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呆,完全不明白白一弦在說什麼,小暖問道:“少爺,我們會什麼?”
白一弦雙手比劃了一下,說道:“就是武功,剛剛他們戰鬥的時候所施展的那個。”
小暖笑道:“我不會,少爺,我從小窮的飯都快吃不上,哪有心思學那個呀,光想着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撿子也說道:“我也不會。少爺,您想什麼呢?我一個乞丐,要是會武功,我還當什麼乞丐呀。”
原來他們不會啊。白一弦點點頭,有些失望,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白一弦調整過來之後,也不亂想了,安心上路。
由於一路之上都是官道,路面平整好走,行人也多,非常的安全,因此這一路上,到是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馬車很平穩,車速並不快,一天半之後,終於到達了杭州城。杭州自古至今都是一座鐘靈秀氣的城市,寧靜而美麗。
不僅富庶,而且優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西湖水特別養人,杭州城裡的姑娘們,美女都格外的多。
杭州城有一種不同於五蓮縣的繁華。怎麼說呢,雖然五蓮縣靠近杭州,也屬於富裕的縣城,但來到了杭州之後,還是讓人感覺,雙方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白一弦本身很喜歡杭州,前世的時候就去過好幾次。如今到了這裡,來到杭州,卻沒有故地重遊的感覺。
只因爲眼前的一切,和那個時代的一切,都完全的不同。
白一弦心中卻並沒有太多的感慨,因爲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事情卻發生了很多。他的心態已經漸漸的改變,開始慢慢的融入到這個時代之中。
雖然這裡沒有一切現代化的設施,但也沒有現代的那種急躁和喧囂。這個時代,也有獨屬於這個時代的魅力所在。
進了城之後,白一弦等人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又吃了中午飯之後,纔打聽了府衙的方向,往縣衙而去。
杭州府,一州知府也在此地,不過同樣也有縣令。百姓若是有事,自然是先去縣衙報案,由縣令審理。
來到縣衙,由於府縣在同一城,所以這裡的縣令其實十分憋屈,所有的風吹草動都在上司的眼皮子底下。
也因此,這縣衙裡的人的態度都還過得去,不會太過分。
聽到白一弦的來歷之後,衙役們並沒有帶他去見縣令,而是帶他來到了縣丞辦公的地方,這種案子,屬於縣丞的管理範圍。
那縣丞聽了白一弦的話,誇讚了白一弦幾句之後,便隨手招過了自己的副手,讓他去帶白一弦查一查,近期丟失孩子的報案之中,有沒有和這元兒相同的。
那副手其實也是一名衙役,聞言帶着白一弦等人來到了卷宗室,讓他們在外間等待,自己進去,沒多會兒,就報出來一大摞卷宗。
然後說道:“這些都是今年走失孩子的所有的備案,你們稍等,我查一下。”
白一弦點了點頭,表示了謝意。
這個時代沒有現代那麼方便,查起來的效率自然要慢,那衙役一邊查看,一邊將幾份單獨放在了一邊。
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那衙役纔將卷宗看完。
隨後,他拿起那幾份單獨放在一邊的卷宗,一邊查閱,一邊在元兒的身上查看了一下,最後擡起頭,看着白一弦等人說道:“沒有與這孩子相同的卷宗。”
“沒有?”怎麼會沒有?白一弦以爲來到了杭州城,就能幫元兒找到父母了,可誰知情況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那衙役說道:“這些卷宗裡,像他這麼大孩子的,只有五人,其中四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
這四份,便是男孩的卷宗,似乎與你們對這孩子的描述並不相同。”
說完示意他們可以翻閱一下,白一弦拿起卷宗,果然看到,其中有兩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元兒的襯衣很是華貴,窮人不可能買得起。
還有兩份,到是富人的孩子,但巧合的是,四個男孩子的身上,都有各自的特點,要麼是一顆痣,要麼是一個胎記等等,而元兒的身上,什麼都沒有。
這可怎麼辦?還以爲會非常簡單呢。
白一弦看着元兒,問道:“元兒,你的家是在杭州城嗎?”
元兒點了點頭,細聲細氣的說道:“是。”
那衙役說道:“這些只是今年丟失孩子的卷宗,你們確定,他走失的時間是今年嗎?”
白一弦確實不太確定,遇到元兒的時候是今年,就六月份的事情,但實際上,他到底是不是今年六月被拐的,還真不能確定。
白一弦便問道:“元兒,你多久沒見到你的爸爸媽媽了?”
元兒眨巴眨巴眼,搖搖頭,也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白一弦。
白一弦無奈了,其實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覺得元兒的發育,似乎比一般的小孩要慢一些。
並不是說身高,而是指的智力。一般兩三歲的小孩,已經可以進行簡單的交流了,有些聰明的孩子,能說很多話了。
可元兒,除了不哭不鬧異常乖巧之外,連話也不多,問他事情,要麼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要麼就不回答,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你。
那衙役也是個好心人,看着白一弦,說道:“這樣吧,我看這孩子年齡也不大,至多隻有兩三歲。
就算從一出生就丟失,也不過是這三年的事情。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你們早點過來,還來找我,我幫你們查一查這三年來丟失孩子的卷宗,說不定可以找到這孩子的線索。”
白一弦聞言,心中一喜,感激的看着那衙役,說道:“多謝多謝。”
看看外面的天色,夏天雖說天色黑的晚,不過卻也早已過了人家下衙的時間,上班時間可以說是人家分內之事,但耽誤人家下班時間這麼久,也有些不好意思。
白一弦便從懷中摸了一把銅錢遞給了人家,嘴裡道了聲辛苦。
別覺得一把銅錢少,白一弦又不是敗家子,出手就以銀子計,這一把銅錢,比後世去餐廳給的小費都多。
那衙役很是高興,推辭了一番,說這是分內之事,這是白一弦堅持,他也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