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早就有了男人生理的那種衝動,迫不及待要娶個媳婦,來發泄他的衝動,到現在爲止,他還是個處男。
長栓的心裡非常激動,也有點慌亂不堪,兩隻手都在顫抖。他猛烈撕開了荷花的上衣,首先露出的是女人一件紅紅的肚兜。
荷花回到青石山以後入鄉隨俗,丟掉了那個如罩,跟村裡其他女孩子一樣改穿肚兜了。
長栓也知道荷花是個伯虎星,這個在北崗村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他大哥孫瘸子給他傳授經驗,說伯虎星只不過是個傳說,迷信而已。
他有點把持不住,熱血狂涌,呼吸急促,心臟砰砰亂跳,好比一面出征的戰鼓。
長栓面紅耳赤,迫不及待扯下了自己的皮帶,衝女人就撲了過去,褲子都沒有退下來,就把荷花抱在了懷裡,在土炕上翻滾起來。
荷花的身子被男人壓得死死的,都喘不過氣來了,但是她還是一動不動。任憑長栓胡來。
長栓把荷花抱在懷裡,剛剛滾動了沒幾下,還沒有把褲子退下去,一件意外發生了。
忽然,他渾身顫抖了一下,臉蛋幾乎漲成紫竹幹,整個人都開始哆嗦,渾身的顫抖。
關鍵時刻,長栓掉鏈子了。
與此同時,長栓的嘴巴里傳來一聲竭斯底裡的慘叫:“啊……啊————救——”然後白眼一翻,整個人就撲到在了荷花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荷花一點也不驚慌,雖然她沒有跟男人做過,但是她對男女間的那種事非常的瞭解。
在小紅樓的時候,媽媽桑對她進行了細心的調教。
男人的第一次大多這樣,要反覆嘗試幾次,才能將一個閨女變成女人,大多第一次找不準地方。
或者找準地方進不去就繳槍了。
荷花有點哭笑不得,還是一動不動,她在等着男人爬起來。
可是等啊等,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的過去了,男人還是一動不動。
最讓她他感到奇怪的是,長栓的身體竟然慢慢涼透了,四肢也開始變得僵硬。
荷花嚇了一跳,擡手在男人的鼻子底下探了探,這一探不要緊,嚇得渾身機靈靈打了個冷戰。她發現男人已經停止了呼吸,心跳也停止了,屍體已經完全涼透。
一股陰風從後背潮起,猛地襲擊上了頭頂,荷花的腦海裡就劈過一道閃電。她知道長栓已經死了。
她竭力把男人的身體從身上翻下來,嘴巴里發出了一聲竭斯底裡的慘嚎:“啊——————救命啊——————”
荷花的一聲慘嚎陣徹長空,穿過窗戶,在大街上飄出去老遠。
很多人覺得新媳婦第一次慘叫純屬正常,因爲是閨女嘛,第一次被人**疼痛,當然要慘叫了,不慘叫就不是閨女了。
大家還以爲長栓太勇猛,把荷花從姑娘變成了媳婦呢。
可是在長栓窗戶外聽房的幾個小青年感到了不妙,因爲荷花的慘叫不像是疼痛,應該是恐懼。
在鄉下聽房是風俗,新媳婦第一夜大多會有人聽房,而且三天之內不分老少。
所以不管是小叔子,大伯子,還有爺爺輩的,都喜歡聽房。聽聽新娘跟新郎第一夜是怎麼鼓搗的。孫瘸子也紮在人堆裡,豎着耳朵聽得正歡。
荷花一聲慘叫,抓起衣服披頭散髮跑出了洞房,剛出門就跟聽房的大伯子撞了個滿懷,荷花的臉色都變了。
“死了,死人了,死人了,長栓……死了。”
“你說啥?”孫瘸子聽了個莫名其妙。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荷花趕緊把衣服披在了身上,就怕外面的人看到佔了便宜。
其實黑燈瞎火的,外面沒燈光,那些人瞪圓了雙眼,也沒有看到什麼,只看到白乎乎一團肉。還沒有明咋回事,荷花就把衣服穿了起來。
孫瘸子感覺到了不妙,不知道荷花爲啥說弟弟死了。
他拄着柺杖,一顛一顛的衝進了屋子,摸着火柴,點亮了屋子裡的煤油燈,向牀上只看了一眼,就嚇得蹬蹬蹬後退幾步,差點一屁屁坐地上。
他看到弟弟長栓就那麼直挺挺躺在炕上,好像一具殭屍,褲子還沒有退下來。男人的眼睛睜得很大,但是卻泛起了魚肚白色。
那是一雙只有死人才有的眼神,這眼神孫瘸子見過,當初爹跟娘死的時候,都是這個眼神。
孫瘸子大叫一聲:“俺的弟呀——”就撲了過去,抱着長栓的屍體嚎啕大哭。
可是弟弟已經死了,屍體都完全涼透,根本活不過來了。
窗外的人同樣意識到不妙,大家一起衝進了屋子,進屋子以後看到長栓慘死的樣子,全都一個個呆若木雞。
孫瘸子嚎叫一聲:“醫生,快叫醫生!趙鐵柱,趙鐵柱在哪兒,快去叫趙鐵柱————”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也有點焦急,幾乎是吼叫了。
有腿腳快的,趕緊衝出了孫瘸子的家,到趙鐵柱家去拍門。
趙鐵柱跟巧兒勞累了一天,累的半死不活,剛剛吃過飯就拉着巧兒鑽進了被窩,不三不四的事兒兩口子也懶得幹了。
還沒有閉上眼呢,就聽到外面有人拍門,棒棒棒,棒棒:“鐵柱哥,鐵柱哥在家嗎,救命,救命啊!!!”
趙鐵柱聽出是孫瘸子的三弟大栓的聲音,非常的焦急。
趙鐵柱打了個冷戰,立刻意識到不好,孫家出事了,荷花會不會有危險?
趙鐵柱褲子都沒穿,只穿一條花褲衩,趿拉上鞋片子衝出去開門,門打開,外面的大栓氣喘吁吁,一下子抓住了趙鐵柱的手:“鐵柱哥,救命啊,救命!”
“咋了,長栓,別急,有話慢慢說。”
“俺二哥,二哥死了,你快救救他。”
趙鐵柱嚇得同樣被閃電劈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人都說荷花是伯虎星,生來就剋夫,誰娶她誰死,可也不能這麼快吧,新婚夜還沒過一半呢。
趙鐵柱顧不得多想,趕緊抓起桌子上的醫
藥箱,跟着大栓的身影急急忙忙往孫瘸子家跑。
剛剛進門,荷花一頭就撲了過來,猛地扎進了趙鐵柱的懷裡:“哥,哥……長栓死了,不怪俺,不怪俺啊。”
女孩子瑟瑟發抖,全身冰涼,披頭散髮,嚇得魂不附體。
荷花沒見過死人,一想到長栓死在了她的身上,臨死前還抱着她,那種驚懼就呼呼向上冒,她害怕長栓的鬼魂半夜來找她。
趙鐵柱趕緊安慰荷花:“妹,別怕,哥在,哥在呢,不怕,不怕,我去看看長栓。”
荷花拉着趙鐵柱的手,好像怕他飛了似的,跟着趙鐵柱衝進了洞房。
趙鐵柱把醫藥箱放在桌子上,然後翻開長栓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子已經散光了,他又在男人的胸口上摸了摸。最後抓住了他的手腕,仔細感覺了一下。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搖搖頭說:“長栓死了,精盡人亡,孫瘸子,你節哀,節哀吧。”
“啊?”孫瘸子大叫一聲,向後一倒,撲通摔在了地上,暈厥了過去。
趙鐵柱說的沒錯,長栓的確是死了,男人應該是脫陽而死。
什麼是脫陽而死呢,就是男人在跟女人辦事的時候,陽精長出不止,則必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男人叫脫陽,女人就是脫陰了。脫陰就是女人在跟男人辦事的時候,陰精長出不止,一定會死在男人的肚子下面。
脫陰跟脫陽是兩種病症,精神過度緊張,從而造成休克,搶救不及時就會死人,簡單的說就是舒服死了。
一年前,趙鐵柱的老婆巧兒,在村頭的打麥場代替二姐石榴鑽進了趙鐵柱的被窩,趙鐵柱把巧兒當做石榴鼓搗了半夜。巧兒就是因爲脫陰而暈死了過去。
還好趙鐵柱是有名的小醫師,利用梅花金針絕技把巧兒給救活了。換上是別人,巧兒就醒不過來了。
現在的長栓也是這樣,新婚夜太緊張了,陽精長出不止,跟噴泉一樣,瞬間把男人的精華全部釋放,身體無法承受,就那麼死掉了。
如果搶救及時,或者趙鐵柱在身邊,還可以救活,但是因爲旁邊沒人,休克的時間太長,大腦嚴重缺氧,心臟停止了跳動。
荷花又沒有經驗,長栓就那麼慢慢涼透了。
趙鐵柱哭笑不得了,這小子,真沒福氣,忒他孃的耐不住性子。
孫瘸子昏死了過去,眼睜睜看着弟弟死在了洞房裡,他根本無法承受。
死人沒法救,只有先救活人,趙鐵柱趕緊蹲下身,一隻手掐住了孫瘸子的人中大穴,一隻手捏住了他的虎口,不一會兒的功夫孫瘸子就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第一句就說:“伯虎星!荷花是個伯虎星,是她,是她剋死俺弟的,讓她走,快讓她走!!!”
孫瘸子哥四個,他是老大,老二長栓,老三大栓,老四拴住。
爹孃死得早,四兄弟情同手足相依爲命。孫瘸子擔任了父母和哥哥的雙重角色,含辛茹苦把三個弟弟養大,真的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