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蘊苦笑着在王冶的身上擰了一下:“正經點……”
王冶像是被電腦控制了一樣,馬上站的筆直筆直的,彷彿一杆標槍,大聲的吼道:“是。”
餘思蘊再次被鬧笑了。
倒是林思冶,一臉不解的看着這兩人,然後用疑惑的口吻問道:“思蘊,這是怎麼回事呢?你和他……”
餘思蘊也不隱瞞:“王冶是我的……男朋友。”
林思冶聽了之後,面部表情當場僵硬,然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可是她的笑臉也很僵硬:“你別開玩笑了,他是你男朋友?你多大?他多大?你大他差不多十歲啊!男朋友,你這也太瞎掰了吧?”
餘思蘊微微的笑着說:“愛情是沒有年齡限制的,思冶,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如果他不是我男朋友的話,他又怎麼會那麼對我呢?”
林思冶盯着餘思蘊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當她確定餘思蘊沒有開玩笑之後,忍不住的叫道:“你……你是個瘋子,這個傢伙他……他是你的男朋友?我……****,天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思蘊啊!我……”林思冶指着餘思蘊支支吾吾半天,才狠狠的一甩手說:“我要是早一步知道的話,我一定……我一定警告你。”
“警告我什麼?”餘思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閨中好友。
“警告你離他遠一點,尤其是……是不能和這個傢伙走到一起,否則的話,我就跟你絕交。”林思冶的口氣很決絕,看樣子,如果歷史能夠重演一遍的話,這樣的故事很有可能發生。
王冶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執拗野蠻的女老師,心裡盤算着,這女人說話的口氣很可能跟餘思蘊的友情非常非常的好,既然是這樣,那就順便納爲妃子。
不能不承認,這傢伙的想法實在是……太邪惡太無恥太……猥瑣了。
林思冶扭過頭來狠狠瞪了王冶一眼:“看什麼看?”
“思冶,不要生氣,王冶就是有一點淘氣,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生氣哦!”
汗,這是淘氣嗎?這簡直就是無恥,是可恨,是……是放肆,是惡作劇,是……當然,只要是貶義詞都能用到這傢伙的身上。
餘思蘊向王冶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道:“今天晚上,王冶,我們倆給思冶接風哦!晚上,我請客,咱們一起出去吃飯,然後唱歌……”
……
就這樣,本來王冶今天晚上計劃去和小姨共進燭光晚餐的,然後順便跟小姨借個一二百萬的,可是,這個重要的計劃就這樣被剝奪了!
當午夜的街頭燈火闌珊起的時候,王冶這個男三陪就陪着餘思蘊和林思冶走出了名雀學院的校門。
當然這個男三陪今天晚上的主要目的是陪兩位美女老師吃飯,陪兩位美女老師唱歌,陪兩位其中的一位美女老師……睡覺。
當然,至於另一位,她肯定是很難逃出王冶的五指山的,只不過,重點是,王冶何時陪她睡覺呢?這個恐怕還需要一點點時間才行。
那麼,今天晚上王冶是不是一定會陪餘思蘊睡覺呢?
這個還要看王冶的心情,當然,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因爲林思冶是今天才來名雀學院教學的,而林思冶和餘思蘊兩個人是閨中密友,自然有很多話說,林思冶能來名雀主要還是因爲餘思蘊。
而王冶本身還要找自己的小姨“借錢”,這傢伙要是不回家的話,怎麼能“借”到錢呢?
林思冶很喜歡小吃,餘思蘊自然要奉陪自己的好朋友,兩個人拉着王冶到附近的小吃攤去吃東西了!這就是王冶上次請王馡吃飯的那個地方。
王冶因爲最近經常在這裡吃,所以跟這裡賣小吃的都混熟了,什麼三姑六婆七叔八伯的,王冶基本上都認識。這是爲什麼?因爲這傢伙來吃小吃的時候,不是看到什麼吃什麼,而是每一樣都要一份,不管吃不吃,不管吃多少,經常這樣,所以這樣的闊少在這裡自然是很受歡迎的。
今天到了這裡,自然更是了,每一樣三份,不管能不能得了,反正傢伙吃的是味道。
有句話說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是你推了一輛小車賣小吃,也一樣無法逃離江湖的範疇。
幾個頭髮染的紅紅綠綠的小混混們提着片刀,到了街口就開始高聲的叫道:“收保護費了啊,大家都準備好錢,每一家二十塊,咱的收費標準可是非常的公道非常合理的……”
只見那七八個小混混開始挨個的收保護費,每個小吃攤二十塊,不管你生意好壞,不管你攤位大笑,不給,那就捱打,那就被砸攤子!
這幫人可不管你的死活,不管你能不能活下去,在這裡,他們就是王法。
這幫人賣小吃的也沒有辦法,雖然唉聲嘆氣,可是敢怒不敢言,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無可奈何的掏腰包,一個賣臭豆腐試圖推着車逃跑,卻被這些人給揪住了。
那賣臭豆腐是一個六十多歲的拉頭,被揪住之後不停的求饒,說自己今天第一天出攤,沒生意,希望放他一馬,下一次繳上,可是這一幫人自然不會答應,當場就砸了那老頭的攤子,心疼的那個老頭老淚縱橫,還試圖去攔着這幫人,很快,這羣人就揍到了老土的身上,不過是幾個拳頭上去,那老頭就一個跟頭滾在地上吐血了……
王冶已經見慣不怪了,反正這社會就是這樣,雖然這些人的生活也不容易,可是這幫混混如果收不到錢,回去也是要挨訓的。再說,這幫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還不都是這羣被欺壓的人生出來的。這些被欺壓的賣小吃攤的人中肯定有人也是混混。
有時候兩夥人碰到一起來收保護費,因爲自己的父母或者親戚被欺負了,導致大打出手的情況也是經常事。雖然做這樣一個小本買賣不容易,可是,他們如果不做這個,又能做什麼呢?
這種惡行很容易引起人們的不滿,餘思蘊也時不時的在這一片吃東西,所以還能忍着,可是……林思冶忍不住,這妞兒肯定練過,要不然,也不敢這麼嫉惡如仇,更何況,她踹王冶那幾腳雖然落空了,但是王冶還是看的出來這妞兒肯定會兩下子。
不過這妞也算是有先見之明,人家六七個人,手裡都拿着傢伙,就林思冶那幾下臭把式,她自然也清楚出了頭也是白搭。
不過,這妞兒聰明……當然,她也是自作聰明。
她看了王冶一眼說:“王冶,如果你想不被我討厭的話,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只要你能做到,以後我就不會對你冷眼相加了。”
三個人在這裡吃飯,本來氣氛蠻尷尬的,因爲林思冶很不喜歡王冶,甚至很討厭王冶,兩個人吃東西的時候一直針鋒相對,雖然王冶是抱着和她玩的心態,可是林思冶卻是發自內心的對王冶的討厭。
王冶的囂張自戀猥瑣是林思冶非常討厭的,看這幾個混混張揚跋扈的樣子,林思冶覺得王冶肯定惹不起,本來想用激將法讓王冶上去挨一頓的,因爲她打心裡認爲王冶這傢伙肯定不敢惹這幾個小混混,所以才這麼說,故意掃王冶的囂張氣焰的,可是……
王冶淡淡的笑道:“這幾個小混混我自然還不放在眼裡,只不過,我收拾他們一頓就換來你的不冷眼相加,這個籌碼太小了。”
“籌碼小?”林思冶冷笑道:“我看是你自己大話吧?看你那熊樣,也就只敢欺負女同學……”
王冶也冷笑了起來:“你這是在用激將法嗎?告訴你沒用的,如果你願意今天晚上陪我睡覺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看一看什麼叫真正的囂張,什麼叫真正的混混。”
林思冶咬了咬牙,她還就不相信王冶這傢伙真敢上去收拾着幾個小混混,再說,他說的只是睡覺,又沒有別的,就算真的和他睡覺,自己也可以鑽個言辭的空子:“好,我倒要看你有什麼本事,如果你能讓這條小吃街保持情景,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的話,那我就陪你睡覺。”
這就是林思冶,林思冶就是這種個性。