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 …你,,不對勁兒~~~ ”
有反應了!
“怎麼了?繼續打啊!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我現在全身無… … 力!”
“恩?怎麼我好像也感覺有些怪怪的… … 糟了,我們中毒了!”
“趕快通知!~~~”
我趕快射出兩支銀針,控制住他們的手。
“這麼着急幹嘛?我什麼都哈沒做呢!”
我慢吞吞地走出來,拿出了一顆‘藍鵲’用內力磨成了粉攥在手裡。
“是你?”
“恩,是我!站了這麼久你們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我把‘藍鵲’撒了過去,兩人立刻捂住口鼻,我不由得覺得好笑。
“別費力氣了,這個碰到皮膚就會發作的,慢慢享受吧!”
我推開門走進去,安靜地關上門,走到樓梯處就能聽見上面傳來的皮鞭聲。我拂了拂裙襬,往樓上走去,上面的人聽見聲音就大聲質問。
“是誰?”
“奴婢,奴婢是來… … ”
我一邊說話一邊靠近他,把手裡的‘藍鵲’用力撒向他!他沒想到我會這樣,來不及反應便已經中招倒地了。
“我是來找她的!”
我拿出短靴裡的匕首朝他的要害用力刺下再拔出來,把紅的發黑的血在他的衣服上蹭乾淨。
“小姐~~~”
丹兒顫慄着擡起頭,臉上已經佈滿了鮮血,我往那男子的身上摸索着鑰匙。
“鑰匙被扔進火裡了!”
“不怕,這個好像只是一般的鎖鏈,應該能砍斷!”
我拿出匕首砍斷鎖鏈,丹兒沒有支持力就倒在了我身上。
“等下我們藏在房樑上面,來,你先把這個先吃了!”
“恩,謝謝!”
“謝什麼,要不是你幫我拖住太子的人,只怕我們三個都出不去,你好好休息,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我先帶你上去!”
我把丹兒放在房樑上面,把衣服全都提起來放在樑上,讓她靠着後面的圓柱。我跳下來吹熄了燭火,走到門外細細觀察着外面的舉動,有人來了!是一羣人!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恩~~~阿荷,你好美啊~~~”
“大哥~~~,恩,我們~~~再來比試~~~”
這兩個已經抱作一團,就像睡着了似的,處在自己的幻想裡。
“走!”
“嘭!——”
帶頭的男子一腳踹開了木門,整個房子都抖了一下,他蹲在屍體旁邊看了一會兒。
“人沒走遠!追!”
帶頭的男子帶着他的手下飛身上了房檐,聽這腳步聲應該是往後山的方向追去了,我抓緊時間,帶着丹兒下來,小心地扶着她往樓下走去。
院門口的那兩個守衛還是躺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傻笑,我扒掉其中一個人的衣服,大致地穿在丹兒身上,我馱着她往側門走,突然迎面走來了一羣舉着火把的人,帶頭的看見我停了下來。
“小蘭?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剛剛去幫阿荷給看守的護衛遞東西,誰知道里面關着的姑娘被人劫走了,這守衛還受了重傷,你快過去看看吧!”
“好!你看見是哪個方向了嗎?”
“好像是往後山的方向。”
“好,兄弟們快走!”
我立刻吞下藥,把丹兒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迅速使輕功往前面的側門趕去,我儘量快速地移動着,希望能在他們發現樓下的情況之前趕到側門去。就在快要到達側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
“快!快快!~~~”
我趕緊要緊牙關越過側門,幾步躍上了馬身,不等丹兒坐穩就立刻揮鞭驅使。
“抓緊我,丹兒!”
我用力揮舞着手裡的鞭子,身下的馬也奮力疾馳。
“小姐,後面好像追來了!”
“不要往後看,抓緊我!我們很快就出去了!”
前方的樹林突然跳下來幾個黑衣人,馬受驚一下子揚起前蹄,丹兒沒抓緊便墜馬,我跟着跳下馬拔出靴子裡的匕首。
“小姐,是自己人!”
“哦,是你們啊!”
“恩!小姐別多說了,先帶丹兒回去吧,這裡有我們!”
我看了一眼,這幾個都是一流高手,身上都只是輕傷,應該沒關係。
“桑丘在此謝過諸位!”
我扶起丹兒坐上馬背,立刻揮斥馬鞭,一溜煙的功夫我們就來到官道上,我們改走小路,終於抄到了我家後門。
我輕輕地擊了三下門環,立刻就有人開門了。
“小姐!”
“榮叔,你把丹兒帶到密室去。”
我調轉馬頭的方向,放開手裡的繮繩,用力揮舞馬鞭,馬立刻受驚向前狂奔,我看差不多消失在視野裡了才關上後門。
我小心地回到房間,摁開暗室的機關,先去藥室拿了一壺水和一些藥粉。
“香香!香香!”
“汪汪~~~汪!~~~”
“哈哈,真乖!來,吃藥吧!”
我把水摻着藥粉一起倒入它的碗裡,它興奮地搖着尾巴舔着水喝。
“小姐,你什麼時候養狗了?”
“我昨天帶回來的,它叫塵葉香,小名叫香香。”
“呵呵,這狗命大,碰到小姐給它把傷口縫合住了。”
“緣分吧!丹兒的傷口清洗了嗎?”
“恩,已經給她敷了金瘡藥,只是止住了血。”
“沒事,我帶了新藥來,療效比你那些好着呢,剩下的我來收拾就好了,您也早點兒休息吧。”
“那後面的事就麻煩小姐了!”
“榮叔!”
“還有什麼事嗎?小姐”
“謝謝了!”
榮叔笑了笑,轉動密室的開關出去了,我繼續在暗室裡給丹兒換藥,之後又忙着煎藥,喂藥,忙活了半天終於弄完了,我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汗,才發現臉上的皮還沒卸下來,又塗塗抹抹,洗洗搓搓,自己的臉又回來了。
“香香,我走了,幫我看好丹兒噢!”
“汪汪汪!~~~”
“呵呵呵~~~”
齊府的門口突然停了一輛馬車,一個男子從馬車裡走了下來,扣了扣門環,一會兒門童在裡面應聲。
“是誰?”
“我是犁妱叫來給你們公子看病的!”
“你等下,我去通報!”
蕭符臨哪是等別人的人,向來都是讓別人等的,他輕輕一躍就進到了裡面,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四處逛着。
“公子?”
蕭符臨轉過頭看見一個老伯,也就是餘伯。
“犁妱呢?”
“妱兒小姐正在趕過來,公子請到前廳等候吧!”
“不用了,讓她去齊睿的房間吧,先看病!”
“是,公子請!”
蕭符臨剛踏進遠門就看見妱兒使輕功飛了過來,猛地一下抱住了他的胳膊。
“符臨符臨!你怎麼纔來,害我還以爲你… … 說,你去哪裡玩了?”
“有人請我看病。”
蕭符臨不着痕跡地掙脫開妱兒的手,走進齊睿的房間。
“你看了?”
“沒有!”
“哦,那你… … ”
“你去給我拿些吃的,我一天沒吃飯了!”
“好好好!”
妱兒歡快地跑了出去,躺在牀上的齊睿微微起身,跟蕭符臨打了個招呼。
“蕭神醫!”
“恩,你躺着吧。”
“我以爲你不會來的,怎麼突然?”
“我不想來的,有人非要我來,誰叫我欠她的!”
“呵呵,那也還是謝謝你了!”
“把手給我… … 不是告訴你不要受傷嗎?怎麼把身子養成這樣?”
“受傷的時候暈了,不知道吃了什麼藥,醒來就成這樣了!”
“都是羣庸醫!”
“蕭神醫先用膳吧,我這病一時也治不好,明天再看吧!”
“恩。”
“有什麼需要就和餘伯說。”
“恩,好!”
蕭符臨走出房間,在丫頭指示的方向下走到了小廚房。還沒走進廚房他就知道是妱兒在做菜,因爲整個廚房已經被不明的煙霧籠罩,瀰漫着嗆人的味道。
“符臨,你先出去,這裡很嗆!”
“你怎麼知道是我?”
“聽到你的腳步聲啊,你腳步聲最好認了。”
“還是我來吧,等你做好天都要亮了。”
蕭符臨搶過妱兒的大勺,就像在閒人谷一樣,隨便弄了兩個菜出來。
“你的手怎麼了?”
“睡覺的時候磕着了,不礙事!”
“雖然我不會看病,但是我也知道什麼是撞傷啊,你這個明顯就… … ”
“你又來了!”
“我又怎麼了嘛?關心你有錯啊?你都不知道人家以爲你失蹤了,到處找你,你還這樣!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哼!你自己吃吧!”
“生氣了?”
“… … ”
妱兒賭氣地轉過身子,挺直了她驕傲的背脊。
“我都回來了還生氣?”
“哼!~~~”
“既然這樣,我還是早點回閒人谷得了,免得礙眼。”
妱兒聽了之後更氣了,眼睛像小兔子一樣紅紅的,瞪了蕭符臨一眼就奪門而出了,只剩下一臉笑容的某人。
夜很深了,安府和齊府都變得安靜下來,空蕩蕩地市集和衚衕也特別地寂靜,只是冥府卻依然燈火通明,丫鬟僕人全都站在院子裡,聽着輪椅上的人發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有的暈倒了,有的不停啜泣,還有的已經在挨板子了。
“主上!”
“恩,過來吧!”
“啓稟主上,屬下查到了那人的落腳點!”
“噢?是哪家的?”
“是安太傅府上的,但是易了容,屬下還不知道是誰!”
“安於謙?你去查查他府裡的人,看看是誰!”
“是!”
“不要忘了追查夏軼行的行蹤!老傢伙居然言而無信… … ”
“屬下已經派人在找他了,一有消息就馬上稟報給主上!”
“恩,那都散了吧!”
“都散了!都散!~~~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