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很抱歉。”孤陌寒看着她那臉上那憤恨的臉色,更加愧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會盡量做出補償。”
“補償,你能給我什麼補償?”夏侯樂兒諷刺地冷笑,“難道,我刺你一刀,然後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你就會原諒我?”
孤陌寒被她諷刺的更加無地自容了。
“夏侯樂兒,你不要再逼大王子了,當初要殺你是我的自己的主意,根本和大王子無關。”花雕不忍心看着孤陌寒被夏侯樂兒逼,上前兩步,大聲說。
夏侯樂兒透着譏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我記得一清二楚。”
“當天,如果不是大王子向我開一槍,那匕首一定會狠狠刺入你的心臟裡,你根本就沒辦法活到現在。”花雕爲孤陌寒鳴不平。
“所以,你的意思是,大王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應該向他道謝了?”夏侯樂兒晦澀不明的眸光落在孤陌寒的身上,“大王子,你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嗎?”
“夫人,我從來沒這樣想過。”孤陌寒看着她,眼神真摯,“由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害你。”
“你現在才說這種話,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很可笑嗎?”過去在京都城裡,他對她做的種種,真虧他有臉說得出來。
孤陌寒攥住拳頭,羞愧地低下頭去了。
“夏侯樂兒。”看着自己崇拜的男人在女人的面前低下頭,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花雕驀地從身上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怎麼,上次未能殺死我,現在又想殺我?”看着那鋒利的匕首,在光線下,泛起陰森的寒光,夏侯樂兒並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害怕,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花雕,你別亂來。”孤陌寒見她抽出匕首,頓時緊張地大聲命令。
花雕拿着匕首,砰地一聲,用力拍在桌面上,幽冷的眸光透着一抹視死如歸:“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天是我傷害了你,今天,我就還你這一刀,我站着不動,你想刺我哪裡,我絕無異議。”
原來她是打這個主意,孤陌寒看着她,震驚不已:“花雕,你這是何必。”夏侯樂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仇必報,她那一刀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大王子,你不用勸我了,這是我應得的報應,只要兩國能夠談攏條件,簽下和平協議書,那麼我的犧牲就是值得的。”花雕看着孤陌寒,脣邊泛着一抹鼓勵的笑容,這是他最大的心願,只要他能達成心願,她死而無憾。
夏侯樂兒眼眉一挑,她倒沒想到這花雕居然那麼勇敢地站出來承擔責任,她把泡好的茶,倒進杯子裡,分別推到他們兩人的面前,彷彿沒事兒似的說:“先喝杯茶再談吧。”
孤陌寒和花雕頓時一愣,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請他們喝茶,有點摸不透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了。
“怎麼不喝,該不會是怕我在茶裡下毒吧。”夏侯樂兒看着他們,眨了眨水眸,表情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