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鄉長說:“被窩都鑽了,還說什麼誤會,你真調皮。”
他猛地站起來,再次撲向了荷花,想把女人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下。
沒想到荷花立刻急了,女孩子杏眼圓睜,怒道:“你老實點!再這樣我喊人了
,你可是鄉長。”
馮鄉長說:“鄉長怎麼了?鄉長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你這樣的女孩子,我怎麼能不喜歡?荷花,你別這樣,這裡沒別人,就咱倆,沒必要拘束。”
馮鄉長賊心不死,上去拉住了荷花的手,一下把她勾在了懷裡,張開血盆大口就要親她的臉蛋。
荷花真的急了,想抽他一巴掌,可是兩隻手被馮鄉長攥的死死的,根本掙不脫,男人惡臭的嘴巴已經吻了過來,她搖頭晃腦尖叫起來:“別呀,你流氓!救命——金毛,金毛快救我。”
荷花喊的是金毛,就是趙鐵柱的那條獵狗,金毛就在院子裡,瞪着馮鄉長練氣功。
除了趙鐵柱,巧兒,還有荷花,金毛看誰都不順眼,只要是邁進這間屋子的生人,金毛就把他當做是敵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咬人的狗不叫,金毛的一身的黃毛早就炸立起來,虎視眈眈盯着馮鄉長,沒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聽到荷花在裡面喊救命,金毛的怒火立刻升騰起來,尾巴平平翹起,抖起一身的金毛,就像一隻猙獰的刺蝟。
它四隻蹄子一揚,就像一枚衝出彈膛的魚雷,嗖的跳起來老高,衝着窗戶上的人影就撲了進去。
嘩啦一聲,木質的窗戶櫺子就被獵狗巨大的身軀撞裂了,窗戶紙也被穿透,金毛的身影在窗戶上生生穿了一個窟窿出來,身體魚貫而入,
獵狗是飛進來的,巨大的獒身好比一場劇烈的驟風,穿過窗戶身體就撲向了馮鄉長,四隻粗壯的狗蹄子把馮鄉長攔腰抱住,一下子就把他撲倒在了地上,然後張開嘴巴就咬。
金毛的動作太快了,馮鄉長怎麼也沒有想到荷花居住的山神廟裡會有一條狗,而且是舉世無雙的獒王。
獵狗的嘴巴在馮鄉長的身上一陣亂扯,絲絲拉拉亂響。
馮鄉長的魂魄幾乎全部嚇飛,給他的第一個感覺,撲向他的不是一條狗,應該是一頭獅子,因爲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威武雄壯的狗,脖子上的鬃毛跟一頭雄獅一模一樣。
沒來的時候,許秘書就告訴他,青石山神秘莫測,山上不但有健壯的黑熊,成羣的野狼,還有土豹子。每一個動物都會把人撕成碎片。
我的媽呀,獅子,獅子要咬人了。把馮鄉長嚇得,提起褲子就跑,跟屁屁上安裝了火箭一樣,湊得跳出了屋子,一溜煙的衝出了山神廟的門。
荷花在裡面捂着嘴巴格格笑了,笑的前仰後合,她還爲金毛擂鼓助威:“金毛,咬他,狠狠的咬他。”
得到女主人的命令,金毛追的更歡了,撒開四蹄,一直把馮鄉長追了三條街,從村子裡追到村子外頭。
馮鄉長也夠他娘倒黴的,後背的衣服被獵狗撕扯的千條萬縷,褲子上的皮帶也被狗牙撕裂了,差點露出腚溝子。
他慌不擇路,完全迷失了方向,也不敢喊救命,因爲他怕影響不好,一個鄉長,公然調戲山村婦女,這件事傳出去一定烏紗不保。
他不知道今天的荷花爲啥跟昨天晚上的荷花判若兩人,變化會這麼大,昨天晚上的荷花是個蕩婦,今天的荷花卻純潔的像個玉女。
他跑啊跑,金毛在後面追啊追,漸漸的上了青石山的山道,距離村子越來越遠。
也活該出事,衝上斷天涯的時候,那段路非常的奇窄,只有二尺多寬,白天通過都要小心翼翼。
現在黑燈瞎火的,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腳下的路根本看不清,又趕上他皮帶斷裂了,手一鬆,褲子褪了下來,腳下一絆,撲通甩了個黃狗啃泥。
馮鄉長摔倒的地方很不好,左邊是山壁,右邊就是懸崖,還好那段懸崖並不高,他嘰裡咕嚕滾了下去。
看到鄉長滾下了懸崖,金毛搖搖尾巴,屁顛屁顛回家去了。
按說這段懸崖不該要掉馮縣長的命,因爲懸崖不是很高,也就一兩百米的樣子,而且是一路陡坡。
這裡距離虎嘯河還很遠,下面也沒有水,更不會淹死。
可馮鄉長也是死催的,摔下去腦袋磕在了一塊三棱石頭上,他覺得眼前一暈,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落在地上以後,腦袋上多了一個大窟窿,鮮血咕嘟咕嘟從傷口處往外冒,把衣服都染紅了。人也一動不動。
那塊石頭不但磕壞了他的腦袋,也在他後背的中樞神經上狠狠咯了一下,幾乎將他下身的神經全部拉斷。
再後來他成爲了植物人,在牀上躺了五六年,最後一命嗚呼。他爲自己的魯莽和不潔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馮鄉長掉進山崖,村子裡沒人知道。
許秘書在趙鐵柱哪兒喝酒,一直喝到三更半夜,喝得六親不認,怎麼回到大隊部的也不知道,進屋子躺倒就睡,根本就沒有檢查鄉長是不是在身邊。
趙鐵柱一直覺得鄉長在大隊部休息,沒好意思打擾,就這樣,馮鄉長的屍體在山坳裡整整躺了一夜。
只有一個人知道鄉長去了荷花哪兒,那個人就是王長水。
王長水把鄉長拉進了閨女的屋子裡,然後關上門走了,他樂的屁顛屁顛的。
鄉長跟閨女荷花的親近,讓他看到了希望。
趙鐵柱,你別得意,只要馮鄉長娶了荷花,那我就是馮鄉長的老丈人,一定會把村支書從你的手裡奪回來,咱們走着瞧。
儘管趙鐵柱是他的隱身女婿,王長水依然對他充滿了敵意。女婿怎麼了?女婿也照K!
在政治權利的鬥爭中,親情會變得一文不值,當初的唐太宗李世民還宣武門政變,殺弟屠兄呢。人們只會看到成功者閃亮的光環,卻很少有人知道成功者背後的手段和陰謀。
你趙鐵柱算個屁?
王長水的心裡美極了,繼續唱起了過三關,晃晃蕩蕩來到了嫂子李寡婦的圍牆外頭。
王長水死性不改,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跟嫂子苟且了。
他來到了圍牆外頭,他看看四周沒人,又豎着耳朵屏氣凝神聽了聽,發現鳥都沒有一隻,既然鳥都沒有,那還聽個鳥啊?
於是他飛身而起,熟練地爬上了牆頭,將腳落在了雞窩上。
雞窩是他唯一的落腳點,人啊,總是吃一塹長一智,最近的王長水學精了。每次跟嫂子偷情,兩腳落在雞窩上的時候,先探一探虛實,看看有沒有獸夾子之類的東西。他被趙鐵柱的獸夾子給打怕了。
當初的疼痛給他的一生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
還好這次是安全的,他就跳下雞窩,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向着李寡婦的窗戶靠近。
從前他們偷情,總是選擇不同的場所,比如麥田,成熟的玉米林,還有高粱地,因爲這些地方比較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
他們的女兒巧兒,就是王長水跟李寡婦在高粱地創造出來的。雖然黑燈瞎火的沒看清楚,可巧兒的質量一點也不次,女兒是北崗村首屈一指的村花。
現在巧兒出嫁了,家裡沒人,再也不怕有人監視,於是兩個人更加如魚得水。
棒棒棒,棒棒,王長水開始敲窗戶,先是學了兩聲狗叫:“汪汪汪,汪汪汪,得兒汪汪,得兒汪……。”這是他跟李寡婦約定的暗號。
李寡婦一聽就知道老相好來了,王長水屁屁中箭,在家裡爬了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沒到李寡婦這兒來,她也憋壞了,巴不得小叔子趕緊進她的被窩。
李寡婦跟男人應答暗號。“瞄,瞄——”是兩聲貓叫,王長水一聽就知道嫂子屋子裡沒有別的男人,於是褂子一拉,翻開窗戶,從容的跳了進去。
進去以後,李寡婦已經等不及了。
“小親親,親老婆,我來了……”
“死鬼,你咋纔來捏?想死人家了。”
“哎,必須要先餵飽家裡的醋罈子,不餵飽她,她會跟我鬧。”
王長水嘴巴里的醋罈子,就是他老婆紅杏,紅杏一直在吃李寡婦的醋,把男人看得很緊。
可無論你怎麼看,也看不住男人的褲腰帶,你撒泡尿的功夫,他哪兒腰帶一鬆……就完事了。
王長水抱住了李寡婦,李寡婦也抱住了王長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才重歸平靜,兩個人的喘息聲也開始平穩。
王長水嘆口氣說:“不行了,老了,比不得從前了。男人一旦過了四十,就變得力不從心。”
李寡婦揪住男人的子孫根,使勁一拉說:“什麼老了,你纔多大,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人道五十打破鼓,你呀,時間還長着呢。“
王長水嘆口氣說:“應該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塵土,說的是你們女人,不是我們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