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剛纔爲何又說我是先天修道的胚子?”莫名聽得有些糊塗,聽上去這五靈根明明就是個累贅嘛,還說是修道胚子。
“急什麼急,我話還沒說完呢,還有就是,不要每次都打斷我說話。”方向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那你可知上古修道大成者,多是五靈根齊全之人,五靈根在那時又被稱爲天靈根,因爲他是最符合天道大規矩的靈根,最接近天道的靈根,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但現世這種情況下,靈氣如此稀薄,你這天靈根自然也成了你的累贅。”
方向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莫名,莫名大致也聽懂了方向的意思,那便是他這個天靈根在修道一途上可以走得很遠,但是路途卻比別人要艱辛的太多。
莫名自小就有一顆不服輸的心,昂起腦袋對着方向倔強的說道:“又不是不能修煉,只是修煉的比別人慢而已,怕個球啊!”
“好吧,既然你已決定,那我便傳你一套五行劍訣,雖只是上品劍訣,好在防守兼具,勝在一個穩,更重要的是很適合你修煉,至於效果嗎?我也不太清楚,因爲我也沒練過,我只是看書上是這麼寫的。”方向認真地說道。
此時他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自己一生所學所想卻無用武之地,何不如讓眼前的少年來替自己實現這些呢?
這一想法就如同在他腦海中出現的火花一樣,儘管只是出現了短短的一剎那,但是瞬間便點燃了他的激情,熊熊火焰燃燒了他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抑鬱。
伴隨着方向瘋狂的想法,一道劍內的天空上,霎時白色的雲彩如被點燃了一般,變成了火燒雲,地上的野花,從五彩斑斕的顏色突然全部變成了紅色,就連吹來的風都變成了熱風,整個天地間紅彤彤的一片,猶如身處一座大火爐之中一般。
莫名自然不知道方向所思所想,只是感覺着天地之間突然的變化。
急忙問道:“先生,先生,出什麼事了?”
被莫名這麼一叫,又打斷了他的思緒,方向很是氣憤地罵道:“能出什麼事?還不都是你的屁事,又打斷我的思緒……”方向唾沫四濺的一邊罵,一邊用手指着莫名,此時恨不得再上去踹上兩腳。
莫名被罵的有些稀裡糊塗,也不敢還口,畢竟還有求於人家,只好受着。
方向罵了一會兒,見莫名沒有還口,氣也是消了大半,整整身上的衣袍,這才繼續開口問道:“剛纔我說到哪裡了?”
“先生,說到五行劍訣了。”莫名答道,而在心中卻是腹誹不已,明明有更好的劍訣,卻偏偏要教這套五行劍訣,更要命的是還不知道能練成什麼樣子。
這也就只有莫名了,在這裡腹誹一套上品道法劍訣,如果他要是知道這套劍訣放在外面,可以讓一州之地的各大修行門派爲之瘋狂,甚至是人皇都會出**奪,他便不會再這樣腹誹了。
“嗯,五行劍訣……這個五行劍訣呢……嗯……”方向翻來覆去也就這麼兩句,因爲他知道的就那麼多,剛纔都已經說過了。
他是劍靈,一個魂而已,他的軀體就是這把劍,沒有竅穴,沒有氣府,又怎麼會如人一般習武練劍呢?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練劍體悟心得,評品劍訣好壞高低之類的。
正如一個書生一般,滿腹經文,無筆無紙,這讓世人如何知曉他有大學問?
既然說不好,那便只能做,方向隨手一招,又是嗖的一聲。一本書從房頂上飛了下來,落入他的手中,這次方向沒有絲毫猶豫,抓除書中的文字,隨手便拋給了莫名。
“你自己先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方向強裝鎮定的說道,說完便轉身進了屋裡趕緊關上門,生怕莫名現在就開口問問題,而他又答不上來,那種場面絕對是他不能接受的。
倒是弄得莫名一頭霧水,這還沒說完呢,怎麼就把東西先給了?看着緊閉的屋門,莫名也不好意思再打攪,對着屋門躬身一禮,神識便退出了一道劍。
方向感覺到莫名神識退出了一道劍內,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是個靈體當然沒什麼汗水了,只不過是下意識裡學書中人的樣子罷了。
神識回到體內,莫名發現身上的燒傷早已被治好,黑乎乎的死皮,脫落在胸前地面之上,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膚,伸手摸了摸,挺癢的,同時肩頭的傷也被治癒。
莫名傻呵呵的笑着。心中暗道,看來這個方先生速度還是挺快的嘛。
莫名估算着時辰,這會兒應該是天亮了,但他現在不着急出去。
一是不確定外面是不是還有天地門的人。二是不知道冷如月那邊到底弄出了多大動靜?現在出去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莫名變沉下心來,開始翻看雜術奇談,而不是那本五行劍訣。
雜術奇談,對於現在的莫名來說,更加簡單實用一些,而五行劍訣則是深奧難懂的多了,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揣摩。
而就在此時,地面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莫名眉頭微皺,這應該是第二次晃動了,不知道冷如月他們到底碰到了什麼東西?壓下心頭的疑問,莫名開始專心研究雜術奇談。
就在莫名受傷進洞療傷之際,冷如月,元泰清和老薑頭三人連番闖過託月門設置在玉礦坑道之中的陣法。
直到三人一起來到玉礦最底部,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所驚呆。
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火坑,嚴格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岩漿坑,坑底不停地冒着紅色的岩漿氣泡,隨着岩漿緩緩從一個幽暗的洞口處流出。
而在岩漿坑壁周圍,密密麻麻長滿了深紅色的氣泡,仔細看去,才發現那些氣泡,都是靈石,只不過是顏色變成了深紅色的而已,應該是長久受這岩漿浸泡,吸收了這岩漿中的火屬性靈氣形成的。
岩漿坑周圍,站着七八個人,此時正看向三人,其中兩人,冷如月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他們門派的兩位長老,顧鎮和歐陽建二人,其他幾人只能從服飾上辨別出,應該是託月門,純陽闕和蒼焰教的人。
冷如月不敢怠慢,快步上前,對着二位長老,躬身行禮道:“如月拜見二位長老。”
“冷師侄,不必多禮。”歐陽建笑呵呵地對着冷如月虛手一扶,然後又轉頭對着其他六人說道:“諸位,這次看來又是我們玄天宮勝出嘍!承讓!承讓!”一邊說着一邊拱手示意。
其他幾人都是鼻子裡冷哼一聲,也不接話。
看到這一切,冷如月有些愕然,愣在了原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不等他詢問。
顧鎮的聲音卻是在他腦海中響起:“師侄不用驚慌,不用說話,只管等着就好。”
聽到顧鎮如此說,冷如月便放下心來,只是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元泰清和老薑頭兩人一眼,二人此時也在望向她。
隨着冷如月的目光,顧鎮和歐陽健也看到了他們二人,不禁皺起眉頭,眼中盡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