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哥,你看,何必呢,都說弟弟來幫你的,費這勁幹嘛,直接叫弟弟進來不就好了?”
傅友吸了一口香菸,隨後帶着一絲戲謔的味道,衝站在他眼前的傅德冷笑道。
“你到底知道什麼?”
傅德冷冷的開口,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是一場夢,但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而今天傅友的一席話則是叫他嗅到一縷陰謀的味道,他的腦海裡又想起了傅富爲何只當了一個星期家主便辭職,想起了自己大哥額頭的那麼黑色,想起了自己父親那唉聲嘆氣的樣子……。
“嘿嘿,二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天晚上的噩夢,挺嚇人的吧。”
傅友拿起茶几上果盤裡面的水果刀,一邊剝着手裡的蘋果,一邊冷笑着看着傅友道。
傅德聽見傅友的聲音,渾身一顫,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可爲何自己的夢傅友會清楚,這其中的貓膩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你搞得鬼?”
傅德冷冷的開口,昨天晚上的恐懼他是忘卻不了,直到現在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哎,這可不是弟弟弄的,昨天晚上那位,是我師父給你找來的寶貝,不知道二哥還喜歡嗎?”
傅友冷冷的開口,隨後站起身子,站在傅德的面前,傅友一掃之前那股奸詐小人的表情,一副梟雄視感,油然而生。
“我喜歡你嘛咧個批!!小比崽子,到底是不是你弄的鬼?”
傅德拎起傅友的脖領,兩顆眼球蹦着血絲,惡狠狠的開口,隨後一拳打到了傅友的臉上。
傅友被傅德一拳打的坐回了沙發上,他痞裡痞氣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隨後他冷笑一聲:“二哥,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天晚上之前,如果你還繼續做這個家主,那麼別怪弟弟無情,今天晚上可就不僅僅是做場噩夢那麼簡單了。”
傅友惡狠狠的看了傅德一眼,隨後起身摔門而去,傅德愣在原地,這一切都已經很清楚,真的是傅友這傢伙搞得鬼,不過也不知道傅德是因爲心裡有氣還是怎麼的,他竟然沒有選擇辭職家主。
“啊!燕子!”
……
“唉,小江小兄弟,這就是我與那狗賊的事,都怪我當時的一時衝動,可憐了我的燕子……。”
傅德眼睛通紅,一把將已經泣不成聲哭的楚楚可憐的燕子摟在了懷裡,陳江也是緊緊的握了握拳頭,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只要是用邪術害人,就是他的管轄範圍只能,這已經不由得他不幫傅德對付那個奸詐的傅友,因爲這是他身爲天師的責任。
“若不是我給師父跪了整整七天,在燕子頭七那天悟能師父爲我佈置了這衆生平等陣法,怕是燕子也要被陰差給帶走了。”
傅德指着那個古舊的箱子,陳江這才明白,原來那箱子裡面是法器,也是這個大陣的陣法,佛門的衆生平等陣法左右只有一個,壓制一切法術,而且像悟能這種得道高僧親手佈置的陣法,絕對可以壓制一切,什麼鬼差之類的,絕對不願意進到這種地方,所以傅西燕就這麼躲過了鬼差的拘捕。
“好,慧能道友,我絕對了,和你一起會一會這個傅友大神。”
陳江眼神堅定的看了一眼楚楚可憐的傅西燕,隨後拍了一下傅能的肩膀。
不過,出乎陳江預料的是,慧能輕輕的把陳江的手拿下自己的肩膀,他回頭衝陳江微微一笑:“小江道友,這次和你合作的不是我,而是我這不叫人省心的師弟,有這麼個師弟真的叫做師兄的我很頭疼,以後請你多多關照了。”
陳江看着眼前慧能一臉認真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他有扭頭看看正在一臉淫笑的慧園,咕咚的嚥了一口唾沫:媽賣批,感情之前的所有都是在演戲,唯獨把這貨塞給自己是認真的。
“咳咳,好吧。”
陳江干咳一聲,隨後逃也似的離開這裡,結果身後的慧能居然腹黑的衝慧園做了一個眼神,慧園小和尚離開會意:“老大,等等我……。”
陳江和慧園小和尚回到了傅北城的家裡,傅北城依舊昏迷不醒,他身上的那個金色的卍字三分之一的部位已經被血紅的顏色侵染,傅西風沒有去睡覺,他一臉憔悴的站在傅北城面前,緊皺着眉頭。
“小江,那你的意思是……。”
傅西風聽了陳江的講述,也是一陣恍惚,按照他之前的推斷,自己二伯絕對是最有可能害老爺子的人,可是陳江只是去了四個小時便將自己的推斷否決,他也有些狐疑。
“是的,傅德不是兇手。”
陳江緩緩點頭,看着躺在牀榻上早已沒有了之前那副老驥伏櫪般的傅北城,他也是一陣感慨,誰能想到這樣的一位民族英雄到了晚年會是這樣的下場,有時候修道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雖然也有權益的爭鬥,但是卻也都講究一個因果循環。
“可是……。”
傅西風還想說些什麼,想要改變一個人的主觀思想真的很難,傅西風已經咬定了是自己二伯搞得鬼,哪怕陳江解釋清楚,他還是有些狐疑。
“我說了,傅德不是兇手!”
陳江蹙眉,語氣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自從聽了傅德的事情之後,他的天平也就不知不覺間傾向於傅德那邊,當然不是因爲傅德,而是被無辜捲進這場陰謀裡面的傅西燕,陳江甚至已經有了盤算,一定要想辦法復活傅西燕,雖然這有違天道,雖然自己和傅西燕也只是有了一面之緣,但他認爲對的事情,就一定會做,這就是陳江,也許他不是最好最厲害的,但是他一定是最良善的。
見陳江有些不悅,傅西風緊忙閉嘴,他這纔想起來,自己去找陳江幫助自己,不就是相信人家,相信人家的本事了,而現在卻因爲自己的一己執念去質疑人家,陳江的本事他是見識過的,傅西風可不傻,否則他也不會在傅北城倒後支撐起整個傅家。
“嗯,小江,是我固執了,不管怎麼樣,都麻煩你幫幫我。”
傅西風像個孩子似得,無助的看着陳江,想想也是可笑,整個傅家那麼大的家業,那麼多人,卻連自己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
陳江看着轉身有些闌珊回屋的傅西風暗自嘆了口氣,隨後他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緊忙叫住傅西風:“哎,西風,等等。”
“怎麼了?”
傅西風聽見陳江叫他,緊忙回頭開口回道:“怎麼了?”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是你做家主的第幾天啊?”
陳江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口問道,之前傅德遇鬼的事情他沒有和傅西風明說,只是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告訴了傅西風,否則傅西風也不能對傅德不是兇手將信將疑,倒不是陳江不相信傅西風,只是這種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保險,這不光是對傅西風保險,同時也是對傅西燕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