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捲髮男子不僅不收斂,反而衝着她咧嘴一笑,另一隻手直接抓住謝敏的手,竟然就這麼把玩起來,然後另一隻手,則是在謝敏的大腿上來回撫摸,她的臉色很難看,敢怒不敢言,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孫兵。
然而這個時候的孫兵卻好像站着睡着了一樣,低着頭身體順着火車的幅度擺動。我瞥了他一眼,注意到孫兵的睫毛在微微從顫動,他並不是睡着,而是假裝沒看到,似乎這樣就能避免了尷尬。
本來我對他並沒有多大的惡感。但他這種行爲,卻是瞬間讓我對他鄙夷到了極致,自己的女人在被別的男人佔便宜,不僅不上去阻止,反而裝作沒看到,也不知道他是在騙別人還是騙自己。
謝敏見孫兵沒有反應。只能咬着牙齒,閉着眼睛忍耐,心想這是在車上,公共場合,應該不會太過分,摸就摸吧,就當是被狗咬了!
她這樣安慰着自己。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了她的預料。捲髮男子並不滿足於隔着褲子摸腿,另一隻手順着她的衣襬就伸了進去,明顯是衝着謝敏的敏感部位去的,她當即眼睛都就瞪大了,身體如蛇一般扭動掙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捲髮男子:“求求你,不要。”
捲髮男子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很清楚這樣的女人肯定不敢聲張,所以輕輕的湊到謝敏耳朵跟前說了一句話,具體是什麼。我當然聽不到,我只看到謝敏在聽完之後臉色一下子慘白,只見捲髮男子指着廁所的方向,然後又用淫邪的眼神看着她。
我忽然間明白了,眼神微微森冷。
謝敏嚇了一大跳,終於叫出了聲:“孫兵。”
然而孫兵仍然沉睡。
她加大了音量,帶着幾分急迫:“孫兵,老公?”
孫兵的身體晃得依然很有節奏。
捲髮男子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孫兵,輕聲說道:“恐怕他是不會醒了,乖乖跟我過去吧。”
謝敏面如土色,死死的抓住座位,然而身體卻是從另一邊被托起,原來是靠窗戴帽子的男子,跟捲髮男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並肩夾着謝敏,就要往外走。
衆所周知,晚上的車廂裡,是非常擁擠的,很多時候連下腳的空隙都沒有,到處都是人,我正好堵着路,捲髮男子低聲說道:“讓開。”
我看了一眼謝敏,說道:“站了太久,腿麻,動不了。”
捲髮男子眉頭一皺,指着座位說:“那你坐下,把路給我讓開。”
我不耐煩的說道:“說了腿麻動不了。”
旁邊戴帽子的男子一聽就怒了,上來抓住我的衣領:“小子,你故意找茬是不?”
我看了看身後,那三個洪清會的人已經睡着了,便轉過頭,突然一腳踹過去,將他踢得倒在座位上,捲髮男子直接就罵了句臥槽,上來要打我,我只是退了一步,他自己就被隔壁睡着的人伸出的腳絆倒了,然後我順手將他拽住,丟在沙發上。
兩個人被我這個“軟柿子”連續的反擊嚇了一跳,明顯覺得事情不對勁,他們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當你真的敢出手的時候,他們自然也就怕了,捲髮男子指着我低聲罵道:“王八蛋你給我記住,明天下車,老子弄不死你!”
我沒有吭聲。
謝敏鬆了一口氣,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再也不想要回到座位上,連忙說道:“麻煩讓開,我要出去。”
她是寧願去車廂連接口待着吹冷風,也不願意坐在這受罪了。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認真的說道:“腿麻。”
這次是真麻了,站了一天一夜,我的兩條腿都不像是自己的,剛纔突然間踹了戴帽子的男子一腳,之後腿就是開始抽着麻,我幾乎已經站不穩了。
然而謝敏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她畏懼的看了我一眼,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捲髮男跟戴帽子的男人這下子糊塗了,我到底是幫哪邊?他們對視一眼,打算不再惹我,二人對謝敏上下其手,幾乎佔盡了便宜,但我卻是懶得管了。
踏上社會這麼久,我很清楚,做善人往往死的很快,只要不觸及到我的底線,其他的事情我懶得管,跟謝敏素昧平生,還有點小小的過節,我能夠幫她不被這些人糟蹋已經足夠了,至於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我深吸一口氣,這是我第一次坐這麼長途的火車,那種沉悶的感覺,讓人發瘋,尤其是沒有人交流的情況下,我注意了下四周,發現孫兵是真的睡着了,還發出細微的鼾聲,這種情況下還能站着睡着,我看了看可憐的謝敏,只能用極品這兩個字來形容她的男朋友。
第二天早晨,我買了一碗白米粥,入腹之後,胃裡的不適感消散了許多,捲髮男頂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出去上廁所洗臉,他昨晚雖然摸的很爽,但正因爲這樣,反而是害了自己,摸着爽卻吃不到,不上不下,簡直要把自己給玩壞了,戴帽子的男人也差不多,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就快要到站了,爲了應付可能到來的危險,我要恢復體力。
孫兵也趁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話不吭,趴在桌子上就要睡覺,謝敏揪着他的耳朵,罵道:“睡睡睡,你昨天晚上睡了那麼久,還沒有睡夠?老孃都被人佔光了便宜,你說,你是不是裝蒜!”
孫兵愣了一下,一拍桌面:“誰他媽佔你便宜了?我是真睡着了,要是讓我看見,我非要弄死他不可,敢動我的女人?姥姥!”
他四面看了看,先是指着我,繼而想到我昨晚的動作,身體一哆嗦,連忙挪開手,繞了一圈,看到對面剛睡醒的學生,膽氣一下子壯了起來,怒罵道:“說,是不是你們佔我女朋友的便宜?”
三個學生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冷笑一聲,這演技也太拙劣了些吧,謝敏也不是傻子,氣得臉都綠了,一巴掌抽在孫兵的臉上,說道:“分手,下車我們就分手!”
孫兵啊了一聲,連忙抓住謝敏的手:“別啊,我是真不知道,真睡着了,對不起,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兩個人又開始無休止的爭吵,我也懶得說什麼,閉着眼在一旁看着。
也不知道是謝敏真的喜歡孫兵,還是孫兵口才好,不知道怎麼回事,快要到站的時候,孫兵還真的把謝敏哄好了,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但至少不提分手兩個字了。
到站的聲音響起來,所有人都起來拿行李,洪清會的三人坐在最前面,起來的最早,他們直接就守在門口,仔仔細細的觀察每一個下車的人,我心中一涼,這下可麻煩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捲髮男帶着幾個人又過來了,指着正在收拾行李的謝敏,嬉皮笑臉的說道:“美女,交個朋友唄。”
謝敏臉色煞白,看向孫兵,而他則也好不到哪去,露出諂媚的笑容:“她,她是我女朋友。”
捲髮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孫兵嚥了口唾沫:“以前是,剛已經分手了。”
有個人讓開路,說道:“分手了就快給我滾蛋!”
孫兵一把奪過謝敏手裡的行李箱,匆匆忙忙的跑下去了,謝敏則是被人抓着手臂的往下帶,這個時候我站了起來,思考怎麼下車,捲髮男有些忌憚的看了我一眼:“這事情可跟你沒關係啊,你要是敢跟過來,到時候哥幾個可拾掇你了啊!”呆見有扛。
他身後的人覺得捲髮男說話有些沒底氣,推開他指着我說道:“什麼跟過來,你現在必須給我過來,聽說你昨晚很囂張啊,走,哥哥教教你什麼叫講道理!”
我看着門口的三個洪清會的人,稍一思忖,說道:“好,我跟你們過去。”
他詫異的看了一眼:“有種!哥幾個把他看嚴實了,別讓他給跑了。”
有兩個人把我圍在中間,剩下的人控制着謝敏往外走,我們這一羣人過去,三個洪清會的人本來沒有注意,結果就在我下車的瞬間,卻有個人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繼而驚咦了一聲,拍了拍身邊的人,指了指我。
三個人對視一眼,跟了過來。
我表面上跟着捲髮男一夥往前走,心裡面卻是顧忌着這幾個人。
“不能讓這三個人活着回去,否則他們肯定會泄露我的行蹤,要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