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月和劉香月姐妹倆見柳飛等人像是失去了三魂七魄一樣,皆是笑了一聲。
劉靜月指了指劉香月道:“你啊你,真是太調皮了!”
劉香月將嘴一嘟道:“哪有!我已經及時告訴你我找到他了好不好,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從國外出差回來了。”
柳飛見她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搖頭道:“二位,拜託你們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嗎?”
柳玉蓮亦是附和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柳靜月示意衆人坐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有個長得很像的雙胞胎妹妹的事,恐怕有一些人知道,但是估計很少有人見過。因爲香月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到國外讀書了,今年也是剛畢業。”
頓了頓,她繼續道:“上次的那個鳳凰市果貿會,我受到邀請後本來是沒時間參加的,但是香月覺得整天呆在家裡太無聊,所以就瞞天過海替我參加了。她回到京城後就一直在琢磨着那個救她的蒙面人是誰,好奇心作祟之下,她就帶着保鏢回來調查了,調查了一番後才猛然發現柳飛就是兩年前的那個人,所以……”
劉香月笑盈盈地道:“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們,也是因爲姐夫一直不承認認識我姐,我想繼續試探他,所以就沒表明身份。我必須得在這聲明一下,我可沒亂來哈。”
柳飛見她終於肆無忌憚地露出古靈精怪的一面,哭笑不得地道:“這段時間演你姐演得很辛苦吧?”
劉香月微微一笑道:“確實挺辛苦的,因爲我本來就是一個活潑,好動的人,突然讓我演一個御姐,真的太折磨我了!不過呢,爲了我姐一輩子的幸福,我這麼做也值得了!話說姐夫,現在正主也來了,你還不承認嗎?”
柳飛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你……你別喊我姐夫……”
她這突然換了一個身份,柳飛都還沒適應呢,她便以小姨子自居,這讓他情何以堪啊!他很慶幸幾天前她落水之後,他想人工呼吸,但是最終被她給及時擋住了,也很慶幸昨晚在酒店裡狂吻的人是她姐姐,不然的話,他們倆得有多尷尬啊!
劉靜月也是臉色有些微紅地道:“香月,我怎麼和你說的?你又亂喊了!”
劉香月直接站起身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深愛着他,而他心裡也明明有你,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子呢?直接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不是很好嗎?”
劉靜月搖頭道:“感情的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柳飛實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而且他已經留意到柳玉蓮那殺人般的眼神了,他趕緊道:“劉大小姐,兩年前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你還有一個妹妹?”
既然已經瞞不住,裝不下去了,柳飛也就只能釋然了。
更何況他現在真的十分好奇,他倒是聽說過有長得特別像的雙胞胎,但是還是第一次遇到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最爲重要的是這個妹妹在姐姐的光環下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這有點不科學啊,以京城劉家的實力,再加上她們姐妹倆的能力,她們二人聯手的話,肯定可以在華夏商界創造出一段前無古人的佳話的。
劉靜月看了他一眼,有些傷感地道:“兩年沒見了,你對我還是那麼生分,喊我靜月就好。兩年前我的那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成爲了那樁特大走私販毒案的幕後老總,我也受到了牽連,要不是你的兄弟小龍,我可能已經死了!所以爲了保護香月,讓她遠離這個案子,我一直到一年前才告訴她。”
頓了頓,她繼續道:“你們肯定很好奇我們家條件那麼好,她爲什麼一直在國外上學,其實這和我奶奶有很大關係。”
見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劉香月十分樂觀地道:“姐,還是讓我來說吧。我從小就是個闖禍精,到處惹禍,而恰好我出生後家裡的生意就各種不順,我奶奶那個人特別的迷信,就請了算命先生詢問,結果算命先生說我和我姐命中相剋,在一起就容易發生禍害和磨難,所以她就力主把我送到了國外讀書,一讀就是這麼多年。”
緩了緩,她繼續道:“說來也奇怪,我到國外後,家裡的生意就變得特別好了,是以奶奶死後,爸爸還是沒讓我回國,媽媽怕我一個人在國外太孤單,就時常到國外陪我。對於我個人來說,其實無所謂啦,我還是很喜歡自由自在地在國外呆着的。”
她話音剛落,柳玉蓮抽泣了一聲,直接起身擁抱了她。
臉上依然掛着笑容的劉香月道:“哎呀,沒事,不用安慰我。我爸媽都去世後,姐姐天天嚷嚷着讓我回來幫忙,我這人真是害怕公司的那些瑣事,所以就偷懶沒回來,現在想想挺對不起她的,畢竟讓她一個人扛起那麼大一個家,而我整天卻過着衣來張口,飯來張手的生活。”
劉靜月抿了抿嘴,很是傷感地道:“你千萬別這麼說,是姐姐對不起你,沒有說服奶奶和爸爸讓你生活在家裡,姐知道你這麼多年一個人漂泊在國外很不容易……”
她話還沒說完,只聽柳玉蓮突然冷聲道:“我要殺光所有算命的!”
她這麼一說,劉香月才突然想起從柳家村村民那裡聽說的有關她“剋夫克父母”的傳言。這才意識到她並不是來安慰她,而是她們倆都被說成命中帶“克”,很像,這明顯是惺惺相惜,深知箇中滋味。
想了想,她拍了拍柳玉蓮的後背笑道:“沒事啦,誰讓我們都是心大胸寬,樂觀向上呢,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滾得遠遠的。”
柳玉蓮點頭道:“對,讓它們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見!”
劉靜月有點不太清楚狀況,不過看到自己的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樂觀開朗,她也很高興。
她抿了抿嘴道:“香月,既然你已經畢業了,今後就留在姐姐身邊吧,爸媽都不在了,我們要共同撐起這個家。”
劉香月美眸一轉,突然竄到柳飛身旁,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道:“我纔不要呢,我要和姐夫在一起!”
她這動作再加上這話,可把柳飛給嚇了一大跳,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你怎麼就這麼拗呢,再說一遍,不要喊我姐夫!”
“我就喊,我就喊,我就喊……你能怎麼着我?”
嘿,這還反了天了!
一個柳玉蓮就已經讓柳飛頭大了,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個人精,如果讓她留在身旁,柳飛幾乎敢肯定這日子沒法過了。
劉靜月也是看不下去了,搖頭道:“香月,你又亂來了,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劉香月笑道:“姐,其實你們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這樣想的,我聽玉蓮說姐夫是最不怕克,最能降邪的,那我若是待在他身旁,肯定能把這一身的晦氣除掉,然後再回到你身旁,那我也不用擔心連累你,家族的生意也會一直好下去,這何樂而不爲呢?”
“胡鬧!”
劉靜月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過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柳飛則是差點吐血,這搞了一圈是他想歪了啊,他這是被當成“避邪聖物”了,這丫頭敢再亂扯一點嗎?
不過看到大傢伙都笑了起來,他也沒什麼好責備的,直接拍了一下她的頭道:“你和玉蓮不組成黑白雙煞行走人間真是太可惜了!好了,不扯這些了,說說呂家的事吧。”
劉靜月連忙道:“等等,你們能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劉香月連忙坐到她身旁,詳細地和她說了前因後果,劉靜月皺了一下眉頭道:“原來如此。我的個人看法是你們既然決定間接蒐集證據,那就一定要把這個‘中間人’和目標都給盯緊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首先,這個中間人的真誠度未知,能不能實現既然目標未知,萬一倒打一耙,那可就麻煩了;其次,如果中間人真幫我們拿到了至關重要的證據,那麼目標人一旦嗅到風吹草動,要麼反撲,要麼逃跑。我的意思是讓香月帶來的八個保鏢分成兩撥去盯中間人和目標人,以便我們隨時掌握對方動態。”
李雲柔十分佩服地道:“哇撒,你們姐妹倆要不要都這麼聰明啊,我們真是自慚形穢!”
劉香月連忙道:“我可沒法和她比,她一個人扛着整個家族企業,什麼事沒經歷過,手腕老練着呢,我就是一個小嫩芽!”
柳飛笑道:“你還自謙起來了。好了,她把我說的話都說完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按照她說的辦,然後再根據黃少博那邊的進展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劉香月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散會了,散會了,玉蓮,雲柔,我們走吧。”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柳玉蓮和李雲柔當然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皆是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柳飛和劉靜月,然後離開。
柳飛沉默了一會兒後,看了一眼劉靜月,輕聲道:“昨晚不好意思,我把你當成了香月,還上來就把你給訓斥了一番……”
劉靜月用手撩了撩耳邊的髮絲道:“沒事,我已經猜到你弄混了,我們長那麼像,你弄混也很正常。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爲什麼突然決定回來種地了呢?”
柳飛笑了笑道:“離開組織就是爲了圖個自在,就這麼簡單。你看起來瘦了一些,這些年……”
劉靜月莞爾一笑道:“我一直都很好,就是瑣事一大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因爲小龍的死纔不願意接受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