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狐接到柳飛的電話後,也沒有任何的耽擱,火速趕到了海鳴山,然後和柳飛密談。
他小聲道:“沒想到俎寇山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我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拿下這樣的高手了,這次正好可以好好地調查調查他!”
柳飛斬釘截鐵地道:“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他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類人,他和那些吃了藥,實力大增的藥人是完全不一樣的,他體內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以他的身手來看,應該是後天修煉得來,只是他還遠沒有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
頓了頓,他繼續道:“這次一下子抓了俎寇山那麼多人,島國肯定會提出引渡要求,這個案子你向上面申請,由你來協助調查,然後不管島國那邊怎麼催,先拖他個一年半載再說,如果可以直接在咱們華夏判刑,那就直接在華夏,總之這次絕對不能輕易饒了他們。”
幽狐笑道:“這個放心,這個案子和林沖霄的那個案子還不一樣,林家在新加坡的影響力在那擺着呢,俎寇山在島國雖然也有影響力,但畢竟是負面的,我相信島國就是有心想引渡他們回國判刑,也會很被動!”
緩了緩,他繼續道:“更何況現在抓到這麼一個特殊的高手,沒把他徹底調查清楚之前,誰出面說都沒有用。”
說到這,他和柳飛對了一眼,兩人全都大笑了起來。
柳飛道:“這次俎寇山一口氣派來了神秘高手和小松一本兩個大佬前來,明顯是要幹一票大的,現在他們全軍覆沒,對俎寇山的打擊不言而喻,而島國知道這個案件後,低調處理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勢必會加大對俎寇山的監控,他們一年半載之內是別想翻出什麼浪花來了,如果我再對他們的觀賞魚公司下手的話,估計也夠他們喝一壺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幽狐道:“他們不是涉足珠寶、觀賞魚等好幾個行業嗎,最好想辦法同時施壓,讓小野大沖狼狽不堪,乃至威信受損,進而讓他們起內訌,如此一來,你就可坐收漁翁之利了!”
柳飛指了指他道:“你這個建議很好!俎寇山光成員就有兩萬多人,又是在島國,想把他們給一鍋端了,基本上不可能,而和他們一個勁地死拼的話,他們都是一幫不要命的混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陰溝裡翻船,所以你說的這個目前看來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我好好地研究研究後就採取行動,玩死他們!”
幽狐點了點頭,乾咳了一聲,想問又沒有問,那表情別提有多豐富了。
柳飛笑了笑道:“我已經知道你想問什麼了,你和婁所長通過電話了?”
幽狐道:“沒錯,他說小松一本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爲俎寇山和他們老大小野大沖極力開脫……”
柳飛搖頭道:“這些我知道,別拐彎抹角的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拿下他們的細節嗎?鑑於你馬上要協助調查這個案子了,有些事你必須要心裡有底,這樣也好把握分寸,所以我就告訴你吧!”
說完,他把可能是天南雲家暗中施蠱幫他的事說了一下。
幽狐緩了好一會兒道:“如此說來,那老巫婆很有可能也是他們雲家的人?”
柳飛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被對方給否認了,這事牽涉很多,暫時嚴格保密吧,等了解到更多有關這雲家的信息後,再從長計議。現在有一點不用懷疑了,他們非常擅長制蠱解蠱,我估摸着應該是一脈相承的,只不過很少用罷了,所以纔給人以蠱術已經銷聲匿跡的錯覺。”
幽狐道:“有沒有可能是一個強大的隱世家族?”
柳飛微微一笑道:“不是有沒有可能,從我目前掌握到的信息來看,一定是!慶幸的是對方似乎需要我的幫助,一直把我拿朋友對待,不然的話,就我和他們雲家之間的利益衝突,搞不好又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說到這,他突然話鋒一轉道:“話說這次雲家救我所使用的蠱,我是可以解的,老巫婆之前對我使用的**,我自己卻解不了,這更加說明她是那類人,對於她的行蹤,我們還是要繼續追蹤啊,不然鐵定後患無窮!”
柳飛雖然說得閃爍其詞的,但是幽狐已經聽懂了。
另外,他們倆雖然是在閒聊,而且乍看之下,是他又從京城跑來幫他的,殊不知柳飛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他說的這些說白了就是命令,他必須得記在心裡。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柳飛不免問到蠍子這段時間表現得怎麼樣,當聽說他很賣命後,柳飛忍不住笑了。
訓練時不賣命,將來有可能是要丟命的,這樣好啊!
“咚咚咚!”
忽然,敲門聲響起,只聽李雲柔大聲道:“有個叫‘飛魚’的人帶着一行人來做客!”
柳飛看了一眼幽狐,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你先去派出所忙你的吧。”
幽狐會意,打開門離開。
很快,雲飛魚、雲小白、羅南天等一行八個人帶着各種禮品來到了臥室。
寒寒很是乖巧地扶着柳飛坐起來,然後在他的背後放了兩個枕頭,讓他靠着。
雲飛魚看了一眼寒寒,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起來,不過在雲小白乾咳提醒後,他連忙緩過神來,然後道:“柳總,您這是怎麼了?上次在天南見您的時候,您還不生龍活虎的嗎?”
柳飛笑道:“雲總,你不清楚啊?”
雲飛魚連忙擺手道:“柳總,我們可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您不能上來就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啊,這也太不厚道了!”
柳飛道:“我是什麼意思,你心裡很明白,不是潑髒水,是感激。不說這個了,能夠看到你和小白再次站在一起,太不容易了。”
雲小白道:“大家都是朋友,你今後想招待我們,那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話說我們可早就聽聞你廚藝高超了,這次遠道而來,也是想嚐嚐,你這樣子,看來我們這幫吃貨心裡打的小算盤是要落空了。”
柳飛道:“小白啊,你這是逼我捨命做菜給你吃嗎?行,扶我起來!”
雲小白連忙道:“好了,好了,開個玩笑,你們做什麼,我們就吃什麼還不行嗎?總之別讓我們喝西北風就行。”
寒寒輕咳一聲道:“這個季節,我們這隻有南風或者東南方,想喝西北風,恐怕還沒有呢。”
雲小白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寒寒道:“小姑娘,你好伶牙俐齒啊,我們可是買了很多零食呢,你還想吃嗎?”
寒寒雙手叉腰,直接逼到他面前道:“你這是威脅我?誰稀罕啊,哼哼!”
“是嗎?好香的天南鬆濡糕、紅蓮餅……”
雲小白指着箱子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推,寒寒不但不爲之所動,而且還一臉藐視地道:“我是肉食者,謝謝!”
雲小白以手扶額道:“柳總啊,聽說你家有個小丫頭,嘴皮子可厲害了,我還跟飛魚大哥說多買點好吃的賄賂賄賂她,想讓她嘴下留情呢,現在看來,好像適得其反了……”
柳飛搖了搖頭,連忙把寒寒給喊到牀邊,然後道:“她就是這麼古靈精怪的,說槓上誰就槓上誰,你們別往心裡去。”
雲飛魚滿臉笑容地道:“怎麼會,她這麼可愛,我們都很喜歡。”
柳飛撫了撫寒寒的頭,讓她去幫柳玉蓮、李雲柔等人做飯,而他則是和他們幾個閒聊了起來。
吃完午飯,雲飛魚等人一直在海鳴山呆在傍晚時分方纔離去。
寒寒則是鼓着兩腮快速把禮品盒都給打開了,然後跟個小老鼠似的嚐嚐這個,品品那個的,這可把柳飛、柳玉蓮等人全都給逗樂了。
柳飛搖頭道:“你這丫頭,就是心口不一,不是說不稀罕的嗎?”
寒寒吧唧了兩下嘴道:“我就是幫你們先嚐嘗,味道還行,你們都試試啊!”
柳飛嚐了一個後,哭笑不得地道:“真是把你這胃口給徹底養刁了,這哪裡是味道還行啊?這些可都是價格不菲的好東西,你還不知足!”
柳玉蓮指着一箱酒道:“飛哥哥,這酒好像也是上好的酒,很貴吧?”
柳飛看了一眼道:“這一箱只有六瓶,估計好幾萬吧,是他們南鬆堂自產的藥酒……”
柳玉蓮大驚道:“啊?這特麼也是一個黑店!”
柳飛臉一黑,正要說些什麼,他的手機響了,接通後,只聽宋天樞道:“小飛,拜託你一件事!”
柳飛連忙道:“您這說得也太見外了,有事儘管說,我一定幫!”
宋天樞笑道:“我就等你這句話呢,事情是這樣的,我和京城大學的朱校長是好友,前幾天一起喝酒聊到你的時候,他說請你到他們學校的‘名人講壇’給學生們分享分享成功經驗和人生心得,我當時喝得有點多就直接說包在我身上了,結果人家今天打電話問我怎麼樣了,我……”
柳飛道:“我還以爲多大點的事呢,原來是這啊,對於類似的邀請,我一般是婉拒的,既然您開口了,那肯定……”
說到這,他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道:“等等,您剛纔說的是哪個大學?”
宋天樞道:“是咱們華夏最有名的京城大學啊,怎麼了?”
柳飛一陣凌亂道:“那個……我可以收回我剛剛說的話嗎?”
一聽這話,宋天樞徹底急了,慌忙道:“千萬別啊,不然我今後都沒臉再去見朱校長了,而且我覺得你把自己的一些經驗分享給這些大學生們,讓他們少走些彎路,很好啊……”
柳飛苦大仇深地道:“可是……我……”
媽蛋,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