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裡,常年潮溼,四周散亂,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在來回搖曳。那名來自日本的襲殺者被徑直拖到了這裡,如死狗一般被丟到地上,邢鐵風二話沒說,上去“唰”的就是一盆涼水。
突來的冰涼刺激讓那名俘虜頓時一個激靈,緩緩睜開了眼睛之後,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坐在椅子上滿臉笑容的楊樂,以及他身旁如一尊黑鐵塔般的艾布特和滿臉冰冷的獨孤凝。
那名俘虜驚慌,瞳孔在急劇放大,緊接着,便是伊伊呀呀一大通聽不懂的言語。
“放什麼狗屁呢,這鳥語真難聽。”楊樂皺眉,將目光投向了獨孤凝,對方是專門搞情報的,在語言方面,也絕對是專家,精通數門語言。
獨孤凝會意,立即充當了同聲翻譯,將那名俘虜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了一遍:“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楊樂仰面而笑,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看仔細了,我可是部門這一次來莫斯科的主要目標啊!不過現在主動權不在你的手中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橫山裕。”
有了獨孤凝這個同聲翻譯,楊樂在和俘虜的交流方面,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繼續問道:“你屬於什麼組織?爲什麼要刺殺我?”
“稻川會!”那名日本人昂着腦袋回答了一聲,神情不可一世,然後便陷入了沉默當中。
“稻川會?”這回輪到楊樂疑惑了,他知道這個稻川會是雅庫扎的三大幫派之一,不過似乎對他本人和這個組織並沒有什麼仇怨。
獨孤凝也是皺眉,瞬間想到了很多,畢竟,這是一個極度敏感的時期,而襲殺之人的身份,也非常的敏感,兩者加在一起,由不得她不多想,當下湊到楊樂耳旁輕聲說道:“將軍,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您說是不是雅庫扎害怕您和血鷹結盟所以才前來襲擊的啊?”
“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還有太多的疑點,畢竟,我和血鷹的結盟還沒有徹底敲定下來,即便是敲定下來了,也沒有明確表示要和他們雅庫扎對着幹,他們沒必要在這個當口襲殺我,給自己招惹上一個大敵。”楊樂心中一動,旋即否定了對方的看法,道:“我們多做猜測也沒用,真正的答案不是就在我們的眼前嗎?”
說罷,再次問那名俘虜:“你們爲什麼要襲殺我?”
橫山裕不答,眼睛看向了天花板,鼻孔朝上,一如他們的民族,不可一世。
“你倒是硬氣。”楊樂冷笑,起身來到對方身前,大腳丫子狠狠踩下,直接將對方的手壓在了地上。他是一名古武者,腳上的力道何其之大?這一腳下去,沒有直接將對方的手碾成肉泥就已經是留情了,即便這樣,仍然引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嚎。
“你說不說?!”
楊樂再次問道,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說不出的邪魅,眼中寒光迸現,讓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
橫山裕沒有答話,只是怨毒的看着楊樂,整個人如一條吞吐着信子的毒蛇。
楊樂直
接無視了對方的目光,烈焰瞬間出現在了手中,猛然出手,狠狠刺進了對方的指甲縫裡,微微用力上挑,一塊帶着血的指甲直接脫離了橫山裕的手。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連一秒鐘都沒有超過,楊樂的臉上冷漠如昔,不帶絲毫感情波動,似乎被他挑掉指甲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禽獸豬狗。
“啊……”
橫山裕根本沒有想到楊樂竟然這般歹毒,說動手就動手,先是一愣,緊接着,無邊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經,頓時又是一陣慘嚎。
“你說不說,如果不說的話,我每隔一分鐘就翹你一個指甲,直到你說爲止!”楊樂笑着說道,不過怎麼看,他臉上的笑容都如惡魔一般。
“組織會爲我報仇的。”橫山裕的臉早已經因爲疼痛而扭曲,不過依然緊要牙關,眼中不時迸濺出一兩縷陰狠的目光。
“就算是稻川會來了我也照滅不誤!”
楊樂冷笑,烈焰再次無情的刺進了橫山裕的指甲縫裡,一塊染血的指甲沖天而起。
整個地下室被慘叫聲所覆蓋,場面是血腥而殘忍的,楊樂絲毫不管橫山裕的痛苦,實現了他所說的話,每隔一分鐘翹對方一塊指甲,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對方的兩隻手就已經血肉模糊,整個人因爲極度疼痛而陷入了昏迷當中。就連獨孤凝這樣的人都看着心有不忍,要她殺人可以,但是要她如此折磨一個人,她還真的是做不到。
“鐵風把他給我弄醒了,小凝你去準備釘板!”楊樂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帕,一邊擦着烈焰,一邊悠然坐回了椅子上。
“釘板?該不會是古代審問犯人時候用的那種釘滿鐵釘的大板吧?”獨孤凝神色一滯,俏臉瞬間雪白,想到了古代的一種酷刑。
“沒錯!”楊樂笑着點頭,道:“這個日本人是雅庫扎的成員,他死不足惜。昔年,他們將細菌實驗等用到了我們中國老百姓的身上,而今,還整天想着再次建立他們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我今天就讓他們嚐嚐我們中國人的酷刑。”
獨孤凝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在看到楊樂那滿頭銀髮散發出的妖冶光芒之後,硬生生的把話咽回了肚子裡,轉身走出了房間。
“唰!”
光着膀子的邢鐵風毫不猶豫的拿着一桶冰水給了橫山裕一個透心涼,將對方喚醒。過了沒幾分鐘,獨孤凝再次回到了地下室,她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根釘滿一寸多長釘的扁形長棍。
獨孤凝進來之後,二話沒說就將釘板丟給了楊樂,似乎這是什麼邪物一樣,沾染上就會倒黴。
看着對方的神態,楊樂大笑,輕輕撫摸着釘板,道:“現在,你說不說?如果不說的話,我會用這根東西好好招呼你,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們中華民族傳承下來的好東西,他可以讓你到達極樂世界!”
橫山裕倒是硬氣,依舊不答話,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他。
“好膽!”
楊樂一拍大腿,將釘板扔給了一旁的艾布特,道:“給我好好招呼他!你
熟懂中國文化,我想你應該會用這個東西吧?”
艾布特點點頭,舔了舔略微有些發乾的嘴脣,殘忍的笑着,提着釘板走了過去。他和他的哥哥相依爲命,對方因爲稻川會的襲擊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如果不是有楊樂的話,恐怕他早就殺到莫斯科報仇去了,此刻,仇人就在面前,哪裡還會客氣,提着釘板上去瞅着橫山裕的大腿和屁股就狠狠的抽了上去。
“啪啪……”
劇烈的碰撞聲和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室,艾布特人高馬大,力量自然也不會小,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釘尖朝外之下,每抽一下都會把橫山裕身上的肉給打爛一塊,鮮血飛濺,碎肉四散,兩分鐘不到,橫山裕的腿上就露出了森森白骨,人也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停下吧,咱們要的東西還沒有挖掘出來了,弄死了可就不好了。鐵風,把他給我弄醒來。”
楊樂吩咐了一句,艾布特終於是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眼看着邢鐵風拿起水桶正準備澆下去的時候,他再次說道:“等等,換鹽水!”
邢鐵風狠狠打了個冷顫,不過還是停了命令,出去換了一大桶鹽水,而後,毫不留情的潑到了橫山裕的身上。
“啊……”
橫山裕猛然一聲嚎叫,瞬間驚醒,傷口撒鹽的疼痛,恐怕只有試過的人才知道!
獨孤凝心有不忍,不敢再看,扭過了頭。而楊樂,則翹着二郎腿點燃了一支香菸,幽幽道:“縱觀華夏五千年,在文化燦爛的同時,刑罰也是有千種百種,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很樂意一樣一樣用在你身上。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經過了這麼一出,橫山裕已經徹底崩潰了,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略微掙扎了一下,有氣無力的問道:“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楊樂搖頭,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說的話,會很慘很慘,就是死,對你來說也是一種奢侈。”
橫山裕在掙扎,他知道,混了一輩子黑道,在今天,他這條命算是搭上了,過了半響,就在楊樂的耐心即將失去的時候,他終於擡起了頭,咬牙道:“給我個痛快,我告訴你!”
楊樂不語,橫山裕繼續說道:“因爲你殺了我們稻川會的幾名上忍,所以,組織要除掉你。”
“上忍?”楊樂心中一驚,頓時明白了一切,當初,他爲了救冷飄雨,確實是幹掉了不少日本的忍者,道:“和血鷹沒有關係嗎?”
“沒有?!”
“你們雅庫扎有多少忍者?!”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個幫派,每個幫派都控制有忍村!”
楊樂倒吸一口冷氣,低頭沉思,起身來回在地下室踱步幾圈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飛快朝着房門走去。
邢鐵風一愣,被楊樂突然的舉動鬧的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將軍,這個人怎麼辦?”
“給他個痛快吧。”
聲音在迴盪,而楊樂本人,卻已經消失了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