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打掃戰場的白衣,貝多端着酒杯的手略微有些顫抖,但微微搖了搖頭後,一仰脖子,灌下了一口酒,反手收起了酒具跟美酒,站起身,拍拍手道:“我說兄弟啊,你怎麼連死人的東西都要啊?”
當五人衝向白衣的時候,貝多動都沒動一下,因爲沒人衝向自己!
貝多看着白衣動手了,意外地一屁股坐在一棵傾斜的樹幹之上,翹着腿,竟然拿出酒杯跟酒瓶子,喝起酒來!
好像貝多一點兒也不擔心白衣的安危,至於那些衝向白衣的人的安慰,貝多好像更是沒興趣擔心了!
不過事實證明,貝多真的不用的擔心,因爲僅僅喝了兩口酒,白衣就開始了打掃戰場,因爲戰鬥已經結束了,結束的好像有些快,以至於貝多有些沒反應過來!
貌似打掃戰場沒什麼好稀奇的,可稀奇的是白衣打掃戰場的手法跟速度,使得貝多突然懷疑,自己的這個結拜兄弟,是不是一個專門打劫的土匪出身,怎麼這手法跟速度出奇的快,出奇的流暢,出奇的專業....
白衣停下了打掃戰場,因爲能搜刮的已經搜刮完畢,已經沒什麼有價值的戰利品了!
拍拍手,白衣笑了笑,卻並未做過多的解答,只是說了句:“不要白不要!”
從此貝多知道了,白衣很貪財,並且眼睛很小,凡是能換錢的,有用處的,一點都不放過!
白衣來到在那裡用怪異眼神看着自己的貝多身旁,笑了笑道:“你說我要不要在這裡等着?”
貝多白了一眼白衣:“我要是你,現在有多遠跑多遠!”
“是不是因爲有一個比你還厲害,好像你特別害怕的女超級高手要來?所以你要讓我趕緊走?”白衣突然笑了,笑得好像挺好看。
“額!你怎麼知道?”貝多一愣,疑惑地問道。
“因爲她已經來了,就在你身後!”白衣笑得更好看了,只不過笑的同時,白衣的身形突然微微地顫動着,使得白衣身邊的空間都有了一陣模糊的感覺。
“喂!你不要嚇我!”貝多猛然跳了起來,落地的時候,身子已經轉向了自己的背後,然後,貝多再也不動了,因爲他不敢動,一個面容嬌好,現在卻瞪着一雙杏眼,貌似很生氣的女子就站在距離貝多不到一丈的地方。
當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一開口說話,白衣就突然收斂了自己凝聚的功力,可依然笑着,只是笑得有些溫柔,還帶着促狹。
“死貝多!你又給我闖禍了?!”那突然出現的女子猛然瞪着貝多吼道。
“啊?我…你…你怎麼來了?”貝多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言語的有些結結巴巴。
“還有…咦?剛纔那小子呢?”那女子好像覺得訓斥一個貝多還不夠,想加上白衣一起訓斥,可她突然看不到白衣了,現場只有自己跟貝多。
“哼!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大統領竟然敢派出聖地的供奉們來抓你,你到底闖了什麼大禍了?”那女子好像並不在乎白衣的去留,又轉向了貝多。
貝多好像很委屈,委屈的貝多訴說完了原因,最後又加了一句:“那個,大統領派來的人可不是我殺的啊,那,都在那裡躺着的!”
“你個死貝多,既然是兄弟,你爲什麼不幫忙?”那女子的話差點兒沒讓貝多一頭栽倒。
“不是我不想幫忙啊,你不知道那....那個兄弟多變態,還沒等我喝完一杯酒,他就開始打掃戰場了,你自己看,那,那個連褲子都被扒掉了,就因爲他的褲子是煉製的法器,還有那個,你看見了麼,上身啥也都沒了,背心也不見了,都是我那兄弟乾的事情!”貝多真的很委屈,說着還指了指那地上躺着的屍體。
扭頭瞟了一眼,那女子走向貝多,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貝多的臉龐,聲音很輕柔:“貝多,你既然決定不回去了,那,那就不要回去了,你回去了大統領肯定饒不了你。不過我以後見不到你怎麼辦?”
“啊?這…”貝多一個哆嗦,因爲他從來沒見過這女子如此說話,貝多懷疑這個女子是不是別人假冒的。
“那什麼那?說,喜不喜歡我?”那女子的脾氣好像很暴躁,看到貝多吞吞吐吐,好像很不耐煩,又恢復了那種以前的口氣。
“額!喜歡…可是…”貝多一個激靈,忍不住脫口而出,卻感覺不妥一般,還想解釋。
“喜歡就好!爲啥早不告訴我?”那女子打斷了貝多的話,接着說出的話,連隱藏在暗處的白衣都藏不住身形了。
“既然你喜歡我,我其實更喜歡你,好了,就這樣,你跟你的的兄弟走,我跟你走!”
“呃!”
“哎呦喂!”
“啊?大嫂你別捏我的耳朵啊?”白衣現在好像很痛苦地被人揪着耳朵。
“你,都是你,把貝多拐跑了!哼!你以爲我能便宜了你?好了,現在把我也帶走好了!”那女子揪着白衣的耳朵抱怨道。
好像這女子的修爲真的很可怕的,可怕的竟然可以揪住白衣的耳朵.....
流雲城中,城主府的客廳裡。
白衣早已熱情介紹過了衆人,只是貝多跟那女子蓮雪好像都不太喜歡跟人說話,只是跟衆人打了個招呼,就自顧自的兩個人私下低着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白衣笑笑,只能隨他們去了!
因爲白衣很清楚,這兩位雖然修爲高深,但是爲人處世卻是單純的可愛!
就拿蓮雪的名字來說吧,是因爲蓮雪看到一朵花長在白雪之中,直接把自己原來的名字不要了,自己改名字叫蓮雪,用她的話說“我喜歡這蓮花長在雪裡的樣子,不行麼?”
行,誰敢說不行?
其實白衣聽到蓮雪原來的名字,一百個贊成蓮雪改名字,因爲蓮雪原先的名字叫布馬!白衣都納悶,怎麼不叫木馬?
接風宴會散得很早,因爲貝多跟蓮雪早早就嚷着要回房間休息!
酒宴散了,會議廳內人還是不少,因爲在商議流寇山的事情!
衆人商議一番,定下了攻打澆滅流寇山的計劃!
貝多卻被蓮雪拖着,不讓貝多參與。
白衣可以理解,於是,整個流雲城貌似交給了貝多跟蓮雪坐鎮保護!
其實這段時間的交往,白衣也知道了聖地的一些秘密,由於受死地的影響,聖地裡的人要想外出,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除非修爲到了渡劫期之後,才能在每年死地禁制減弱的時候外出之外,其他的人是出不來的。
當然聖地的大統領是可以隨意外出的,因爲大統領的修爲高深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更是因爲大統領有一件聖衣,穿在身上,可以不受禁制的限制,因此可以自由出入的,也只有大統領一個人。
特殊的地理環境造就了聖地,也造就了聖地之人的冷漠和單純。
貝多修爲很高,行事只憑好惡,蓮雪鍾情,其他的好像除了白衣還能引起她的一些興趣,其他的人,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眼裡只有貝多!
大隊人馬已經距離流寇山不足三百里了,白衣制止了衆人繼續前行,交代衆人佈置警戒,暫時在這裡安營紮寨等候。
白衣要先行一步,他擔心聖地會參與流寇山之事,畢竟先前自己殺了對方的五個人,還拐跑了貝多跟蓮雪,換做誰也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所以白衣決定自己獨身前去打探一番。
白衣剛要起身,卻心思一轉,覺得這倒是個練兵的好機會,上次幽魂教東海之戰,自己排兵佈陣,忙活了好久,卻沒打起來,這是白衣所沒料到的,所以這流寇山據說兵力百萬,豈不正好拿來作爲練兵的靶子?
當然白衣很清楚,任何事情都有風險,練兵也是會死人的!
所以白衣又思考一番,囑咐衆人,如果對方強敵來襲,可立刻退回流雲城,隨即身形一閃,失去了蹤跡。
“這小子的修爲真的提高了很多啊!”老農夫看着白衣消散的身形,由衷地道。
“是啊,白兄弟真是奇才啊!難怪當初師尊留下預言,白兄弟是你我的的一線生機!”洛芊芊也由衷地感嘆道。
“不過這傢伙的修爲進步的也太快了吧,這才過了多久的啊,一百多年啊,我都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師尊當年的氣息了!”老農夫依然是感嘆不已。
“啊?師弟也感覺到了?我只是還不太敢確定!這樣看,白兄弟距離飛昇的時日不長了啊!”洛芊芊壓低了聲音,感慨地道。
“是啊!看來你我還是沒機會去尋找師尊了!唉!”老農夫好像有些沮喪。
“也不一定,要不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咱們找白兄弟去聊聊,說不定他有辦法可以帶我們一起飛昇的!”洛芊芊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低聲道。
“也是,對!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我們跟他說說,到時候我們可以躲在他的那個什麼空間裡,一起飛昇的啊!”老農夫突然開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