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老孃今天就讓你瞧瞧我春滿樓的厲害!”
老鴇雙手一叉腰,朝着院內大喊一聲:“來人!這裡有人想白嫖!”
四面八方立馬涌出十幾名大漢,迅速的將陸子銘給包圍了起來。
“給我狠狠的打!打殘了丟到門外,好讓所有人都看看,在我春滿樓白嫖是個什麼下場。”
一聲令下,這十幾名大漢拿着碗口粗的木棍立馬朝陸子銘衝來,看其站位,好像還是專門訓練過似的。
可即便如此,這些人哪裡又會是陸子銘的對手,輕鬆的躲過一人的攻擊,搶下對方手中的木棍。
然後便是陸家少年郎的個人秀時間了。
“小爺名叫許白嫖,長得帥氣又可靠!”
“正道的光,它灑在了大地上,不讓白嫖是原罪,直言要把小爺廢!”
“不會武功也敢上,囂張跋扈小碧樣。”
反派死於話多,但陸子銘覺得自己是正派的,是光明的,所以話多些沒關係。
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周圍就躺了一地的大漢。
男上加男,強人鎖男,滿頭大漢,各種姿勢不一而足。
老鴇子頓時就傻了眼,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居然是個練家子。
不過也只是微微驚愕而已,他春滿樓也不是沒有武者。
“你,你給我等着!”
陸子銘滿臉單純的點點頭,“好噠~”
說完他還跑到一幢小樓裡,拿出一把椅子坐在院落當中,當真等了起來。
“話說你們快點啊,小爺我還趕時間呢。”
老鴇子立馬讓人去通知護院的武者,這羣人一般情況下都是不需要出面的,有尋常大漢守護這春滿樓就足夠了。
沒幾個人敢在春滿樓鬧事,鬧事的也一般不是武者。
江湖中人還是比較好顏面的,在青樓女子面前總會裝出一副豪爽模樣,然後收穫各種欽佩愛慕的眼神。
而且大多數來到這春滿樓的人都知道這是影閣的產業,影閣遍佈四國,如此大的勢力哪是尋常江湖武者能招惹得起的。
可陸子銘就不一樣了,不但不要臉,還絲毫不懼影閣。
他就是來搞事的,爲的就是引出烏海,好弄些小錢錢。
很快就有幾名武者從前院過來,他們是不能留在後院的,後院是專門給客人消費的地方。
“是你!?”
來人當中有之前受過陸子銘教訓的那兩兄弟,也有那名後來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見陸子銘,立即就認出了這個魔鬼,手還不自覺的朝後臀放去。
這是他一輩子難以忘卻的痛,是恥辱,是硬傷。
烏海正因爲陸子銘交好郝鵬憂而放棄了對他的找茬,現在陸子銘主動送上門來,不就正好有了藉口對付這小子麼。
不得不說,這中年男子腦袋轉得還挺快。
“你們將他拿下,我去通知烏海大人,這小子就是烏海大人要找的人。”
除了那兩兄弟,其餘幾人頓時一喜。
這可是送上門的功勞,己方人多,拿下個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中年男子迅速的朝主樓跑去,烏海的房間就在春滿樓主樓的三樓。
用最快的速度敲響烏海的房門,此刻烏海正在兩個女人的服侍下穿衣。
之前的打鬥吵鬧聲已經將其驚醒,正打算去看看怎麼回事。
見到中年男子前來便問道:“後院發生了何事?怎會如此吵鬧?”
“大人,是那姓陸的小乞丐,他昨晚在樓裡過的夜,今早不肯付錢,結果就與洪媽媽起了衝突。”
洪媽媽就是那名老鴇,中年男子簡短的說明了一下情況,接着道:
“大人,您不是正好找不到藉口對付他嗎?現在這小子自己送上門,就是您將他拿了,城主府那邊也不好說什麼啊?畢竟咱們可佔着理!”
烏海一聽,頓時大喜過望,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陸子銘主動上門白嫖,自己拿了他不過分吧?郝家也無話可說吧!
只要在郝鵬憂被放出來之前,想辦法撬開那小子的嘴將輕功弄到手,最後再放人就行了。
一想到這,烏海立馬推開身邊的兩名女人,衣衫不整的迅速出了房門。
結果等他來到後院時,手底下的那羣三品武者與那羣普通大漢一樣,躺了一地。
洪媽媽正一臉驚恐的看向陸子銘,嘴巴長得老大,卻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那名中年男子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自己離開纔多久?怎麼就全倒下了!?
再看陸子銘,正一臉輕鬆愉快的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瞧向烏海。
“還有麼有能打的?繼續,小爺我就在這等着。”
陸子銘十分囂張的問洪媽媽,這羣渣渣,連幫他熱身的機會都不夠,太渣了。
烏海也給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一個下樓的工夫,就全倒下了?不是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嗎?就這?
他視線轉向中年男子,隱隱帶有怒火。
中年男子見狀趕緊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我上去通報您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全趴下了。”
“洪媽媽!過來!”
烏海忍着怒火,將不遠處的洪媽媽給叫了過來。
洪媽媽正被陸子銘嚇得瑟瑟發抖,陡然聽見烏海的聲音,立馬一個激靈的回頭看去。
見是烏海,一臉喜色的狂奔而來,就聽到烏海沉着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洪媽媽臉色頓時一苦,就要彪演技訴衷腸,卻又聽到烏海說道:“直接說重點!”
見到東家臉色難看,她才收起了那一套,哭訴着說道:
“就是這小子,太厲害了!不但白嫖不給錢,還將所有人給打趴下了。”
“先是護院被他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收拾了,後來護衛們來了,這小子臉色變得通紅,一棍一個的將他頃刻間統統打趴在地。然後又在他們身上點了幾下,這些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東家,我可跟您說,這小子邪門得很!您千萬要小心啊!”
烏海雙眼一眯,仔細的打量起陸子銘來。
一棍一個將這羣三品護衛打倒在地,就連身爲四品武者的他都做不到,心中不由得懷疑了起來,莫非這姓陸的一直在藏拙?根本就不是三品武者,而是更高的境界?
可他身邊的中年男子是經歷過毒打的,立馬瞧出了端倪,附耳到烏海身邊說道:
“大人,上次我們三人被他打敗就是用的這招,臉色通紅估計是激發體內氣血,然後爆發出強於自身品階大得多的戰力,可是事後也會顯得十分虛弱。”
“您瞧他的雙手,是不是在微微顫抖。這就說明這小子實在裝樣子硬挺,絕沒有表面這麼輕鬆。”
烏海順着中年男子說的看去,果然,陸子銘的雙手有些輕微的顫抖,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獰笑着說道:“這麼說這小子現在外強中乾了?”
“必然如此,就是還能戰鬥,估計也挺不了多久了!”
“如此,那咱們就先拿下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