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問:“你咋了?哪兒不舒服?工作不順心?”
肖建擺擺手說:“不是,是婚姻,我的婚姻不順利,鐵柱哥,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
趙鐵柱吃了一驚:“秋萍?你跟秋萍怎麼了?一路上你們倆的關係不是挺好嗎,有說有笑的。”
肖建說:“鐵柱哥,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不怕實話告訴你,我跟秋萍結婚快一年了,我還是處男,還是處男啊!……”
趙鐵柱幾乎震驚,怎麼會這樣?難道秋萍跟肖建成親一年,沒跟男人在一塊睡過?
他的心裡不知道是憂是喜,憂的是,秋萍的婚姻並不快樂,喜的是,到現在爲止,秋萍的身子還是爲他留着。
肖建說:“她不讓我碰,不讓我碰啊?鐵柱哥,咋辦,咋辦啊?別人娶媳婦是成雙成對,甜甜蜜蜜,我的媳婦卻不讓我挨一指頭,我摸她,她就踹我。鐵柱哥,秋萍會功夫,會功夫啊。”
肖建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痛苦中。
秋萍的確會功夫,而且功夫還不錯,特別是腿功,更加的霸道。
趙鐵柱當初教會秋萍腿功,是爲了讓她對付色狼,可沒想到秋萍卻用腿功來對付丈夫肖建。
去年的八月十六,肖建披紅掛綵,開車把秋萍從青石山接回了Z市。
新婚的第一夜,秋萍就把他從牀上給給踢了下去。
秋萍之所以要嫁給肖建,完全是爲了救活北崗村的飲料廠,她是爲了趙鐵柱。
跟所有新婚的媳婦一樣,秋萍身穿婚紗,坐在了肖建家新房的牀頭上。
女人茫然若失,臉上看不到一絲笑色。
到現在爲之,她的心裡記掛的還是鐵柱哥。
她的眼睛空洞無神,就那麼死死盯着新房的屋頂,肖建家的條件不錯,傢俱家電一應俱全,可這並沒有讓女孩子動心。
秋萍想着鐵柱,以後再也看不到鐵柱哥了,她就潸然淚下。
半夜十一點,肖建終於醉醺醺從酒店趕了回來。
走進屋子以後,他關上了門閂,就撲向了女人,一下子把秋萍抱在了懷裡。
“秋萍,我終於娶到你了,這輩子死了也值,咱倆……休息吧。”
肖建把秋萍按倒在了牀上……。
可就在肖建的手伸向女人衣服,將要揭開秋萍釦子的當口。
秋萍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肖建的手腕子,扣住了他的脈門。
沒怎麼用力呢,肖建就哎呀哎呀叫起來:“哎呀,秋萍,住手,你弄疼我了!”
肖建怎麼也想不到秋萍會功夫,女孩子面無表情,功夫全用在了手上,差點把他的手腕子掰斷。
秋萍鬆開了手,肖建的的胳膊甩個不停,問:“秋萍,你咋了?爲啥不讓我碰?”
秋萍說:“對不起,我當初答應嫁給你,可沒答應跟你上炕。想碰我,門都沒有!”
肖建吃了一驚,怎麼也不明白秋萍會這麼說,難道到現在爲止,她的心裡還在裝着趙鐵柱?
肖建說:“秋萍,你是不是還對趙鐵柱念念不忘?”
秋萍
說:“是,這輩子除了鐵柱哥,任何人不準碰俺的身體。”
“你……”肖建的怒火竄天而起:“那……那我娶媳婦幹啥?不讓上牀,這不折磨人嘛?”
秋萍說:“不是我折磨你,是你姥爺在折磨鐵柱哥,折磨青石山的村民,利用工廠來要挾鐵柱哥,你們家更下流!”
肖建怔住了,只好說:“秋萍,我姥爺是我姥爺,我是我,我跟他不攙和,我姥爺乾的事兒,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愛你的,真的愛你。”
秋萍抽泣一聲竟然哭了,說:“肖建,既然你愛我,請不要傷害我,我的心裡沒你,這樣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肖建,求求你放過我。”
肖建忽然就憤怒了,是對趙鐵柱的沖天憤怒。
他不知道鐵柱給幾個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梨花,荷花,秋萍還有曉霜,包括城裡開服裝廠的石榴,都對趙鐵柱念念不忘。
這是肖建一直懷疑趙鐵柱有魅力的原因。
奶奶的,看着這麼大個姑娘睡在身邊,碰又不能碰,老子豈不是很吃虧?
哪怕一次也好啊。
於是肖建的怒火竄天而起,他準備對秋萍動粗了,一下子撲在了女人的身上。
秋萍開始掙扎:“肖建,放開俺,求求你放開俺,你滾開!”
咣噹一聲,肖建就被秋萍給踢了下去,身子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的響聲很大,把西屋的肖局長和肖建娘也驚醒了。
肖建是腦袋先挨地的,撞在了鼻子上,鼻子流血了。
他憤怒地瞪着秋萍,秋萍也嚇得不知所措。
“肖建,你咋了?摔壞沒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秋萍趕緊賠不是。
這是女孩子不被侵犯的防衛本能,秋萍也是身不由己。
趕緊從牀上撲下來,拉住了肖建,肖建一使勁,把秋萍甩開了。
然後男人從牀上拉過被子,咣噹關住了房門,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城裡跟鄉下一樣,兒女的新婚第一夜,婆婆多半會聽房。
因爲這關係到後代子孫家裡香火的問題。是人生中的大事。
鄉下的孩子結婚早,對**沒有經驗,很多孩子在新婚的第一夜,都是有父母口傳心教。
教她們怎麼撩撥女人,怎麼產生興趣,並且千叮嚀萬囑咐,第一次一定要輕柔。
因爲女人的第一次至關重要,弄得痛了,以後會留下陰影。
城裡的男女比較開放,但也有老實的,肖建就是其中一位。
所以肖師母對兒子的**特別的關心。
肖建娘躡手躡腳,俯首帖耳,將臉腮貼在房門上,聽着洞房裡面的動靜。
她聽到屋子裡叮叮咣咣響,裡面打做一團,心裡就屁顛屁顛美得不行。
哎呀,估計他們是乾柴烈火,擦槍走火,欲罷不能了。
可惜裡面爭鬥的聲音很小,幾分鐘就完事了。這讓肖建娘大失所望。
哎,畢竟第一次啊,沒經驗,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她嘆口氣,穿着睡衣顛顛的跑進了被窩
,抱住了肖局長的身體。
肖局長問:“三更半夜的,你去幹啥?”
肖建娘說:“兒子跟兒媳婦那事兒啊,成了,咱們等着抱孫子吧。”
肖局長就哼了一聲,說:“你有病,現在的年輕人啥不懂啊,還用人教?你以爲是咱倆那會兒?”
肖師母的臉騰地就紅了,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跟肖局長的第一次。
那時候的肖局長還不是局長,他剛剛復員回來,家裡爲他們辦了喜事。
新婚的第一夜,自己啥也不懂,男人抱住她的時候,她只是害怕,
男人摸她的時候她也害怕,因爲害怕,所以就沒有衝動。
再後來,兩個人幹那個事兒的時候依然是扭扭捏捏。
直到肖建生出來,他們還搞不清正確的方式。
五年以後,隨着次數的增多,隨着經驗越來越豐富,男人跟女人才慢慢洞悉其中的奧妙,變得輕車熟路了。
每次想起當初的那一次,肖建娘就有點想笑。
還是開放好,人的生活改變了,思想也改變了,大街上男人跟女人就摟着親嘴,俺沒有趕上好世代啊。
肖師母就嘆息一聲。
肖建的家裡沒有因爲肖建跟秋萍的不利而產生矛盾,肖建娘跟肖局長反而對秋萍越來越好,把她當親閨女看。
因爲肖建隱瞞了新婚第一夜的事實,沒有跟人說媳婦不讓他上牀的事情。
這事情說出去,人們只會罵他無能,忒沒面子,所以乾脆就不說了。
秋萍的工作半年的時間調動了三次,都是肖局長在幫着兒媳婦轉換。
女人從青石山醫院出來以後,就等於跟青石山的醫院脫離了關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肖局長先是讓秋萍在縣第一醫院做了兩個月的護士長。然後又把他掉進了地區醫院,做實習醫生。
最近的秋萍已經開始主刀了,在市第五醫院,成爲了主刀醫生。
她每天晚上按時回家,按時做飯,飯後就幫着婆婆洗鍋刷碗,然後鑽進自己的屋子裡看電視。
女人睡牀上,肖建睡地上,兩個人話少的可憐。
就這麼一熬,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肖建再也受不了拉,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碰不到秋萍,他就憋得難受,每天夜裡放空炮。
他覺得自己都成炮兵連炊事班班長了,背黑鍋,戴綠帽,看別人打炮。心裡冤屈地不行。
今天見到了趙鐵柱,肖建就把所有的痛苦一股腦發泄,希望鐵柱哥幫他想個辦法。
趙鐵柱也很發愁。
他是喜歡秋萍的,也希望秋萍幸福。
肖建這小子不錯,通情達理,長得也不錯,秋萍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趙鐵柱很放心,可沒想到他們的婚姻如此的不利。
雖說那種事兒不是婚姻的全部,可沒有那種事,婚姻根本無法維持。
趙鐵柱搔着腦袋,摸着鬍子,將鬍子捋掉若干,說:“肖建啊,你他媽的笨,一個女孩子也擺不平,你還是個男人?乾脆做手術變性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