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眸光幽冷地睨着孤陌寒一眼,立即挪動身子,擋在夏侯樂兒的身後,把他的視線完全遮去。
孤陌寒心頭頓時一陣失落,勉強擠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從外面走進來,說:“謝謝你們來看花雕。”
龍梟不鹹不淡地嗯哼了一聲,要不是夏侯樂兒拉着他來,他根本不屑來。
“大王子,花雕的情況怎麼樣?”夏侯樂兒站起來,看着神色有點憔悴的孤陌寒,微微一笑。
“醫生說,她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謝謝夫人的關心。”孤陌寒不卑不亢地說。
“那就好,那我們不妨礙花雕休息了。”夏侯樂兒挽着龍梟的手臂,客氣地說。
“夫人。”孤陌寒看着她,眼中露出感激之情,“謝謝你。”
“謝我什麼,謝我讓你刺花雕一刀?”夏侯樂兒呵呵地笑了。
“不管怎麼樣,謝謝。”如果這一刀不是他來刺,換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花雕必死無疑。
“好吧。”夏侯樂兒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說,“後天議和再見。”
說完,便拉着臉色有點臭的龍梟離開了醫院了。
“你對他們是不是太好了?”纔剛離開醫院,龍梟不悅的心情,便完全爆發出來,他不喜歡她看着別的男人笑,特別是這個別有心思的孤陌寒。
“龍梟,你確定這種飛醋,你也要吃,我爸媽從小教導我,朋友多了路好走,讓敵人成爲朋友,不是比讓敵人滅亡更好嗎?”夏侯樂兒無辜地說,“更何況,簽下議和協議書之後,他們就會成爲我們的附屬國,恩威並施,更能得民心。”
“你倒學會狡辯了,歪理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這些道理,他怎麼可能不懂,龍梟輕哼說。
“這纔不是歪理,是真理,大王子人挺溫和的,你就是對人家有偏見……啊……”夏侯樂兒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他用力一拉,扯進了前面一條黑暗的小巷裡,隨即被他緊緊地抵壓在那冰涼僵硬的牆上,她瞠大眸子,在黑暗中,只能藉助微弱的月色瞪着他,“龍梟,你幹嘛。”
“除了幹你,還能幹什麼?”她對着孤陌寒笑,還說他性格溫和,那她的意思就是,他很暴躁了,沒錯,他現在的確很暴躁,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把她腦海裡裝的人統統抹掉,只剩下他。
他的神情狷狂,在黑暗中透着一抹兇狠的氣息。
夏侯樂兒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激怒他,趕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龍梟,這裡是外面。”這裡雖然是暗巷,但是誰能保證,不會有人闖進來。
但是男人滿肚子的怒火,根本壓抑不住,他着魔似的盯着眼前那張嬌豔絕美的小臉,那一雙深邃的緋色眸子,迅速燃燒起了足以把她焚滅殆盡的熊熊烈火。
“龍梟,你冷靜一點……”夏侯樂兒的心兒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的,讓她剋制不住自己地輕輕顫抖着,夏侯樂兒看着他,在黑暗中,他的眸光兇狠得如正在狩獵的猛獸,而獵物,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