”
米詩詩有些暴躁的拿叉子戳了戳桌子,景緻涵彷彿纔想到一般,淡淡的哦了一聲:“要不然,我去找幾個國外腦科當年權威的專家來,給她看一看。”
米詩詩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這就是有錢人的想法。
像她這種沒錢人只能看熱鬧。
“不過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關於樑淺被誰害的,你查到了嗎?”米詩詩有些焦急的看向了景緻涵,後者握着叉子的手頓時一僵,眸中閃過了一抹不明。
“還沒有。”
說着他默默地吃了一口菜,米詩詩不免有些失望,忽而放下了叉子,景緻涵見狀不免挑了挑眉:“怎麼不繼續吃了?”
“我覺得,你可以去查一下蘇雅。”
景緻涵瞳孔驟然一縮,只見米詩詩正有些糾結爲難的神色,帶着些許的愧疚:“之前在宴會上,是樑淺幫我們解圍的,我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蘇雅就已經嫉恨上她了吧。”
畢竟後來她也問了景緻涵,他並沒有對蘇雅提過自己,那也就只有這麼一種可能性了。
景緻涵看着米詩詩糾結的神情,他不免有些詫異,他有想過各種讓她不知道真相的方法,但是他完全忽略了一點。
她,一直很敏銳。
第二天米詩詩到公司,看着面前滿滿一個桌子的東西,她忍不住抽搐起了嘴角,一旁的慕詩看着這些也有些錯愕。
“最近有人在追你嗎?”
平安剛一來便看到滿桌子的鮮花還有禮物盒,不禁有些驚訝的看向了一旁的米詩詩,後者只覺得腦殼痛,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搞事情。
慕詩上前抽搐了其中一捧花裡的卡片,不免有些疑惑的讀出了聲。
‘爲什麼不來專訪?’
“這件事景緻涵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