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婉瑜被帶走之後,龐豐之悄悄湊在慕容夏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慕容夏眼睛頓時一年,讚賞的看了龐豐之一眼。
接着,慕容夏笑着對向崇山說道:“向大人,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
這樣,不如本殿派人去三元樓擺宴,爲向大人,向小公子,還有白先生賠罪,如何?”
這件事,雖然是個壞事,但好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推在彭婉瑜那女人的頭上,他未必不可以藉機將壞事變成好事。
先不說籠絡白一弦的事,就說這向崇山,爲人圓滑的很,可就是因爲太圓滑,所以他並沒有早早站隊,而是在觀望狀態。
之前他幾次三番的派人想邀請向崇山一敘,可都被這老貨不動聲色間就給拒絕了,根本沒機會跟他商議什麼。
好在,向崇山也不僅僅是拒絕他,他的幾位兄弟的邀約,都被拒絕了。所以他們都還沉得住氣,並未有什麼過激行動。
現如今,倒是正好可以藉着這次的事情,以擺宴賠罪的名義,跟他好好一敘。
向崇山以往對於慕容夏的試探都給擋了回去,今回則是慕容夏自己親自邀請,並不好直接拒絕。
想了想,如今皇帝身體大不如前,他也該站隊了,否則新帝上臺,他就沒機會了。
可也不能站錯隊,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先探探這位五皇子的虛實,因此便同意了下來。
慕容夏心中大喜,急忙又邀請白一弦。
但白一弦覺得,慕容夏名爲賠罪,但實則是五皇子邀請戶部尚書,那他們兩個談的內容,自己還是不要聽的好。
因此,白一弦便將慕容夏的邀請當做了客套之言,便找了個藉口,說跟寶慶王有約,便拒絕了。
慕容夏倒是不怎麼介意,這次能邀請到向崇山,已經是意外之喜。至於白一弦那邊,過幾天,等他準備好了一切,再去拉攏也不遲,因此便笑着點了點頭。
шωш● Tтkǎ n● C O 只是一邊的向崇山見狀,心中不免對白一弦這個年輕人覺得有些意外。
之前他並未將白一弦放在眼裡,只是覺得自己兒子這番受難,八成還是受了這白一弦的連累,因此心中對他有些不喜。
本來他只是認爲白一弦是個普通一點的年輕人,可沒想到,五皇子對他的態度竟然格外不同。
加之聽到白一弦說的話,發現他與寶慶王竟然還有聯絡,京城之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年輕人?
向崇山疑惑之下,不由對白一弦多看了幾眼。
慕容夏帶頭,帶着幾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徐升則在後面戰戰兢兢的跟着,心頭一片惶恐。
別看五皇子和向大人,兩個人好似誰都沒有處理他。但徐升知道,他們那是不屑。
區區一個京兆尹,兩人隨便放句話,他的官都做到頭了,徐升可沒期望兩人能放過自己。
想到這裡,他不由對彭婉瑜那個女人的恨意又上了一層。
慕容夏和向崇山走在前面,後面向民元則拉着白一弦,說道:“喂,你跟五皇子還挺熟的嘛,我看他對你挺不錯的。
爲了你,連他自己的侍妾都打了。你跟他這麼好,他那侍妾,爲什麼要對付你?”
白一弦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跟五皇子並不熟。至於他那侍妾,我們兩人確實有仇。”
向民元說道:“得了吧,五皇子來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問你有沒有事。還爲了你,對那彭婉瑜又打又踹的,你說你跟他不熟,誰信啊?”
白一弦點了點頭,他也不信啊,誰知道那五皇子抽什麼風啊?他以前是真不認識這位皇子啊。
向民元突然一臉猥瑣的看着白一弦的臉,端詳了一會兒,白一弦皺皺眉,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問道:“你幹什麼?”
向民元嘿嘿一笑,說道:“你長得嘛,還挺好看的。你說,那彭婉瑜找你麻煩,當真只是因爲你們兩個有仇嗎?”
白一弦點頭說道:“自然是因爲如此,不然還因爲什麼?”
向民元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因爲她把你當情敵了?我剛纔可是親耳聽到,五皇子對你說,他對你的心,天地可鑑。
嘖嘖嘖,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一弦無奈站住,鄙視的看了正在擠眉弄眼一臉猥瑣的向民元一眼,說道:“你要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向民元笑道:“開個玩笑嘛,你別介意啊。不過,這次本來是想幫你的,這樣我們兩個就扯平了。
可沒想到,你跟五皇子認識,就算沒有我,你估計也不會出事。那這次,到底算不算我幫了你呢?”
白一弦說道:“自然算。我們之間扯平了。”不管向民元到底有沒有幫上忙,但人家畢竟是有幫他的心思。
而且爲了他,也被彭婉瑜抓到了大牢裡。他也站了出來,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管怎麼說,這份情,總是要領的。
向民元喜道:“那就好。就這麼說定了,咱們扯平了。哎對了,你住哪?以後我好去找你方便。”
白一弦說道:“暫時住在寶慶王府。”
向民元驚訝道:“你真的跟寶慶王也有關係?五皇子對你格外不同,又跟寶慶王也有關係,看來你很不簡單啊。”
白一弦說道:“我跟五皇子是真不熟。不過我曾經幫過寶慶王一個小忙,他看我剛來京城也不熟悉,便邀請我去王府小住一段。”
向民元說道:“原來如此。我發現你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以後我去找你玩。”
白一弦點了點頭。幾人說話間,就來到了京兆尹的大門口,白一弦跟他們告辭之後,就帶着言風直接離開了。
五皇子看了看白一弦離開的方向,對着向崇山說道:“向大人,請。”
兩人一個上了轎子,一個騎馬,往三元樓而去。五皇子命人也給了向民元一匹馬,向民元上馬,走在了向崇山轎子的一側。
向崇山從中掀開轎簾,問道:“元兒。”
“父親,什麼事?”向民元急忙上前幾步。
向崇山問道:“那個白一弦,是什麼人?你和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